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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呢?
姜荻没好意思问,但脸还是红了,眼圈也是。
顾延的西装外套上有股冷冽的香气,不像香水,更像恋爱上头时才会嗅到的荷尔蒙。
姜荻心脏砰砰跳动,仿佛从窒息和压抑中重生。
他拽住顾延的领带,往自己的方向扯了一扯,顾延随之松开逐渐搂紧的双臂,眉尾轻挑。
“哥,我前面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姜荻抿嘴,“以后再也不会骗你。”
“前面?”顾延低声问,“哪一句?太喜欢我那句?”
“。”
羞耻play是吧?
毁灭吧!
姜荻小脸爆红,顾延笑了笑,双手压制住姜荻手腕,把他牢牢困在怀里,偏过头吻了下去。
“!!!”
身后是防波堤和海滩,海浪拍岸,哗哗作响。
姜荻屁股蛋子坐在十公分宽的护栏上,半个人悬在空中,顾延抬手一推,他就能掉下去,后脖颈被海风呼啦啦地吹出鸡皮疙瘩。
“唔……”姜荻呜咽出声,两靥漫上动人的晕红。
姜荻偷摸睁眼,顾延面容生得冷淡,锋利的眉眼间隐有欲色。
忽然,顾延抬眸对上他的视线,瞳孔乌沉沉的,深邃而危险。
姜荻的心突地一跳,于是只能尽力攥住顾延衣襟,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夹着肌肉紧实的腰身,深而又深勾勾缠缠地与顾延接吻。
比过去的任何一次都要激烈。
模模糊糊中,姜荻想,这算什么吊桥效应吗?那他和顾延之间的吊桥效应未免太多了点。
这么说吧,顾延于他,是绵延一生的吊桥效应。
顾延放开他时,姜荻仍有一丝茫然,气息微喘。
孰料,顾延蓦然问:“读者什么都能看到吗?”
姜荻当然知道他在问什么,臊得不行,恨不得跳海喂鲨鱼,磕巴地解释,有些内容不会。
顾延哦了声,意有所指:“有些?”
姜荻没法子,唯有挥小白旗举手投降,他嘴唇抿成一条线,仰着脸凑上去亲顾延的下巴。
“这种,应该能看到。”姜荻吁口气,又去啃顾延的嘴唇,“这个就看不到,太出格的会整段哔哔掉。所以不会有你想的那种……我朝网文号召绿色净化,积极向上。”
“我知道了。”顾延嗓音低沉。
被亲得乱七八糟稀里糊涂,眼尾泛起水光的姜荻——硬了,拳头硬了。
你都知道了什么啊!!
*
《梦魇之牙》评论区,弥漫着迷一样的粉红气息。
“大震惊!惊呆了我。”
“顾延:那当然是选择原谅他啊。”
“荻公公,别人艰难捂住马甲迫不得已才被动掉马,你特么的手撕马甲?不争气啊不争气!”
“该说不说,人家觉得顾延早就看出来惹。”
“话说顾延现在啥都知道了,是不是能小情侣一个被窝刷手机看评论区。这么一想有点小羞耻又有点小激动(捂脸。延子,妈妈爱你!”
“嗨,顾延,你在看吗?我坐小孩桌。”
“欸感觉小姜完全接受回不去的事实了,有点子伤感。书里的小姜回不去,躺病床上的小姜可怎么办?愁。”
*
海城,老城区。
教堂红色的尖顶与十字架,在秋日的阳光下反射鱼鳞般的光晕。周边车水马龙,游人如织,出门便是网红咖啡店、奶茶店,放学的小学生在糖水铺里进进出出,嬉戏打闹。
同一条街上,还有道观与佛寺,俱是商业气息浓厚,开过光的信物比中年男人的头发还多。
张胖子穿了件印有二次元美少女的T恤,头发剃到剩下毛刺,戴着厚厚的黑框眼镜。
他做贼似的走进这座闹中取静的教堂,揭开大门“检修中”的硬纸板,钻进空空荡荡的正厅。
一条条包浆的长椅整齐排列,张胖子瞅见第一排角落坐着的棕发男人,心里暗道不好。
那是神之齿仅次于钟灵地位之下的上层玩家——柯里昂,西西里人,与他矮小身材相对的,是他狠辣无情的手段。
张胖子腆着脸迎上去,坐到第二排,讪笑道:“地铁站有人跳轨自杀,公会这地方,打车又堵到三公里外。来迟了,对不住对不住。”
柯里昂没理会张胖子的借口,径直问道:“顾延在哪?”
“啊这。”张胖子一脑门的冷汗,“我们先前派人打探过,但都被顾延察觉,通通料理了,人一个也没回来,只知道他常驻海城。”
柯里昂手揣在大衣兜里,薄薄的羊绒印出枪支的形状。张胖子眼见他的食指挪到扳机上,脊背一阵发凉。
万幸,柯里昂沉默半晌,终于张开口问:“姜荻的资料?”
张胖子忙道:“这人有点东西,官方数据库里一点儿资料都没有,我在暗网买了几份绝密级别的社工库,就找到些个同名同姓的人。年龄和外貌对不上,但以防万一,我把他们都杀了。”
“做得好。”柯里昂冷笑,像看死人一样看像张胖子,“屁也没查到,还容易把顾延打草惊蛇,nice try。”
张胖子心里大骂,那你来啊!
柯里昂又问:“钟灵的遗言,你怎么想?”
张胖子抹去头顶的冷汗,结巴道:“钟灵大人,祝他安息。他临终前说,那位姜荻手里有两个S级道具,那我们无论如何都要把他搞到手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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