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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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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因是岑氏身边的贴身丫鬟,府其他人只知这位“真的”姑娘曾是侯夫人的义女,却不知真正缘由,但桃因是知晓的。

姑娘与陆世子之间,非同一般的关系。

眼下,她连他也忘了吗?

桃因屏息看她,却见小姑娘静默许久,轻轻“啊”了声,“我与他很相熟吗?”

桃因一滞,正不知如何说好,便被身后的贺凛唤了一声。

她忙至跟前,“二公子,怎的了?”

贺凛与榻上的小姑娘对视一眼,复又道:“你出来。”

桃因匆匆跟上。

至后半夜,小室围绕的人两两散去,长夜归宁。

沈时葶坐在榻上,许是方才晕久了,眼下十分清醒,捧着一只热腾腾的茶盏靠在枕边。

这间屋子素来无人居住,并无甚小物件能供她消遣,是以小姑娘睁着一双明眸去看窗外婆娑的树影。

不知为何,那么多张陌生的脸,此刻她脑却独独忆起那张阴恻恻的俊容……

倏地,“吱呀”一声,桃因姗姗而返。

见她如此,桃因道:“姑娘不歇下吗?”

沈时葶摇头。

桃因一顿,心上念着二公子的吩咐,于是走近坐在榻前的杌子上,“原是要待明日一早夫人与姑娘细说的,但眼下姑娘若不困的话,奴婢与您讲讲从前的事,可好?”

沈时葶侧了侧坐姿,是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

桃因思忖片刻,将贺凛编的那一段故事,缓缓重复了一遍。

大抵是,一个将军府嫡幼女阴差阳错与人抱错,去岁又生了场病,被养母送去乡下养身子,巧合下得侯夫人所救,侯夫人喜爱她,便带进京,认了义女,后才辗转回到贺家。

此间,完完全全略过了孙氏刻意换女与花想楼一事。

闻言,沈时葶捋了一下思绪,才道:“那陆世子呢?”

桃因一怔,怎的又提到陆世子了,她只好道:“是姑娘的义兄,与姑娘倒也不算相熟,而且……”

她硬着头皮将贺凛的嘱咐说完:“陆世子脾气不好,姑娘见他,少搭话为好。”

沈时葶想起方才陆九霄那张臭脸,认真点了点头,“我记下了。”

她复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桃因。”

“你伺候我?”

“是,夫人让奴婢伺候您,往后姑娘有何需求,尽管吩咐。”

沈时葶颔首,这才肯踏实睡下。

只这夜,她睡得并不安稳。

那张阴冷冷的脸入了她的梦,男人一身绯红衣袍倚在雕栏处,将她的指尖咬在嘴里,发狠了的咬,即便是梦里,她都忍不住攥住。

直到一滴血落进衣袖,她倏然惊醒,抚着胸口声声喘息。

沈时葶忍不住咽了下唾液,想起了桃因那句“陆世子脾气不好”,此时深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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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贺凛与贺禄鸣一前一后上朝,岑氏早早候在堂前,桌几上布满

一桌膳食,甜的、咸的,应有尽有。

须臾,桃因便领着人来了。

姑娘着了身浅色襦裙,料子颜色有些旧,还是岑氏年轻时的衣裳,胜在人美,失了颜色的衣裳在她身上,反而还添几分色彩。

沈时葶神色自若地踏进厅堂,道:“阿娘。”

然,此话落,堂内众人皆是一怔。

岑氏当即红了眼,起身至前道:“你、你喊我什么?”

沈时葶不明所以地瞥了眼桃因,她从前不这么喊的吗?

桃因掩唇道:“咳,夫人……”

岑氏立即反应过来,忙敛了神色,笑道:“瞧我,一早糊涂了,饿了吧?”

她拉过瘦瘦弱弱的小身板,将她摁在椅子上,又将虾饺夹在她碗里,“尝尝。”

一顿早膳,沈时葶的碗面被堆成小山一样高。

正此时,窗外传来一道撕心裂肺的哭声,隐隐能听清几个字眼:

“阿娘……阿娘我不走……你们放开我……”

“我要见夫人!你们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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