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梨歌没说什么,方才她虽无探出神识,外边的哭喊声却也能够听得明白。并且,当时的大方正在施行雷击术,怎么还有余力救那个马蹄下的孩童?
“长兄可是有事情?”
除了年前的那场宫变之外,大方道长是不曾主动与叶梨歌联系的,即便是那次关于玉山氏的事情,也不过是传书。
对于玉山氏的所作所为,以及后天的经历,叶梨歌不想多说什么,因为她发现,玉山氏确实在阵法上有些造诣,但一介凡夫俗子,如果没有奇特能力,所能做出的成就的亦是有限。根本不会如眼前这个哥哥所说的,能够起到修补穿越空洞的作用。
试想想,凡人的阵法再是高深,又怎么可能修补这个时空的空洞呢?这也正是叶梨歌对大方道长尤其警觉的一点儿,直觉他留下玉山氏另有他用。
虽有“阵道天才”之称,在阵法上也颇有见地,在与他交流了数日后的叶梨歌看来,也仅止于此。
如果说更多的出彩点儿的话,在年前因为统一官银的混乱中,各地义军风起云涌,得益于玉山氏大阵的便宜,他那支军队名气最大。
更为重要的是,通由玉山氏若有若无的透露出,当初那个资助他银两占王为王的旧友,也即是现在对他四处追捕的后台老板,毫无疑问的就是贺家人。
大方道长憨憨一笑,完全忽略了叶梨歌对他的疏淡,“小丫头这话说的,不兴是哥哥想你了啊!”
叶梨歌紧绷着小脸,倒是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嗯,这个可以有,谁叫我这么的人见人爱呢!”
“哈哈哈,”随着大方道长的一长串豪爽的笑声,气氛似乎空前的融恰,“玉山氏在你那里可还好?”
叶梨歌眼皮抬都没抬一下,“嗯,与长兄有些用处的话,当是可以放人。只是,你说我儿女情长也好,妇人之见也罢,终是二表姐的夫君,所以……”
先前,大方道长置街头小孩子的性命于不顾,偏偏还用术法打了个惊雷,用脚趾头想想也能够想得明白,无非是想借这个由头让以后的街头巷尾传出……无恶不作的贺家人,已经遭了天打雷劈,所以得趁势铲除。
尤其再暴出,当初名气颇响的玉山氏造反是贺家人指使,如此确凿的证据下,再加上贺家人原本就不得人心,这样斩抄起来当也更轻省了许多环节。
倒不是叶梨歌真的对谢堂彩有多么深厚的感情,委实,玉山氏虽算不得什么好人,可在这件事情上,他不仅无罪,因为谢堂彩于他的牵绊,并未真正做下什么错事,反倒还算是有功,所以,她不介意对这些良心未泯之人多添两句好话。
“嗯,小妹既然肯开金口,为兄哪有不允的道理?”
这种事情,即便是当堂判了死刑,暗箱可操作的手段太多了,顶多是隐姓埋名,在生死尤关的当口,这个真算不得什么。
“他愿意帮你做证人,也算是坦白从宽了。”
就事论事儿来讲,这个人情她叶梨歌没必要欠下。
“他很听话吗?”
大方道长微眯了眸子,光阴处令得他整个人显得阴暗了起来。
“他有的选择吗?”
不管怎么说,玉山氏当初的选择就已经把他推到了风口浪尖儿,叶梨歌如今所能做的也只是尽可能的保全他的性命。
“那倒是。”大方道长伸手替自己和叶梨歌续上新茶,依旧是眯了眸子,“听说,韶家要有喜事了。”
现在的大楚国,表相上来看,贺家为非做歹,无恶不做,文宣帝被囚,玉王监国当是最大的得益者,其实在叶梨歌本人看来,眼前的这个男人才是此次宫变后的真正赢家,如果他想做些什么的话,没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哪用听说啊,估计喜帖都发了不老少了吧!”
韶家替韶长治办第二次婚礼,并不算低调,更算不得什么秘密。
“小妹,你知道为兄不是这个意思。”
世人皆知的事情,还用在这里珍而重之的提及吗?
叶梨歌挑眉,一副愿意受听的意思。
“为兄记得你小小年纪的时候,就曾说起要办一个盛大的婚礼,当时我们这些做长辈的都笑着说要满足你。”
叶梨歌自知,他所提及的是韶家关于她和韶华的婚礼,却并不曾顺着他的话往下说起,只是微红了小脸儿,“一味提及小妹做甚,大哥可是给小妹添了小侄?”
大方道长直盯着叶梨歌,颇为严肃地说道,“当年为兄的话如今是有效的。”
叶梨歌不以为意的摆摆手,“已经与我家三郎说好了,待得他身体大愈,便一起回红叶谷,做一对不理凡尘世事的眷侣,感觉挺好。
至于穿越空洞的事情,长兄自会派出人手,若有需要,小妹当不遗余力。”
不在其位不谋其事,叶梨歌感觉自己不是个有大野心的人,能力所限,她最大的野心也就是顺顺利利的将韶华拐走,如今看样子已经有所收获,其它的,她还真不在意,更不想卷进男人们的政治漩涡中。
大方道长没有顺着叶梨歌的话,反而问道,“韶家人可是同意?”
“一人一张嘴,百人百样心,只要三郎愿意与小妹天涯海角便可。”
韶家人有何打算,叶梨歌暂且不去关注,大方道长有何图谋,叶梨歌也不认为与己有关,如今的她甚是云淡风轻。
“你可知韶家因何会对你如此的放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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