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那一会儿我先送任冰回去,然后等你电话,你完事儿了我去接你。”
“不用。”秦迹望着窗外,“我给你放几天假,你不是想回家看你父母吗?”
赵文曜摸不着头脑,“任冰不会开车,我走了你怎么办?”
“嫂子会开。”半天没说话的任冰出声儿了,他瞟了一眼驾驶座只会开车的傻子,说道,“让你回老家就回老家,不回去就找个地方窝着,别去当电灯泡。”
赵文曜连声答应,“可是老板,晚上嫂子还要把你送回家,还是我去接你吧……”
任冰实在忍不住了,将手里的报纸卷成卷往赵文曜脑袋上抽,“好不容易找由头住进去了回什么家。”
赵文曜一个激灵,“我懂了老板,我回家给你收拾东西送过去,你好好儿在嫂子那儿住。”
“不用。”秦迹前几天去q市的时候带了一点儿必用品,新瑞花园那边还有他的几件衣服,住上十天半月足够了。
车开到小区门口,秦迹没让他们二人送,自己拉着行李箱下车,带上了花和点心。
秦迹不慌不忙地走到小区门口,敲了敲保安亭的窗户,“你好,我是8808的业主,门禁卡忘记带了,麻烦您开一下门。”
保安抬头看向他,“8808是个小姑娘在住啊。”
8808他们都知道,小区里位置、户型最好,门牌号最吉利的一户,可卖出去几年都没见着人住,只知道业主姓秦,直到前些天才搬来一个姑娘。
“我是她老公。”
“哦,秦先生是吧?”保安立刻起身帮他开门,见他拄着拐杖,作势要去帮他拿行李箱,“我帮你拿箱子吧,我看您不太方便。”
秦迹微微笑了笑,“方便的,不用麻烦了。”
他拉着行李箱往里走,这地方秦迹只是装修完过来看了几眼,常住什么的都是诓舒灿夏的。
当时是想着备不时之需,可一直也没什么机会来,已经记不清路怎么走了。秦迹在花园里左右瞧了两眼,这地方如今绿化做得确实不错,虽处在闹市区但也十分清净。
到了楼下,秦迹走到单元门口才想起来自己没有门禁卡。他看了看时间,估摸着不过二十分钟舒灿夏就能到。
一刻钟后,秦迹坐在门口的长椅上,听见不远处脚步声响了起来。
“你怎么在这儿?”舒灿夏手里还拿着奶茶,被突然出现的大活人吓得不清。
“刚从q市回来。”
“我知道啊。”舒灿夏连忙上去帮他拿东西,“我是问你不回家来这儿干嘛?也不对,这也是你家……”
“先上去吧。”秦迹有些乏,从午饭完到现在又没吃东西,饿得很。
“好,你腿没事儿吧,还能走吗?”
舒灿夏打开单元门,拖着他的箱子往里走,回头看见他抱着把粉玫瑰不放,“这花……”
“哦,参加活动的时候送的。”秦迹伸手捻去掉落的花瓣儿,“挺好看的,就带回来了。”
舒灿夏皱着眉,“从q市带回来?”
“嗯。”
她撇撇嘴没说话,心想着有钱人怎么也这么抠,抱着束花坐两个小时的高铁。
“你在下面等多久了,赵哥也没陪着你?”从前赵文曜就跟连体婴似的跟着秦迹,今日居然破天荒地不在。
“他回家看父母了,家里空调出了点毛病,物业说这些天空调维修正是旺季,还要再等两天。”秦迹一个写书的瞎话自然是张嘴就来,并且面色如常,让人挑不出任何破绽。
舒灿夏应了一声,进门后将他扶到沙发上坐好,从冰箱里丢了瓶水给他就进了客房给他收拾。
“秦迹,次卧的床垫和被子放哪儿了?”她在房间里找了一圈儿都没看见床垫和床上用品,储藏室也没有。
“没有。”秦迹慢条斯理地合上瓶盖,探身从果盘里拿了一颗葡萄剥。
“没想着家里要来人,只有主卧买了床垫和被套。”
舒灿夏僵在原地,“那,那怎么办……”
秦迹抬头看向她,“你睡哪儿?”
“主卧。”
“我也睡主卧。”
“不行。”舒灿夏眼睛瞪得老大,“我,我睡沙发。”
秦迹看她跟只炸毛的小猫一样,勾了勾嘴角,“又不是没一起睡过。”
“谁跟你一起睡过……”舒灿夏咬着下唇,又气又无可奈何,干脆扭头进了厨房。
“吃面还是馄饨。”她蹲在冰箱前面扬声问道。
“馄饨面。”
舒灿夏冷哼了一声,取了一小袋馄饨,又拿了一小团手擀面出来丢进锅里,“家里有阿姨不回去,非要来折腾我。”
她很快端着面碗出去,“吃饭了。”
叫了一声客厅没动静,舒灿夏边擦手边往客厅走,秦迹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手勾着那束粉玫瑰的扎带。
舒灿夏把空调温度调高,拿了个披肩给他盖上。
她轻轻地将沙发上的花束捧起来,去储藏室找了个花瓶出来。那花瓶看起来像是青瓷的,有些年头了。
舒灿夏蹲在门口拆玫瑰花,用厨房剪刀把玫瑰剪成合适的长度。最后收拾包装纸的时候,她无意间看见包装纸角落的logo,好像是秦家门口那家,以前她还在这家买过洋甘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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