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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活动的组织者是一位三十岁的男人,叫做丁平生。陆青曾经在一个副本中有过交集,这人现实中是一名上市公司的高管,不过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个时候陆青还没有经历过不负春宴,只是个小菜鸟,丁平生算是提携过他的前辈。两人进入的游戏时间都不长,都以为可以回到现实。经历过九死一生后,丁平生得知陆青只是个普通大学的学生,还开玩笑说,以陆青这个学历连他们公司的门槛都跨不进去。
“不过,我倒是可以举荐一下你,”丁平生话题一转道,“毕竟我们公司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陆青嗤笑一声,“得了吧,我只会打架。”
丁平生笑眯眯道:“对啊,来我们公司当保安啊。”
话一说完,两人便都笑了起来,带着劫后余生的快意。
“陆青?快过来,我们正在说你呢。”丁平生朝他招招手。
自从第一次相遇后陆青和丁平生也因为没了交集而逐渐淡掉了关系,上一世丁平生并没有参与这个副本,只能说他的重生带来的蝴蝶效应将一切都改变了,这次玩家里有很多人都与前世不同。
在贺雪镇陆青与丁平生也打过几次照面,但也只是点到为止,并没有无意义的叙旧。毕竟不是任何人都像关莞莞那样自来熟。
今天几乎所有的玩家都来了,除了被雪怪杀死的那位,以及重伤的小迪,一共来了16人,另外两个人是在任务中被镇长杀死的。都是晚上去镇长家寻找线索,却被镇长发现后杀掉了。
“那个老头简直邪门!”死去的那位任务者的同伴说,“只要一靠近他就能知道,被他发现了根本跑不掉,完全就是把人当成猪猡来杀。”
陆青也说:“镇民们说他们每个月都要去镇长家,回来的时候脖子上有伤口,也有贫血的症状。”
丁平生道:“对,接待我的那位NPC也是这样,他是七天前去的镇长家。”
有人问:“镇长要他们的血做什么?”
“目前不清楚,”丁平生道,“但或许是跟他的儿子有关。毕竟镇长那里最大的秘密就是他儿子范宿。”
“范宿到底死没死啊?”
丁平生摇摇头,“镇民们只是说范宿体弱多病,几乎没有人见过他。”
“有问过范荣家的女仆吗?她们总该知道点什么吧?”有人问。
陆青淡淡地说:“问过,说是范荣在家里养病。现在还没有别的手段能从她们那里得到消息。”
一位任务者拍桌道:“多半就是死了!那老头收集全镇子人的血,肯定是为了他儿子!”
丁平生皱眉道:“现在我们掌握的线索有限,而且谁也没见过范宿,你说的有可能,但不绝对。”
袁乐山“啧”了一声,突然开口道:“范荣跟春宴有什么关系?该不会是误导我们吧?”
“范荣是镇长,肯定知道很多啊。”有人说。
“但是跟春宴直接相关的不是雪童子吗?”巫清说,她也是陆青等人第一次去镇长家时同行的那位,“没有她根本办不了春宴。”
“我听说她最近生病了?”
“我去看了,就是小感冒,没什么问题。不过她总说自己能看见‘影子’。”
“影子?”
“别问我啊,我也不知道。”
巫清说:“我问过她,她说她也形容不出来,感觉是一个庞然大物的影子,具体是什么东西,她也不清楚。”
“会不会是雪怪?”
“有这个可能……”
“所以,”丁平生总结道,“现在就是两条线索,一个是保护严馨,另外一个则跟范荣两父子有关。”
众人皆下来又说了一些细节,但大多隔靴搔痒,并不是什么关键线索。
两个小时后,众人散去。大部分人倾向于在严馨身上挖掘线索,毕竟严馨只是个小孩子,而镇长不仅拥有强大的实力,而且还真的会杀人。谁都不愿意去冒险。
临走前,丁平生还强调,不管去查谁,找到了有用的线索还是希望能跟大家共享。毕竟这次的任务太诡异莫测,一切信息都可能是线索。众人点头称是,不过他们心中到底如何想,就不得而知了。
袁乐山留住陆青,“去你家聊聊?”
陆青下意识地皱眉:“闻浅还在。”
袁乐山奇怪道:“不就是一个NPC?”
陆青没回答,反倒问:“你想聊什么?”
袁乐山耸耸肩,示意出去聊。
三人走在长街上,这并不是回家的路,反倒越走越偏了。路上没什么行人,袁乐山又特地将声音压低,除了关莞莞跟陆青之外不会有人听见。
袁乐山走在中间,关莞莞扒拉着他的胳膊,本想撒娇,但因为气氛太严肃,只好胆怯地望着袁乐山,识趣地没有插嘴。
“我知道你最近跟莞莞走得很近。”这是袁乐山说的第一句话。关莞莞听见了,立即摇着袁乐山的手臂不满道:“乐山!我都跟你解释了很多次啦!我跟陆青真的没什么,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是因为你想通过莞莞在我这里得到雪怪的消息吧。”袁乐山瞥了关莞莞一眼,继续说道。
关莞莞的脸瞬间就涨红了,像一个即将在沸点的时候就被拿去冰冻的羞愤茶壶,反应过来的时候整张脸都埋进了袁乐山的衣袖里。
陆青:“……”心中有种微妙的感觉,好像袁乐山久违的智商又重新占领高地了。
袁乐山恍若未闻,“其实不用那么麻烦,再怎么说曾经也是队友,你想知道什么,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陆青看了眼关莞莞,“她昨晚怎么会来?”
袁乐山抽了抽嘴角:“我之前怀疑雪怪会盯上小迪,她昨晚不放心就拉着我来你家楼下转了转。然后就听见了二楼的动静,我们赶到现场的时候,还以为救不回她了,没想到雪怪突然跑了。”
“跑了?”
“我猜……跟雪有关。”袁乐山解释说:“我并不觉得我能打得过它,但是雪怪确实离开了。要么是因为它喜欢单杀,要么估计就是我和莞莞身上有雪怪害怕的东西。雪怪攻击了她,却唯独放过了我,这说明我身上有她没有的东西。昨晚……莞莞匆忙地拉我出来,只带了一把伞,都是她在打,晚上风雪大,如果说我跟莞莞有什么不同,那就是我身上全是雪。”
袁乐山盯着陆青的眼睛,轻声道:“所以,现在能合作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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