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啊,舅舅不是说把韶家的聘礼都当嫁妆给你的吗?”
如今的宁国候府再不是从前的模样,底子虚空不说,下边还有好几个孩子没有成亲。
岂能把大把的银子陪嫁给一个叶姓女?
“韶府的聘礼说白了也是人家韶家的,如果就这样原封不动的抬回去,晒嫁妆的时候,被人嘲笑不说。
还要失了整个宁国候府的脸面,连带着整个叶家也会颜面不存。
论理说阿梨是个外姓,断没有向舅家索要嫁妆的道理。
所以打算给临国候府的长兄索要,怎么说阿梨也是叶家人,叶家虽不能与舅家相比,好歹也算是候府世家。
当年娘亲出嫁的时候,亦是十里红妆。
阿娘当初可是把这份嫁妆留给了阿梨,叶家哪怕不出一分钱。
单是阿娘当初的这份嫁妆再加上韶府的聘礼,亦可以充充门面了。”
这话怎么听怎么有道理,当年叶梨歌娘亲出嫁的时候,谢家还有些家底,为了安抚她,也算是嫁资颇丰,声动皇城。
从来都是,娘的嫁妆代代相传,差不多都是传给女儿的,这个要求按理说算不得过份。
可叶梨歌也说了,叶家尚有长兄,也就是现在叶府的当家小候爷叶子衿。
虽不是一母所生,但一笔写不出两个叶字,不管是面上还是面下,势必不能让叶家唯一的嫡出妹妹代嫁的。
叶家做为世代传承的候门,这个人,也丢不起。
这事儿不仅不能让叶家知道,而且还得死死的瞒住。
“阿梨,婚期已经不到两日了,临城远在千里之外。
这一来一往,马不停蹄的打个来回,都要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根本来不及。
不过,如你所言,嫁妆少了,不仅让韶家看不起你,还会丢了咱们候府的脸面。
所以,舅舅决定把先前你三姐的嫁妆全都充给你。”
“三姐的嫁妆大部分是舅妈的嫁妆,东西虽好,可从来都是母传女,哪里有用其他人剩下的?”
这话没毛病,谢博文一直认为自己是谢家最清廉最公正的代表。
何况,老婆的嫁妆是她的私有财产,想动用,那也得不知道做多少思想工作。
只是,眼下这种时候,最重要的是先稳住叶梨歌。
“舅舅不必为难,家里不是有可以传说的飞鸽吗?
我给临城的长兄发一封书信,长兄有几匹能够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汗血宝马。
估计用不了多少时间,就能够快马加鞭来送嫁妆了。
长兄疼我,哪怕不是阿娘的那一份,十万八万的银票或是旺铺庄子还是有的。”
叶梨歌眨着一双水雾般的眸子,纯粹就是一个不暗世事的少女,善解人意的替谢博文出谋划策。
饶是谢博文通读不少史册诗书,面对着一脸我是为你好,绝无恶意的叶梨歌,亦是无话可说。
叶梨歌与她叶子衿的关系一直不错,这是有目共睹的。
即便是在谢家,她那个哥哥都要不时让人捎来一些钱粮衣物,以及家乡特产,逢年过节,从来没少过叶梨歌的用度。
长兄若父,有个做候爷的长兄在,叶梨歌的婚事根本轮不到舅家做主。
这暗藏玄机的替嫁,更是不敢让叶家小候爷知晓了。
想到远在皇城千里之外的叶家,谢博文有气无力的蹲坐在椅子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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