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善跟司谌做了一次之后,对他的印象直接升了一阶。原本是为人谦和的前辈,现在多了分明显的压迫感。不为别的,就为他在床事令她畏惧的掌控欲。
由此可见,人前什么温润有礼、待人和善,在那档着事上都甩的一干二净,只恨不得把人弄死。反正祁善只感觉到这一个念头。
大概顾忌是她的中午休息时间,司谌并没有压着她来第二回。一次就够她受的,躺在沙发上连一根手指都不想抬,衣服都是司谌一件件帮她穿上的。
穿好了,司谌蹲在沙发边,摸摸她的脑袋,丝毫不见方才的狠劲,“我叫人送午饭上来。”
这会儿时间已经超出祁善制定好的午饭时间,她顾不了那么多,也不想动,下午还有她累的时候,能省点力就省点。
吃过饭,祁善找个借口溜了。一天高强度的训练结束,回到宿舍,祁善想着躺会再去洗澡,这一躺直接睡过去了。再醒来就不在她自己的床上,她认出这是在程牧州的房间里,除了她没有人在,房门紧闭,安静的很。
动了下身子,手背尖锐的一痛,她这才发觉自己手背上扎着针,正在输液。
程牧州进来的时候,祁善躺在床上发呆。他头上扣着鸭舌帽,衣着打扮好像是刚结束工作回来。
坐到床边,程牧州摸了把她的脸,“傻了是不是?知不知道自己病了?宋哥联系不上你,找他助理去看你才发现你发高烧。”
这些都是祁善睡着之后发烧烧的不省人事时发生的,她一点印象都没有,“那我怎么会在这?”
“医生说你劳累过度,要打两次针看看,你那宿舍一个人没有,谁给你看着?”说是这么说,倒也不是没有工作人员能去帮忙照顾,可这样不就没他的事了吗?所以他把人带到这边来,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就算他要忙,还有其他人能看着。
程牧州看着她没几分血色短短几天瘦了一圈的脸,又心疼又生气,“你说你又不是第一天来,怎么能累到生病?急着出道么?”
祁善撇撇嘴,“才没有。”
肯定是最近减肥加上训练,中途压榨了一波才没扛住病的。
嘴巴里苦的,祁善舔舔干燥的唇,都没多少力气大声说话,“我想喝水。”
“等着。”程牧州往她脑后垫高了个枕头,起身出去给她倒热水。
祁善嗅嗅他的被子,心里那点空落落的情绪平复了不少。一生病真是要了命,不仅影响公司的安排,连带着情绪都脆弱许多。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每天消耗大量体力,还要节食,不光身体难受,心理也不舒服,弄得她此刻无比的想家。要不是有程牧州在,她恐怕真的有点难熬。
想着想着她的泪腺就忍不住开闸,又怕被程牧州发现让他担心,只好偷偷抹掉。好巧不巧,门锁拧动,她快速的把眼泪蹭在程牧州的被子上。
端着杯子进来的程牧州,“……”
“你把鼻涕蹭我床上呢?”程牧州身后跟着司谌,毫无顾忌的开玩笑道。
祁善脸热了热,立马反驳:“我没有。”
程牧州把杯子递给她,温温热热,正是下口的温度,“煮了吃的给你,”他摘了帽子捋了捋头发,“我去洗个澡换身衣裳,你要什么跟队长说。”
果然是做了妆造工作完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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