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斯义这个人冷冰冰,有时候像无欲无求,能从首长们的包围下干干净净脱身,可想而知的意志强悍。
可就是这样意志强悍的人,沈翘见过他在收发室取信,十来米开外就开始跑,收发室那个八级台阶,是他一步跨上去的量,要说那寄信的人在他心里没分量。
沈翘不信。
此刻,林斯义在晚风中手臂揽的那女孩,背影看上去极利落,短短的发,脖颈和耳廓都清晰的露在外面,偶然晃过来的正面,饱满的额头也不见一丝遮挡。
是个女飞行员标准的短发造型。
身材高挑,听林斯义以前提过一嘴,说瘦的很,这两年看起来是养起来了,凹凸有致,腰是腰,胸是胸,一双大长腿绷着一条简简单单的牛仔裤,男人的手臂时不时落在她腰侧,或轻或重的带了带。
这是一丝一毫不舍得分散的架势。
沈翘走上去打招呼时,林斯义手臂还落在人腰间不肯落,沈翘的眼神于是充满了对他的揶揄,“瞧把你骄傲的,不撒手了是吧?”
林斯义唇角上翘,手挪开了半分,也只有半分。
温尔看不懂这对老友的眼神交锋,只把善意的目光盯着沈翘的那条“腿”,这是新娘子没错了,她在心里想。
“不吓人吧?”沈翘拎了拎自己的裙子,笑看着她。
温尔摇头,唇角一勾:“行走的功勋章。我得向您看齐。”
“叫我沈翘。”
“沈翘。”温尔伸手,“新婚快乐。”
沈翘与她握手,边笑着看林斯义:“本来担心那些曾经追你的姐妹不甘心,会闹点事,这下好了,你女朋友的颜值得叫她们都自卑了。”
“听起来,他当时不是在当兵,而是把妹子。”温尔说。
林斯义闻声斜睨她,似笑非笑的眼神,刚要解释,沈翘在旁边一接话。
“可不是吗。偷偷躲在办公室,又是查字典,又是研究典籍,以为干什么呢,结果写了整整八页格斗术分析,还请教我,这样够不够打坏一名追求者,如果不能,我们女兵又通常是哪种拒绝手段,什么狠让上什么,我只好对他说,让人女孩上,不如亲自上,他怎么回的……”
“别说了……”林斯义一张俊脸涨通红,难得的骑虎难下神色。
沈翘哪里饶他,直接对温尔说,“他回小姑娘太小,怕自己成怪叔叔,不敢去见人。”
“……”温尔惊。
沈翘大笑:“这是林斯义啊,他说不敢去见人。”
林斯义不敢见的人,现在成了他女朋友。
当时温尔十七岁,每天都想写信骂他,为什么不敢正视她的感情。
现在终于有了答案。
虽然她心里早有数,是因为年龄,林斯义不敢靠近她,索性拖着。
但是,亲耳从别人口中听到他当时也难熬的状态,温尔心里着实如被潮湿的棉花密密的裹住,一丝透风的地方都没有了。
“开心了?”林斯义老底儿被兜空,哭笑不得地望着她。
温尔唇角扬了又扬,心情得意,最终却是没说话,给了他脸儿。
回到房间,私下里,温尔才质问他:“当时助养我怎么回事?”
她再也不信什么大爱无疆了,林斯义怕是一早就看上她了,来了个半养成游戏呢!
林斯义却看了看腕表,往外走:“蓓蓓快到了,我去接人。”
“不要你接。”温尔攥住他胸口衣料,将人扯回来,并且压到柜子上,靠近,吐气如兰:“是不是见色起意呢?”
林斯义想起以前她和关蓓蓓胡乱开玩笑,说他是贪图她美貌才助养她。
当时他不自在,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不知如何反驳。
现在回头看,因为那会儿心虚了。
笑了笑,林斯义低头亲她嘴角,亲着亲着就上火,手臂揽到她腰后,带烫的掌心对她又按又压地,嗓音暗哑:“不然不出去了。做一次?”
温尔不上当,他一旦没折时就“做一次”转移话题,当她还是刚破处那会儿呢,动不动就羞涩?
“说你早就喜欢我有这么难吗?”她淡定问他。
林斯义失笑,“瞒不过去了,我对你一见钟情。”
“哪一见?”地震那次,还是……
“救助站领物资那回。”
“为什么?”温尔奇怪,那天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吗?
“那天的你洗得干干净净,穿绵绸的裙子,胸前很小……”他这么说时,迎接了她重重的一拳,在心口位置。
林斯义坦然承受,拧着眉笑,继续:“我和战友从外面回来,正热的爆炸,在树下乘了会儿凉,突然就被一个姑娘盯上了,她跑到我车边,拿手掌盖住眼,露出好看的嘴角对我一笑,当时心脏砰地一动,觉得这姑娘真好看。可惜太小了。”
“那后来怎么又胆子大了?”
“胆子大的时候还没有喜欢你,只是觉得好看。带回来助养,为国家出一份力。真正动心的时候,是你给我洗内裤的时候,觉得你想什么呢,那是我林斯义的内衣,碰过的人就完了,肯定得做我老婆了。”
“林斯义,这一点都不浪漫!!!”温尔恼羞成怒,她没想到前面听着那么动听,后面突然来了一个洗内裤。
她要死了。
而且那次,没经过他同意,她只是把他当高高在上施恩者,想的只是如何讨好他,自身力量完全渺小,如果没有心理缺陷,她好好一个姑娘绝对不会去碰人家成年男人的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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