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秋芳明白庄敬的忧虑,恭敬回道:“奴婢马术不精,骑马着实有些费力,不过从前一直在宫里,从未逛过民间的灯市,奴婢不想错过。”
“不勉强吧?”庄敬问道,“我这边不用伺候,你若是累先去落脚的地方住下也可以的。”
秋芳知道庄敬对秦羽和徐风不满,自然不放心让他们伺候庄敬:“奴婢无碍的。”
庄敬跟秋芳想法一样,便是累些,也得盯紧徐风和秦羽两个人。
徐幼宁见她做了决定,道:“那咱们赶紧走吧,若是看到酒楼就先去吃些东西。”
“好啊,你备的那些零嘴儿虽然好吃,还是不顶饿。”
“就是,我也饿了,咱们快些去找东西吃吧。”
徐幼宁挽着庄敬的手,欢快地往镇子里去了。
坐了那么久的马车,这会儿得了机会活动筋骨,巴不得多走动些。
一进镇子,立时便进入了灯火的世界,家家户户的门前都挂着一盏精心制作的灯,这些灯与往常所见的花灯还不同,都是这些制灯的手艺人为了感谢燃灯古佛传授技艺的恩德所制,因此这些灯上多绘制了佛像,看起来十分别致。
“姐姐,你看这盏走马灯,多好看!”
庄敬顺着徐幼宁的声音望过去,见一户人家门前摆着的走马灯开始转动,原本正在盘腿打坐的僧人站了起来开始走动,他时而在爬山,时而在淌水,时而在诵经,时而在敲钟,燃灯古佛不像是画在灯面上的人,反而像是一个真人。
“真的活灵活现。”庄敬不禁感慨道。
两人一面走,一面欣赏,很快就来到了灯市。
燃灯镇不大,一条小河穿过镇子,小河两边各有一条街。徐幼宁和庄敬一路走过来的是河东的东街,跨过小月桥,就到了河西的西街。
“幼宁,你瞧,那边好多河灯。”
站在小月桥上,看得见河边站在许多人正在放河灯祈福,河中的花灯沿着河水缓缓流动,宛若一条斑斓的玉带。
徐幼宁立马觉得喜欢,“姐姐,一会儿咱们也去放河灯吧。”
“你想好许什么愿了么?”庄敬问。
徐幼宁只是微笑,却不说话,转头问道:“冯进才,你们镇上哪家酒楼的酒菜最好吃?”
冯进才便是徐幼宁身边那位祖籍燃灯镇的侍卫,听到徐幼宁问话,忙上前道:“主子,镇上最好的酒楼是拾花楼。”
“带路。”
“是,主子这边请。”
此时月上中天,灯市上的人熙熙攘攘,沿街密密麻麻的都是卖花灯的摊子,那个冯进才领着一行人在人潮中穿梭,费了老大的劲儿才走到一家人声鼎沸的酒楼门口。
“掌柜的,安排一个包厢,要临街的。”
站在门口的掌柜打量了一行人片刻,上前朝徐幼宁和庄敬福了一福,客客气气道:“几位客官也看到了,别说临街的包厢了,咱这酒楼连张空桌子都没有了,一时半会儿的,腾不出位置啊,实在是得罪了。”
此话一出,徐幼宁顿时显出了一抹失落:“这怎么办?”
“要不我们去别家吧。”庄敬道。
“可是拾花楼是这里最好的一家酒楼了,今儿不在这儿吃,明儿咱们就离开了,多可惜啊!”
傅成奚见状,上前朝掌柜的拱了拱手:“掌柜的,我家姑娘慕名而来,只想品尝你们拾花楼的手艺,你瞧着她们来一趟也不容易,看看能不能想个什么法子?”
“有客上门,我哪有不做生意的啊?可是的确是客满了,若是要等这波客人吃完,那至少得再等一炷香的时间。”想了想,掌柜又道,“不若几位先去街市上逛一会儿,一会儿有空位了我给几位留着,如何?”
“等不了了,我们家姑娘赶了一天的路才到燃灯镇,这会儿已经是饥肠辘辘,掌柜的,我跟你这样商量一下成吗?”
“请说?”
“我们出一个包厢的价钱,你看着给安排一个桌子。”
“这……不是价钱的问题。”
傅成奚笑道:“这么大的酒楼,再添张桌子,不是什么难事吧?”
“这个……”
掌柜的还是一脸为难,正欲说话呢,李深从酒楼里头出来,也不知道他什么走进去的。
“二楼的丙字号包厢不是空着么?为什么不给我们?”
“客官,那间包厢已经被客人预定了,我收了定金,得给人家留住啊。”
李深道:“人不是还没来么?我们吃得快,若是有人来找你算账,只管叫他来找我们,我们家姑娘自会教他做人。”
说完,李深朝徐幼宁使了个眼色。
收到他的目光,徐幼宁有些诧异,虽然她是堂堂的长公主,可她没想过要在酒楼抢别人预定的包厢啊。
这个小小的侍卫,怎么比她这个长公主还蛮不讲理?
不过,她确实很想在这里吃饭,于是没有吭声。
“客官,话不是这样的说的,”掌柜的不肯答应,见他们围在门口不肯离去,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我再叫人在大堂中摆一张桌子,只是这桌子是前阵儿换下来的旧桌子,几位多多包涵。”
听他终于松了口,徐幼宁顿时高兴了:“多谢掌柜的,我们是来吃东西的,桌子旧一些不打紧的。”
拾花楼里人满为患,小二费了老大的劲儿才在大堂里的角落里新添了一张桌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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