('“那水底下的白鱼长的极为肥美,可是那群侏儒却不愿意有人去捞这些鱼,那些白鱼吃的都是他们村中侏儒的血肉,所以被认为是不能够被别人偷走的圣物,后来我便想出办法,就是用我从山上带下来的物资跟悬崖底下的那些侏儒交换。”
我看了一眼四周陡峭的山壁,上面沾满了湿滑的青苔:“可是你是怎么上去又下来的呢?要知道这地方可轻易爬不上去,下来倒是可以跳下来,但是上去……”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但是意思却不言而喻,要想上去的话确实有些勉强,他是怎么做到一次又一次的把物资运下来,又安然无恙的爬上去了。
他苦笑了一声:“别人爬不上去,但是我要上去确实轻而易举,毕竟我可是有一个女鬼做妻子,要知道,一般成为阴魂之后,都会有一种搬运术,便是能够轻而易举的把人从一个地方到千里之外的另一个地方。”
“所以你就是靠这种方法一次一次的下了下来,然后又从下面上来?”
他点点头然后不再开口。
“后来呢后来,为什么你妹妹又会被你儿子用刀乱刀砍死?”
他沉默良久后,抬头看我的时候,眼里全是沧桑。
“鬼胎跟一般的胎儿生下来便不同,鬼胎在母体里面呆了一年,其中会源源不断的吸收母体的营养和阴力,有的时候甚至还会的将母体给榨干,落得个母子双亡的下场,这些年来,因为我不断的搜集各种养魂的器具,所以我那妻子终于熬到了生产的那一天,鬼胎一生下来并不是一个婴儿,是一个大概三四岁的小孩模样,我妻子费了大力气将他生了下来,终于还是没能熬过去,魂飞魄散阴力枯竭而死,我妻子死的时候,正好我在山崖底下,要不是我妹妹照顾我这孩子,恐怕他一出生就活不下来,鬼胎毕竟不如一般的孩子,他一出生便没有善恶之分却充满了阴力,所以若是没有人管教鬼胎,那么一般都会成为为祸一方的厉鬼,我儿子出生之后,他母亲就已经魂飞魄散了,那么只能我妹妹多费点神照顾她,久而久之我父母就发现了这件事情,他们一向认为我这个孩子是个孽种,如果任由它存活于世上,终归会引起大祸,所以执意要把他灭掉,哪怕他如今已经出生,也要将他打个魂飞魄散,我妹妹没有办法,只能带着它跳到了崖底下,想要来寻我。”
所以这就是之所以他们三个人会来到这悬崖底下的原因?
“后来呢?”
“我妹妹带着我孩子跳下悬崖之后,很快便找到了我,那个时候,我儿子混沌不清,还认不得人,只能模模糊糊的知道我们两个人是他最亲近的人,鬼胎刚出生的时候最危险,因为他那个时候还没有教化完全,做事全凭心意,若是有谁惹了他,他便容易控制不住身上那股巨大的力量忍不住无意之中将人害死。”
“我们二人在山崖底下教养了他接近一年的时间,终于让他有一些人的模样,就在我以为我们三个人就能这样安稳的活下去,以后再找个机会爬上去之后,突然有一天晚上,意外发生了。”
他大力的揉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眼睛红红的,现在想起来似乎还觉得不能接受。
“那天晚上为了维持生计,我又去找那群侏儒谈生意,想要他们将白鱼卖给我,我再继续给他们一些物资,可是第二天等我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孩子他姑姑不见了,我不以为,因为我这妹妹到了悬崖底下,会经常出去替我们爷俩找些野菜之类的食物,我以为她跟往常一样去了什么地方找野菜去了,只剩下我那孩儿一脸惊恐的跟我说他做了一个噩梦,说自己梦见了一个会跑的馒头,然后他吓得追着它用刀乱砍。”
他说到这里我们就都明白了,看来那天晚上那个小娃娃砍的人就是他的亲姑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以为自己砍的就是一个会跑的馒头,但是实际上他砍的却是一个真人。
这些事情当真是剪不断理还乱,我看了眼上官婉儿,上官婉儿只是默默的站立在一旁,双手交叠放在腰间,看起来极为温婉。
本以为这不过是一桩小事,只要将那具白骨身上的皮肉给补齐了就行,可是哪里想到还会出来这种事情,而且现在看来,这徐水的运气并不是关于亲手害死她的侄子的,那么她这一身的怨气究竟是从何而来。
本以为自己是一腔好心,如今却办了坏事,现在还当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和我手腕上缠着的那条白蛇,两个人互相看了看,对方都在彼此眼里发现了无助的神情,终于还是白蛇最先沉不住气,冲着上官婉儿有些委屈的喊了一句:“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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