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北飞眼看这些过往不可一世的修真者,此刻飞行的速度比之自己慢了甚多,虽说已知天榜大会尚未开始,但是还是不由兴奋的在他们之中窜飞绕行,直引得周遭的那些修真者们侧目不已,暗惊这个能够单凭真力御气飞行的修真者究竟是什么来头。
或许是由于气候和环境过于优越的原因,相反高品的仙石晶石则甚为稀少,地球的修真者实力在修真界中只能属于中等水平,其上的修真者也远远不及那些修真条件苛刻的星球上的修真者来的勤勉,所以能够顺利突破到“真观”境以上的修真者仅占绝少部分,即使是同为“真观”境的修真者,在真力等修为上也比之相差甚远。
单凭真力就能飞行的修真者,一般在修为上必须达到超越“真观”境的境界,而如叶北飞仅仅是依靠着他全身如潮涌般强大的真力来飞行的,更依仗他周身所布的那二十八个真力结点中的真力循环,使其飞行的速度能够如此迅速。
就在叶北飞得意洋洋的飞行之间,就感左右两旁分别有两道光霞闪过,瞬时就有两个同为御气飞行的修真者拦在了他的面前,手中神兵器散发着阵阵霞光异彩,看来是来者不善。
叶北飞张眼望去,只见来者同为“梵天”境修为,手中一蓝一黄两把兵器在阳光下绚丽夺目,再细一看甚为眼熟,原来其中一人正是当年不动城的任平遥,而另一个自然就是向来与他走的甚近的司徒策了。
短短百年修真就能让他们两人突破至“梵天”境中,其进展之快让叶北飞也不禁叹服,再想起当时叻厉魔人向自己讲述的地球格局,看来不动城对他们还是呵护倍至,今后真是靠这几个少年来支撑了。
那两人乍一看见叶北飞也是一愣,没想到事隔百年之后还能见到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那木笃的司徒策到是没有多少嫉恨,但这任平遥却是一个心胸狭窄,记仇难忘之徒,此时见叶北飞春风得意之象,不由登时便气往上撞。
“小子,你意欲何往?”就听任平遥没好气的说道。
叶北飞望着对方嚣张跋扈的气焰,眉宇微皱,随之不吭一声的飞绕了过去,自顾自继续向前飞去,直将任平遥恼得牙咯咯响。
“停下!”任平遥接着一声大喝,身形陡然再次挡在了叶北飞的面前,手中“润青剑”绽放出万到蓝芒,吓的一旁那些修为较低的修真者纷纷绕道飞去,毕竟这“梵天”境的高手可不是他们敢惹的起的。
“我赶着去天榜大会,别挡道好吗?”叶北飞纵然平日生性温和,此时又有了佛学定力的基础,但是不知为何,面对着这个目中无人的不动城公子,总让他沉不住气,甚至展露了不满,说话间语气也是极端冰冷无情,让那任平遥就是一个冷颤。
再看任平遥,上下打量了一翻叶北飞后,发现对方修为并不如自己,于是便又来了精神,微一挺身之后轻蔑的说道:“就凭你也去参加天榜大会?不免也太丢你们玄清教的脸了吧?听说你的师门重清观已被捣毁,我看玄清道学也不过仅此而已,你还是回去重修道观去吧!”
叶北飞本是只想冷言几句便飞身离开,此刻一听其藐视重清宫,又提及师门惨案,不禁怒意大盛,“火吟剑”顺势出手,当空便流散出一阵低声的鸣音,惊得任平遥和司徒策两人面面相视,不知何故。
“你们说重清观的武学不过如此?不如我们试试吧?”叶北飞手持长剑,声如寒水,直指着任平遥的面门厉声呵斥道。
其实叶北飞虽也应算是玄清教弟子,但是自从那次当年的比武大会之后,便对玄清教众的影响糟糕至极,因此开口间只提重清观,故意与那玄清教划清界限。
“你!”任平遥乍听之下为之气节,但又一想自己这边两人修为都高过这个小子,又岂能被他手中这把不明的兵器所唬住,于是硬声说到,“行,我正好替你们玄清教打发了你,省得你去那天榜大会丢人显眼!”
“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如打个赌,这次比斗仅涉及你我两人,如若战败,便主动退出这次天榜大会,如何?”
“好,一切随你!”任平遥自信对方“真观”境的修为定然不是自己对手,所以答应的甚为爽气。
话音刚落,就看任平遥手中二级中品的“润青剑”射出无数蓝色精芒,顿时掀起层层霞光浪潮,向着叶北飞扑面射来。
只见叶北飞镇定自若的举起手中“火吟剑。”稍一摧力便从中勃发出丝丝银白色流动的光霞,在与叶北飞体内的“紫瞳心境”结合之后,瞬时化为一股幽紫之色,疾然将任平遥掀起的那股蓝霞浪潮吞噬一空。
“这是什么兵器!”任平遥心惊之中手中动作并未停顿,当空剑光连闪,霞影涌动,看来他这段时间在不动城中,确实是经过了百年的苦修。
叶北飞一击得手之后,自己也吃惊竟能造成如此效果,暗觉蹊跷之下不由再次尝试着将手中“火吟剑”连绵挥舞袭去。
“迢迢长空!”
只在一道长龙般的紫色光霞席卷而过,叶北飞手中那重清观的“洪破惊天剑法”登时使出,一时之间,只觉空中紫霞密布,红光闪烁,只将任平遥的那些剑影真力都击得散乱开去。
久攻之下,叶北飞渐渐发现,任平遥这身“梵天”境的修为并未如自己想象的那样可怕,只是在出手的力道上面略胜于自己。
而在真力的恢复速度、纯度、容量及弥散范围等方面,都比之自己有着甚大的差距,看来他们修真还是以单纯的修炼元神为主,元神速进之下完全没有顾及到真力的辅助,如此继续下去只怕即使大乘,也难度天劫之难。
其实以叶北飞此时的修为,要想击败任平遥只是轻而易举之事,但是考虑到自己还需要熟练手中“火吟剑”的原因,叶北飞便将对方当成了练功的靶子,杀招尽掩的和他随意交手了下去。
持续交手之下,叶北飞渐渐领悟到了“火吟剑”的习性,只发觉它坚硬的剑身可以攻破一切真力气劲,而内涵的那些银色流质,又可以吞噬大部分对方的真力,由于对手不强,所以他一时也无法看出“火吟剑”究竟有多强大,但是料这两种力量相互结合之下所产生的威力也定然不小。
看着自己演练了差不多了,叶北飞猛一使力,手中“火吟剑”骤然爆发出一股强劲的紫色真力,当即击在了任平遥的胸口之上,直将他震的眼前一黑,瞬时向下跌落下去,幸好一旁的司徒策及时上前救治,不然势必要从这万丈高空坠至地面之上。
“哼,不堪一击。”叶北飞望着远处搀扶着任平遥向回飞去的司徒策,口中不屑的低声说道,续又跟随着身旁众多修真者,向着天榜大会举行的方向飞去。
就看眼前呈现出一座高峰,与其东面不远处另一座山峰峰遥遥相对,远看一色青苍,宛如列眉黛拥,缥缈天半;内里却是各具林泉立壑之胜。其下赫然耸立一块大碑,上书卧云西峰四个大字,想必东面那峰便为卧云东峰了。
只见西峰景物,本就奇秀,宛如仙境,估计时有仙灵往来,于是经各路修真者多年加意经营修建之后,踵事增华。完全不似东峰,其周不见一人在山野修炼,一向荒芜。峰腰虽有数个宛如仙居般的仙居奇洞,但是洞藏山腹之内,禁闭多年,外观无奇。两峰相去,无异天渊。
叶北飞腾飞之间,只感觉身旁的修真者越聚越多,飞不多时便见上方黑压压的一片,似有数以千计的修真者,同围在峰顶一座高台四周,然而其中却鲜见修佛者,看来佛宗的凋零在地球已是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了,想必那处便是天榜比斗之所了。
只发现身旁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叶北飞才惊醒着将自身修为逐渐隐去,顺手掏出“火灵剑”漂浮身外之后,装作一个普通御器飞行的修真者模样,这才向着下方高台掠去。
来到下方,就看身周这些修真者的修为参差不齐,叶北飞大多在旁喧闹之人的修为只在“断缘。”“泰定”境,估计只是来凑热闹的修真者,因为他们的心境尚未修炼稳定,又何谈高手之流。
而真正欲在天榜夺得一席之地的人,必定是身藏不露,镇定自若的隐于这些人群之中,暗想自己现在竟亦是如此,不由让他径自宛而。
正在此时,叶北飞就发现冰凝等人亦混迹旁人群之中,料想以其“真观”境的修为就想窥得天榜宝座确是不太可能,于是也不再关心,自行游走之下,注意起身旁的那些高手起来。
直待叶北飞在人群中晃悠了一大圈后,他才发现此间这些修真者中真正称的上高手的,即为“虚空”境以上的修真者不过十数人,而这也仅仅是从他们的元神修为上判断的,这由于地球的修真者普遍都是以修炼元神为主,所以其真正实力还是让叶北飞难以猜测。
要想现在地球上的修真者们虽然在这百年纷乱连续的交战中死伤惨重,但是战乱的另一个特征便是弱肉强食,对于这些留下来的修真者来说,能够在如此激烈的相互交手中存活下来,使得他们的修为都经历了一场残酷的洗礼。
所以在这段时间中,地球上的修真者的修为增长极其迅速,如当年玄清真人那样以“梵天”境登上天榜的可能性已是几乎破灭,因此叶北飞的心中的高手,也是以“虚空”境为分界了。
正在他四处张望之际,就看高空划过十道霞影,知道是的十位夺得天磅席位的高手来到,瞬时引得下方人群之中一阵轰动。
抬眼望去,就见天逸真人、广贤真人这两个玄清教高手当先呈现在了自己目光之中,那“玄清剑”和“破虚剑”的霞光也让叶北飞颇为熟悉。
再向后看,分别为不动城城主的李垣、其子李然,风雨盟盟主轩辕一方、副盟主陆泽,空静寺的高僧了缘大师,以及两个叶北飞并不认识的修真者。
续看最后,竟是那许久未见的元易真人,脸上竟是一副少见的愁容神态,望着四下的这些修真者们也是没好气的爱理不理,显然是有事在心。
从台下众多修真者的议论之中,叶北飞也得知,在百年来地球上的势力格局形成了一定的变化,首先是玄清教的缓慢衰败,本在天榜上独占数位的优越已经难以再显,随着老一辈中的子炎真人退隐深居,也仅有其掌门天逸真人能够处在第三之位。
反到是那年少气盛的遥清观分观之主广贤真人,竟一跃到了第七的位置,这也为这地球的第一大教保存了些许颜面。
再者是血族,自从他们宣布退出地球的一切争夺之后,其族内的两为顶尖高手原野狂和呼延格也一同退出了天榜之争,于是在上一届的天榜之中,血族的地位就完全消失了。
而由于血族的退出,让不动城占了不小的便宜,在老一辈的数位高手相续亡故的情况下,不动城的年轻一代如雨后春笋般纷纷冒出,从而支撑起了不动城的半壁江山。
特别是其城主李垣之子李然,以他那“虚空”境的修为登上了天榜,虽然仅为最末的席位,但其修为仍在苦修之中急剧增长,似乎大有赶超其父李垣第五之位的趋势,不禁让众修真者为之耳目一新。
在这些格局变化之中,在天榜席位上几乎没有变动的就当属风雨盟和空静寺两派了,空静寺先不说,虽然其内曾被喻为地球第一高手的了缘大师在上届比斗中不敌那个修真界的怪人元易真人,但是看在元易真人本不该算在地球修真者范围之内的情况下,了缘大师的修为还是甚为让人忌惮的。
风雨盟在连年征战中,依靠着叻厉魔人的力量,将其自身的损失降低到了最底线,从而在天榜上依旧盘踞着两个席位,分别为轩辕一方的第四与陆泽的第六,排位之高也只有玄清教可以与之稍稍抗衡。
最后是那两个叶北飞不知明的修真者,虽然他们仅仅占据着第八和第九两个靠后的席位,但是能够打破长期以来五个大派垄断天榜的格局,也已属十分的不容易了。
如再加上这次可能参加天榜大会的原野缪的古血族,以及星羽盟中的一些高手,这次能否一举颠覆五派为主的地球修者界格局,也是众多修真者期待看见的。
只待那十名天榜中的修真者纷纷落座之后,才见三个散仙从远处悠悠飞来,从其声势来看,多半是为这次天榜大会的公证者了。
在他们宣布了比武规则之后,叶北飞才了解,原来天榜大会中的争夺比武与过往那些寻常的比武大会有所不同,其并没有预赛等前提步骤,而是由下方的修真者自行选择挑战在坐的十位高手,一旦挑战成功,台下剩余的修真者便不得再向其提出挑战的要求。
由于考虑到上方天榜中修真者体力消耗等因素,限制每个天榜中的修真者仅能被他人挑战三次,而到底由哪三个人来挑战,那便由下方的修真者自行决出,因此纵然是得到挑战权的那些修真者亦是会有了不起的名声。
当然,如有不服者,亦可在挑战者与天榜中修真者交手之前,率先提出与挑战者比斗,但是先决条件是,提出与挑战者比斗之人,不得与那被挑战的天榜中人为一派弟子,以起到避嫌的作用。
那些被挑战者战胜的天榜中人,则只能有选择继续挑战比之自己原本的天榜等级低的对手,而如原本就是排在第十的天榜中人,便失去了再次挑战的机会,因此第十的排名也是众人争夺的最大目标。
待一切外人的挑战结束之后,经过休整三日后,场上所剩下的那十位天榜中的修真者亦可以提出向排名靠前的那名修真者挑战,以确定最后的天榜排名。
其实此间大多数修真者和修佛者已然是经历过了至少一次天榜大会,因此在规则上已是了然于心了,就听那名散仙的话音刚落,便有十数名“真观”境上下的修真者飞身上前,来到了各自想要挑战的对手面前。
这时叶北飞才发现,上前的众人之中大多选择了排行靠后的那些天榜中修真者,特别是排行第十的李然面前,更是聚集了大约十来个修真者,估计是要在取得了天榜之席后再向更高的排行挑战,因此在那些挑战者中便已率先进行了一场热烈的比斗。
这时叶北飞才发现,其实挑战排名较低的天榜并不是最划算的,毕竟先出手的人面临的挑战者就越多,持续消耗之下,当到最后真正挑战天榜高手时,发挥不出自己的全部实力,所以叶北飞心中还是决定直接向较高的排名挑战!
眼看台上溃败下来的修真者越来越多,叶北飞心知那些真正的高手都尚未出动,而自己的想法可能也与他们一样,先将自己的修为极力掩饰,淹没于这鱼龙混杂的修真者人群中,以至最后能够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我也来了!”正在叶北飞暗自思量之时,就听远处的冰凝一声娇喝,飘逸的身形犹如一道艳红的长虹一般,直朝台上掠将过去,向着台上边缘处的一个同为“真观”境的修真者就打将了过去。
再看那只在冰凝身后紧跟而至的幻虎兽,亦从一旁飞窜腾越过来,将那些意欲围攻之人纷纷挡开出去,看来经过了这百年的修炼,它的修为亦增长了不少。
此时台上正战得如火如荼,由于挑战者之间的交手并无约束,因此在排行第十的李然之前的石台上足有十余修真者混战一处,此时再加入一个血族高手冰凝及她的幻虎兽,不由显得越发纷乱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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