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没那重意思,可这心里因何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叶小姐,是这样的。
对于这桩婚事吧,我们都心知肚明,所以咱明白人也就不说糊涂话了,本公子说话不喜欢拐弯抹角。
早就想和叶小姐谈一下了,如今,索性就直了说吧!”
叶梨歌挺了挺笔直的后背,目光斜视,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请韶公子指教。”
“指教谈不上,本公子想与叶小姐达成一个协议。
也即是说,经由了前边的那个成婚的闹剧,于名义上来讲,你我已经是夫妻了。”
“韶公子是想说,这个名声与你有损?”
“本公子倒不介意,确切来讲,是于叶小姐不利,可事情已然如此,多说无益。
所以,本公子是想着,这个嫡妻的名份不妨就让你占着。
做为交换条件,叶小姐可以借本公子的势,可以利用韶家的名义做事情,只要没有实质性的危害,无论你做什么,本公子都愿意做你的后盾。”
“哦?”
直到这个时候,叶梨歌才抬眸望向了韶华。
一身素白的衣服,将他卓而不群的英姿发挥了个淋漓尽致,虽坐在轮椅之上,仍不失一位天生上位者的霸气威势。
英俊无匹的容颜如同是玉石的精雕细刻,棱角分明的线条给人一种天生的威仪感,那是历经沉淀的,在战场上形成的并尽量收敛起来的煞气。
浓墨的眉毛个性的挑起,长而细密的睫毛裹携着欺星赛月的清冷眸子,高挺的鼻梁下是两片樱红如花瓣的菱唇,此时正好心情的微微翘起。
浓稠的墨发有一绺从后颈处垂在白玉般的脸颊,以绝对的气势出现在叶梨歌眼前,这,这是那个有腿疾的韶家三爷吗?
不愧是韶家最出色的后辈,不愧是为皇城无数贵女为之疯狂的存在,这也生的太好了吧!
饶是阅美男无算的叶梨歌竟也有了瞬时的恍惚。
好则好矣,不过,她怎么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他呢?
韶华唇瓣一皎,露出一口整洁的牙齿,“这种事如果换做其他大家闺秀,估计又要寻死觅活的了。
可祖父了解你阿娘,也能给叶姑娘一个中肯的评价。
如此,本公子就直说了吧。
本公子虽然幼小便与谢家订婚,可也早就有了意中人,而且非她不娶……”
然后,向叶梨歌投过一个“你懂的”眼神。
叶梨歌眨眨眼,这是在说,其实她不算是个价真货实的大家闺秀吧?
这意思说白了即是,你所做的一切只要不违背韶家的利益,可任由你行事,只要在本公子想要正式娶妻的时候,你公然把嫡妻的身份让出来即可。
叶梨歌又取出协议,反复看了三遍后,乐呵呵的重又收了起来,这样其实……挺好。
风景散去,一切恢复依然的故我!
望着韶三渐行远去的背影,一直服侍身边也听得了全部内容的盛然,眼底湿润的拉了叶梨歌的手,“姑娘,这算什么?”
做为自幼服侍她的大丫环,盛然是真心疼惜自己家小姐,可这又如何?
娘舅家都是一群什么人,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叶家的长兄,那就更不着调了,估计在他心目中,早就选择性的忘记了她这个嫡妹了吧!
“这算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挺好的。”
叶梨歌反手拍拍她的手背,屈辱有之,如释重负亦有之。
倒是慎重的将之前与韶三达成的一式两份的协议,小心收进了袖袋中。
“盛然啊,虽然你一直跟在我身边,对于大楚的婚姻法,你可能不太了解。
大楚的嫡妻婚姻分为两种,一种就是经过了三媒六聘,再去礼部及其下属衙门登记,官方的合法婚姻。
第二种就是事实婚姻,这种婚姻多发生在民间,因为官方的合法婚姻琐碎繁复,且各种登记费用也不低,所以大多采取第二种。
事实婚姻简而言之,就是一拜天地,这也就是告诸上苍与君结发,共为连理的意思。
二拜高堂,婚姻嘛,都是父母之命,拜过了父母也就是得到了双方家长的承认。
三就是夫妻对拜,也即是当事的男女双方,认可了这桩婚事,顺理成章的就可以行夫妻之事。
四入洞房,这个,大家都能理解,也就是婚姻中最实际的存在了。”
“姑娘,那你这婚姻算是怎么回事儿?”
盛然虽说自小跟着叶梨歌也识了不少字,对于大楚的律法,她终归没有多少认知。
“我这婚姻嘛,纯粹就是一出闹剧,是谢老候爷为了粉饰太平的遮羞布。
没有官方三媒六聘,这是个不争的事实,自然算不得官方认可的婚姻。
没有求乞过天地父母的祝福,当事人韶三公子也从未认可,至于洞房嘛,大家都有两只眼睛。”
“姑娘,你真是太难了。”
盛然是个聪明人,知道小姐难,可没想到竟然难到了此种地步。
叶梨歌饮下手中的茶,眸底幽深,只要自己还有利用价值,再难她都可以趟泥过河,为自己搏取一条生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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