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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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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曦配不上林斯义。

急于求成,面目可憎。

温尔希望他以后找的女人不仅家世好,家教也好,祝福他吧。

从那方拐角处离开,温尔到医院后门停车场内寻找着自己眼熟的车。

她知道该把背包交给谁了。

只是财物众多,她找到那辆奔驰之后,仍是寻了一个僻静之处站着,直到看到穿黑色大衣的男人从住院部出来,往这边走。

她于是先他一步,将包放在车前盖上,然后默然离去。

……

关城看着那个凭空出现在自己车头的背包,上头一层雪花没染匀,依这种大雪纷飞的程度,绝对是刚放下没多久。

他活动了一下颈项关节,心头不知是该感谢她的信任,还是笑话自己的愚蠢,如果这种情况下,都跑到他眼皮子底下,他还能让她溜掉,他就不姓关。

然而事实证明,一如这三年他无数次起誓不再看她,还是会一趟趟往航校跑,看她的开学典礼,看她和同学们上体能课,看她住的那栋宿舍楼下的那颗玉兰树花开花落……

他对所有关于她的誓言,失败的都是他自己,除了无数次不姓关,他还无数次当过畜生,这一次也不例外,眼看着自己又再次失去姓氏,他焦急的在雪地中请求,几乎低声下气,喊着她温温,叫她出来。

“不要作践自己!”说得最多的就是这句话。

要不然就是你还有大好前程,你最爱的飞行事业,你曾喊过的掉血掉肉不掉队宣言,怎么能忘了,怎么能抛弃自己?

四周悄无声息,冰冻的大道上的脚印再次被白雪覆盖。

关城不知道自己拎着那只包跑了多久,最后一无所获,火冒三丈将包砸在地上,朝四下怒吼:“我不会帮你把这个交给他!自己出来!自己面对!”

无人响应。

他咬牙切齿捡起包,撂下五个字:“我说到做到。”

但是关城不知道自己能说到做到多久,他对她向来没有底线,食言也是家常便饭。

这次,他真的慌了,才狠心的将包丢在后备箱,像垃圾一样长满灰。

当天他做完这件事,还是回了趟病房。

本来他都要回家的,看到他来,几个陪护的人都比较惊讶。

他随口敷衍过去,气息不稳的坐在沙发里,刚好迎接着一场战火。

躺在床上的男人面无血色,穿条纹的病号服,胸口以下盖着被子,手腕上是输液的管子,随着窦逢春一声,是我指控的她盗窃,林斯义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了床上,输液架震荡,针头里瞬间充了血,无人敢上前,怕他更加激动。

于是房内久久回荡他人窒息般的死寂,和他自己痛苦几近抽泣的呻.吟……

林斯义从来没这么不经用过,他小时候淘气翻墙,在墙皮上拉掉半边指甲盖,面不改色,跳下墙朝保卫科的人笑,那股淡定忍痛的从容,伴随他成年后的军旅生涯,男人流血不流泪,他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现在因为捶一拳头拉动了伤口,痛到抽泣。

这道压抑又闷沉的声响,让窦逢春后来罪恶好些年。

他后悔将温尔当做嫌疑犯看,那简直是在林斯义刀口上又覆盖了一刀。

关城当时是第一个开口劝林斯义的人,说被通缉也好,很快就会找到她。

他却不愿意,出院后,听说撤销了对她的指控,说那是给她的分手费,两人属于情感纠纷。

关城是温尔走后第二年末才让那只背包重见天日。

他本来想一直留着,用警方的力量找到她,可是林斯义一早放她自由,他再留着没意思。

当时,林斯义已经对温尔的离去讳莫如深。谁都不敢在他面前提,他自己也好似忘了那个人。

一切都看着往好的方向发展,只除了从青春期那会儿,大伙一起躲着抽烟时,对这玩意儿就敬谢不敏的林斯义,成为一杆老烟枪,中指甚至被夹出茧,其他没有任何变化。

大伙有空就聚餐,没空就谁也不理,偶尔电话中喊一声,出来的也算及时。

关城把林斯义喊出来,两人在新开的club喝酒,情绪放松到位时,关城才拿出那个包,提起那个没良心的人。

林斯义当时没说什么,听完来龙去脉,嗯了一声,然后收下了包,简单无事到仿佛只是收了一份酱牛肉,还刚好提高了喝酒的劲头,一杯接一杯,两人谈笑连连。

回去时,两人都喝了酒,坐在后排,前头是叫过来的代驾。

车行驶到嘉山附近,两旁的香樟树遮天蔽日,光色昏暗。

关城突然听到旁边的人问:“她穿得暖吗?”

关城愣了一秒,才明白他指的什么,于是,艰涩回应:“没看见人……”

温尔离开时是冬天,天寒地冻,大雪纷飞。

旁边人又问:“鞋呢?”

关城喉头哽了哽,艰难答:“看鞋印,是运动鞋。”

“太冷了。”这是林斯义五年内提起的关于温尔的最后一句话,此后三年,皆是深藏。

……

这五年温尔去过很多地方。

一开始她得到的消息,那个畜生去了云南,她就坐大巴赶到云南,也确实找到他地震失踪后在此的落脚点,众所周知云南接壤东南亚,毒品交易猖獗,温智鑫接触的显然不是好东西,温尔在那边晒得皮肤黑了一层,拳头上的老茧也硬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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