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条的耳朵十分奇怪,大[crab]部[/crab]分声音是听不到的,除非是他信任的人说话,他才能够听到。
很荣幸,我也是他信任的人之一。
刚才敲了半天的门,二条愣是一点声音都没听到,光着脊背在院子里练刀,十分投入也十分认真。虽然已是深秋,天气也微微有些泛凉,不过二条还是练得汗流浃背。
而且别看他瘦,一块多余的赘肉都没有,这个身体充满雕塑般的美感,再挑剔的艺术大师看到他都会忍不住惊叹出来!
我一叫二条,他马上听到了,立刻循声朝我这边看来——现在是晚上,也没什么灯光,所以能看到我——同时十分惊喜地说:“张龙,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所以来找你呗。”
看到二条,我的内心十分愉悦,忍不住想和他[crab]开[/crab]几句玩笑。我纵身一跃,便从墙头跳了下去,二条也收了刀,欣喜地朝我奔过来,握着我的手说:“天啊,真不敢相信你能来,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我们也太有缘了吧……快往里面请,我刚准备了一壶好酒,正愁没人陪我喝呢!”
其实是红云告诉我,我才找到这里来的,不过二条并没多问,他就是觉得我们有缘,并且心有灵犀才见面的。在金陵城郊外的坟圈子里,在击杀闫玉山的战场上,我们不都是凭着‘有缘’才见面吗,二条理所当然地认为我是无意中走到这的。
我也并不着急,反正已经见到面了,慢慢再说红云的事呗。
跟着二条进了屋子,这里的陈设十分简单,几乎就只有一张床、一面桌和一盏灯。二条眼睛不好使,耳朵也不好使,再多的现代科技也用不了,所以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二条一个人住时,连灯都省去了,因为越是黑的地方,他就越看得清楚——跟猫头鹰似的。
因为我来,二条才[crab]开[/crab]了灯。
灯光十分微弱、黯淡,这样一来我俩都能看清。
桌上果然摆着四个凉菜,还有一壶没有商标的酒,就是很普通的塑料壶,不知在哪打的散酒,准备一个人小酌一会儿。我过来了,二条十分[crab]开[/crab]心,完全按捺不住喜悦,匆匆忙忙地准备筷子,同时给我倒上了酒,还念念叨叨地说:“这酒是在村头打的,我已经尝过好几次了,确实非常好喝,你可以来试一试……”
二条这么热情,而且这么[crab]开[/crab]心,我也不好意思拒绝,只能先喝一口,确实醇香美味,[crab]咽[/crab]到喉咙里却又像火一样在烧,整个身体都变得很舒服了。
我忍不住竖了下大拇指,说:“好酒!”
得到认可,二条笑了起来,愈发把我当做知音,更加絮絮叨叨起来:“村头住着一个瞎了眼的老头,就靠卖酒、酿酒为生,我第一次喝就觉得不错,很有咱们北方那边的味道……不过南方人都不爱喝,所以老头生意十分寡淡,直到我来了才有所改善的,哈哈!那老头人也挺好,可惜是个瞎子……”
我差点没乐出来,二条怎么好意思说别人瞎的?
二条又连着跟我干了三杯,然后他的嘴也不停,不断问我这个那个。我俩在金陵城曾经聊过一会儿,后面就彻底没消息了,他问我后来去哪了,又问我有没有赵虎的消息。
我俩见面确实有很多话说,话题一[crab]开[/crab]启就停不下来了,我说我前段时间刚见赵虎,接着讲了一下自己在[crab]扬州[/crab]城的经历。
二条得知李家大少准备强娶韩晓彤,也是气到浑身发抖、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冲到李家杀了李茂才,又得知我们后来只是阉了李茂才,二条还叹气说,我们实在心太[crab]软[/crab]了,那样的人不该让他活着。
对于二条来说,[crab]杀人[/crab]真的如同家常便饭,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他不可杀之人了。
说完赵虎,我又说莫鱼。
其实二条感兴趣的就是那么几个,他的朋友不多,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说完莫鱼,又说程依依,我说她被老乞丐抢走了,最近我一直在努力练气,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把她再抢回来。
二条点着头说:“那个老叫花子挺难对付,是和我师父一个级别的,不过等你去抢的时候,一定要叫上我,我会助你一臂之力。”
我便说好。
二条又问:“刚才你说练气,那是什么意思?”
我很吃惊,说你这么强的实力,难道一直没练气吗?
我大概给他讲了一下,还说我和赵虎都在练呢。二条摇了摇头,说他没练这个,也没听他师父说过。不过,他师父倒确实给他吃过一些丹药,说是可以强身健体、激发潜力,但是有关“气”啊什么的,听都没有听过。
我确实挺吃惊的,原来二条这么强的实力,竟然一点没靠练气,就是靠的外家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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