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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又不会掉馅饼。
姜荻把书包界面关闭,暗自决定在摸清楚【阳焰弹】来路前,先尽量不动用这枚看上去杀伤力强横的金色子弹。
算上还能用两次的白鹤童子羽衣,他一个人手里居然有三件S级道具。
可他的战力排名,在击败钟灵又通过四星副本后,也才勉强挤进一千名,成为高贵的第999名。
姜荻咂嘴感叹,这就是传说中的闷声发大财吧。
水波荡漾,姜荻阖上眼皮,耳蜗里响起闷闷的水声,涟漪悠悠散去。
这一回醒来,没在客厅的云朵沙发上,而是在顾延的卧室。
姜荻屁股还没坐热,就被一股力道按倒,仰面朝天,单薄的腹肌微微起伏。
“哥!唔,你轻点……”
顾延敛眸看他:“轻什么?”
姜荻抚着顾延线条冷厉的下颌,眼底氤氲着湿漉漉的眷恋,予取予求。
中央空调无声送来冷意,纯棉T恤温柔地摩挲肌肤,腰间冻出些微鸡皮疙瘩。姜荻炽热与霜寒间徘徊,任由顾延压制他,掌控他,取悦他,
眼泪自然是流了许多,但都被顾延一一吻去。
事毕,姜荻脑瓜子哭得嗡嗡的,先前气急了说要找顾延算账,眼下都忘得一干二净。
靠,好丢脸。
姜荻像松鼠一样把自个儿埋进枕头堆里,想不明白,怎么每回从副本里出来,都是要做?
天理何在?王法何在?
顾延听到姜荻的嘟囔,低声笑了笑。
“一个副本短则三五天,长则一两个月,恐惧和兴奋下会分泌肾上腺素,结束后想做属于正常生理需求。”
顾延才从浴室出来,濡湿的黑发往后拨,露出一张在水汽中愈发英俊的脸。
海军蓝的丝绸浴袍衣襟大敞,腰带松松垮垮系着,胸腹有大片流畅紧实的肌肉。
姜荻看了一眼就别过脸去,耳尖烫热,撇撇嘴吐槽:“你别一本正经说骚话。”
床垫往下一沉,顾延坐到他身旁,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
“还是说,你想在副本中间做?”
“不想!”
*
翌日,姜荻睡到日上三竿,饿到五脏庙唱空城计才爬起来,把顾延留在餐桌上的早饭吃了。
每回从副本出来,姜荻耗空心力,总要颓个一两天,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
整个人像只晒化的布丁,往沙发里一瘫。
“起了?”
顾延打开家门,便看到这一幕。
姜荻抬起沉重的眼皮,见顾延发梢湿润,宽松黑T包裹下的肌肉偾张,就晓得这位卷王才从健身房回来。
我靠,是人吗?
顾延走上前,捏捏姜荻的胳膊,戳了戳他的小腹,淡淡评价道:“是该练练了。”
姜荻哀嚎一声。
顾延像是觉得姜荻皱着一张小脸的模样很好玩,索性一张嘴都不带磕巴的,给他安排好了接下来的健身计划。
眼见姜荻要炸,顾延又话锋一转,让他收拾收拾,带他去个地方。
“不是去健身房吧?”姜荻抱着沙发扶手,瑟瑟发抖,“还是拳击馆?散打训练中心?哥,求求了,放一天假吧!”
“都不是。”顾延揉一把姜荻的金发,“换你平时穿的衣服。”
半小时后,姜荻一身奶油色卫衣、卫裤,踩着双左青龙右白虎的篮球鞋,跟在西装革履的顾延身后出了门。
“哥,你穿着这样不是去相亲吧?车里还有股玫瑰花的味儿。”
姜荻上上下下来回打量。
顾延坐在驾驶座,手扶方向盘慢慢往侧边打,黑西装衬得他肩膀宽阔,腰身劲瘦有力。
闻言,瞥了眼后视镜里的姜荻,冷冷地问:“我跟谁相亲?”
姜荻眼底堆笑:“嘿嘿,跟我,跟我。”
顾延抿嘴轻笑。
海城繁华,但大都市总归相差无几,姜荻贴着车窗看了会儿就觉得无聊,脑袋一点一点地睡了。
等姜荻醒转,顾延的车已开到城郊,车窗按下一半,初秋的凉风打着旋儿吹起姜荻的刘海。
他皱皱鼻翼,打个喷嚏:“啊啾——”
车窗外,群山连绵,远处是波光粼粼的大海。
姜荻左右看了看,提心吊胆地问:“咱们这是要干啥?爬山?钓鱼?哥你头盔戴了吗?”
见顾延不搭腔,姜荻更慌了,接着胡诌:“大佬会面?杀人埋尸?附近有监控吗?不会被警察叔叔逮个正着吧?”
顾延无语,斜姜荻一眼:“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他抚一抚额头,轻叹口气:“带你去见两个人。”
姜荻跟着顾延下车,顾延从后备箱捧出一束白玫瑰,两人手牵着手,不紧不慢地沿林荫道往山上走。
海风微凉,绿意幽幽。
初时姜荻还有插科打诨的劲头,见到墓园大门彻底哑巴了。
一口气堵在嗓子里,堵得他的心都往下沉。
SOS!顾延要带他见父母!
“你……”姜荻嗫嚅,问顾延,“你怎么不早说啊?”
“早说什么?”顾延垂下眼睫。
“你早说,我也换一身正式点的衣裳。穿成这样,第一印象不好。”
姜荻扯了两下垮到屁股尖的卫衣,低头看他那双限量版色彩斑斓的球鞋,怎么看怎么丑,有些手足无措。
顾延朝姜荻伸手,等他把指尖搭上去,才浑不在意地说:“他们会喜欢你的。”
墓地常年有人打理,汉白玉石阶上既无野草,也无积灰。
一块纯白大理石墓碑坐落在山海之间,有着玉石般的光泽,碑面上刻了两个人的名字。
姜荻看了眼顾延父母的名字和黑白照片,就飞也似地垂下眼眸。
心虚和愧疚,让他如白蚁挠心。
“叔叔阿姨好,我是小姜。”姜荻轻吸口气,壮起胆子见礼。
顾延把花放好,看到姜荻怂了吧唧的样子,不禁失笑。
“怕什么?他们过世十多年了,做过安魂的斋醮,不会吃了你。”
姜荻瞪他:“我又不怕这个!再说了……”
就算顾延父母的阴魂尚存,总不能跳起来怪他掰弯他们的儿子。
要怪,也得怪顾延。
“你说要带我去见你爸妈,我才想到是时候该带你来,让他们认认人。”顾延立在墓碑旁,长身玉立,冷冽的眉眼温柔。
明明是姜荻许下的诺言,完成的人却是顾延。
姜荻的心酸酸胀胀的,像挤了一只西柚。他知道,顾延从不问他家里的事,是怕惹他伤心。
可他都做了什么?似乎只有无穷无尽的隐瞒与谎言。
姜荻闷闷地唔了声。
他立在半山腰的墓园里,海风吹乱额发,奶油卫衣软软糯糯的,像一朵要被吹散的云。
莫大的勇气从心头涌起,姜荻握紧拳头,掌心抠出一道道血红的月牙印,心跳如海水轰鸣。
姜荻嘴唇紧抿:“哥,我有话要与你说。”
作者有话说:
来晚了,一个托马斯全旋滑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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