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周老爷子这满脸红云、扭扭捏捏绞着衣角是几个意思?
哇靠,难道师傅等的不是渣男,而是……
“哎,其实房子已经卖了,我总不能冲到别人家去砍树,是吧?呵呵呵。”宋慧珍吐了吐舌头,竭力挽尊。
朱奶奶嗔着点了点徒弟的额头,觉得自己一定是欠了这个姑娘的。不然换以前,她有一万种方法让人消失。
现在么,她笑着揉了揉宋慧珍的头发,这事就算过去了。
自己选的徒弟,忍着吧。
“殷殷,你真的种了一棵桂花树?”周老爷子一副堕入情网的愣头青模样,傻的没眼看。
“噢,随手种的。”
朱奶奶给自己续了点茶。徒弟只顾八卦,一点不给力啊。
“嘿嘿嘿,桂花树好,我最喜欢桂花树。”周老爷子搓着手,时不时羞涩的瞄一眼朱殷,“你脱险后,怎么不来找我?你知道,我等了你……”
十年。
可归根结底,他还是负了朱殷。撑着沙发,周吉平巍巍颤颤的往下跪。他对得起天下,只对不起她。
“喂喂喂,你想干什么?”宋慧珍搀住周老爷子,不让他跪下去,“你反正已经娶妻生子,现在跟我师傅没一毛钱关系了,知道吗?”
“知道。”
错了就是错了,周吉平不会推卸责任。他强忍泪水,被搀回到沙发。城防图上交后,作为负责人都他得到最高嘉奖。然后各种事情忙得他焦头烂额,等他抽出空来,已经找不出蛛丝马迹。
而沈穆,更是凭着这份功劳咸鱼翻身,爬到国家高层的位置。
呵,真是讽刺啊。
“请叫我朱殷。”朱奶奶端着茶杯,腰依旧挺的笔直。
遗憾吗?痛恨吗?
也许。
但她已经走出这段历史。四十年来怀念的,也许只是那段无悔的岁月。
以及,年少轻狂的自己。
让她主动出现到他面前,绝对不可能的。
“今天我们能够重逢,多亏了粥粥,这真是个好孩子。还有沈穆,我一定会让他后悔。”周老爷子咬牙切齿的说。
嘁,宋慧珍不屑一顾。搞得好像自己很深情的样子,还不是老婆照娶儿子照生?沈穆吸了师傅的血当上高官,周老爷子不也差不多?
“我来京城,就是找沈穆算账的。”朱奶奶皱了皱眉,想到粥粥差点被拐她就心痛难忍。
“嗯,这样的人渣是该得到报应。朱殷,这是不用你出手,我来。”周老爷子胸脯拍的震天响,然后偷瞄人脸色。
额,没有一点变化。
他有些气馁。
又偷偷摸摸瞄了眼朱殷,他心更乱了。四十年前的朱殷意气风发、光彩照人,现如今的她风华内敛、温润沉静,但同样都能撩拨他的心弦。
他们已经错过四十年。
他以为她为国捐躯,所以把她放在心底祭奠了四十年。
苍天有眼,她还活着。
他是不是……还有希望?
“不用,报仇的事,自己动手比较过瘾。”宋慧珍想也不想就拒绝了,这个周老爷子不过也是个老糊涂而已,想用这个办法来讨好师傅,没门!
“是的,我和徒弟历经千辛才来到京城安家,就是为了报仇。蚍蜉虽弱,却能撼树。”朱奶奶故意说的含含糊糊。
“朱殷,这已经不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恩怨,这关系到d的纯洁性。我们不能让这样的冒名顶替之徒占据高位,这是对国家的不负责。”
周老爷子说的冠冕堂皇。
“嘁,时间过去这么久,人证物证俱无,你用什么来惩罚沈穆?再说,我不是为了这事来的。好了,孙子留下,你回去吧。”朱奶奶深谙说一半留一半的艺术,然后下起逐客令。
“那个恐怕不行,周遇身体虚弱,我要盯着他才放心。”离开,不可能的。
等了四十年才重逢,不肯叙旧还把人往外推,哪有这样的道理?
朱奶奶拍拍屁股站起来,她老人家不奉陪了。一个人过了四十年,挺好的。
“周大队长,念在我初犯,您就高抬贵手放过我吧。我爷爷沈穆,当年可是和周老爷子一起扛过枪的老战友,没必要搞得这么……”
坐在缉私大队办公室里,沈雁鸣放下骄傲苦苦哀求。这批货价值不菲,他赔不起。
周忞靠着椅背,双手交握搭在腹部。看到京城四公子之一的沈雁鸣在自己跟前低声下气,心里痛快极了。
“我们前辈抛头颅洒热血换来今天的幸福生活,不是让你用来谋私利的。沈兄,你这次做的太过了。”
“哎,不瞒周兄,其实这事只能怪我管理不力,是下属在糊弄我。周兄你也知道,我摊子铺的有点大,不可能事事亲力亲为。如今我吸取教训,那些不合规定的货物我认罚,您看……”
沈雁鸣急得嘴角燎起一圈水炮,对寄匿名信的人真是恨之入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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