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这是有本要奏?”文宣帝声音瞬时就冷了几分。
倒霉孩子也真是的,平时也没给自己找过麻烦,这会儿跳出来做甚?
“恰好出府一趟,听得街头巷议,有感而发。
闲着也是闲着,确实有几句话想当着众位大人的面,说上几句。”
魏王似乎全然不曾感觉到文宣帝突然的变脸,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许是因为身体虚不胜衣的原因,站在大殿上摇摇欲坠,竟有种几欲随风而去的脆弱感。
按理说魏王做为朝廷中的编外人员,对这些事情是不应该上心的,可魏王做为大楚国的皇子,虽然被文宣帝单方面剔除在了继承皇位的行列之外,人却极其聪明,在府里也是博览群书,没事儿还去坊市走上几圈,了解一下民间疾苦,却因为身份特殊,顶多就是与一些酸腐十足的穷翰林喝个小酒。
其它时候,基本不与朝臣联系,更谈不上与何人结党营私,这才是最让文宣帝放心的地方。
朝廷上因为当初李雪娇为文宣帝画的那几张大饼而引起的争辩,事情太大,魏王想不知道都难,何况他府里还住着个颇通外边事务的亲弟弟。
魏王虽心有忧愁,可一直深居简出,弹琴赏花,基本不通外间事务,亦是无计可施。
辰王风七之所以心急,那是因为,他在边关多年,小边关的将士只是他所带出来的其中一支部队。
韶家军再难,也有韶老候爷一力担承着替他们谋化,可小边关的那些将士被如今的日子一日不如一日,因着当初李将军炸毁了河堤,朝廷也没再派人去治理。
不要说雨季了,便是正常时候,都时常泛滥。
有了这么大个缺口,方圆千里的百姓早就开始流离失所,人都没在了,又怎么种田如何耕地?
无财可掳,无银可抢,无人可杀,连狄族都懒得从那处侵犯,所以,即使是那个地方的防护和守护军队力量相对薄弱,也再不是之前需要强攻的缺口。
狄人又不傻,他们强犯中原,为的就是抢东西,方圆数千里无物可抢,苦哈哈的打过来,赤条条的暴露在敌国军队的眼皮子底下,这不是诚心找虐吗?
因为此些种种原因,小边关这一块儿越发不得朝廷看重了。
另一方面,吃了点甜头的文宣帝正意气风发的准备大开打白条的方便之门。
其实文宣帝根本不清楚军队是如何消化掉第一批白条的,更不会知道所以能够顺利过渡,完全是借助了叶梨歌在地下暗庄发的那笔横财,才把这件事勉强压了下去。
如果没有之前的那些铺垫,真如当前朝堂上宁王他们所主张着的,全方位无死角的加大力度推行的话,怕是初一实施就会引起不可逆转的兵变。
因着对这个王朝的种种厌恶,虽然辰王和魏王对那个位子都不感冒,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同样也很忧心文宣帝跟病魔了似的疯狂。
国库长年空虚,初一尝到甜头便不再顾及百姓的死活,这分明就是作死的节奏。
较大些的王国,北边有个虎视眈眈的胡狄,南边还有个同样心怀不轨的六合王朝,国内委实经不得任何的风吹草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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