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既然是父亲的命令,那我没什么可说的,祝你一路顺风。”莱恩笑道:“只是遗憾我们刚刚见了面就要分别了。”
“原体没有总是待在一起的道理,我又不是安格朗那个five,现在心里就只剩下了种田。”鲁斯金色的小辫子从他的额头旁边成片地垂下,太空野狼基因原体摇头:“还有,我警告你,父亲的命令你要做的就是执行,而不是整天像个爱哭鬼一样质疑和发牢骚。”
“是,是,是。”莱恩已经放弃了和鲁斯争论,灰骑士基因原体知道他们注定尿不到一个壶里面去,他随便应付了几句,鲁斯也听出来了莱恩语气中应付的意思,老狼露出了自己的尖牙低吼了几声,没有再说。
“兄长还试图去和安格朗兄长见面么?”气氛又尴尬了,莱恩闭着眼睛享受着内湖上吹来的凉风,只能主动开口问道。
“按照矮人的话来说,我和他还有一大笔仇恨需要清算。”鲁斯不耐烦地说道:“我之前不是说过了么?”
“啊,我只是担心你们会不会把附近的村落和我家拆了。”莱恩嗤笑了一下,摊开双手:“我要当个合格的领主啊。”
“别小看我们对力量的控制,小崽子。”鲁斯斜了莱恩一眼:“你现在的实力也就和我的狼卫们差不多,也就是灵能强一些。”
“说得你好像打得过安格朗兄长一样。”莱恩吐槽道。
“打得打不过,不试试看怎么知道。”鲁斯站了起来:“哦对了,那两头熊猫我会放在安格朗那里,父亲之后会来回收。”
“嗯。”莱恩总觉得和鲁斯对话有点尴尬,大概是酒神矛顶在脑袋上的阴影,灰骑士基因原体来来回回找了好几句话似乎都不太合适,最后他将目光集中在了鲁斯的武器上,太空野狼基因原体除了背后的酒神之矛以外还拥有两件武器,一个是装在手臂上的巨爪,还有一个是挂在腰间的一把大剑。
“这个爪子就是著名的克拉肯之爪吧?”莱恩端详了一下这个武器。
“是,这把爪子曾经染过数个大魔和虫巢暴君的血。”鲁斯举起了自己的爪子:“你想尝尝它的威力么?”
“那这把剑呢?”莱恩接着问道:“是……霜刃?”
“嗯,这把剑也陪伴了我很多很多年了,我都不知道具体时间。”鲁斯抽出了自己的寒霜之刃,这把符文剑中永远地散发着入骨的寒意和浓浓的霜风:“亚空间中没有时间的概念,只有错乱的时间片段,这把武器是父亲赐给我的,剑上的锯齿取自于深海巨妖的胃囊,而剑刃据称足以将芬里斯上的冰山劈为两段。”
“霜刃这个名字有点太简单了。”莱恩笑了,他突然提议:“不如我们把它搞得复杂一点吧?”
“霜刃这个名字不是简单易懂么?”鲁斯将巨剑重新收回剑鞘。
“总是要有点内涵意义嘛。”莱恩抽出了复仇女神,他笑道:“就像酒神矛日神矛一样,古泰拉神话,酒神和日神其实是指两种不同的人类对应悲剧和困难考验时所采取的两种非理性的方式,是人类的两种不同冲动本能。日神为梦,酒神为醉,前者会塑造虚幻的梦,以此来激励美化自我,用自我肯定来克服困难,后者会超脱绝对的困难,用接受、融入与超越来达成超脱,消解灾难与悲剧。”
“那你觉得叫什么好?”鲁斯被莱恩说得一愣一愣的,心想这小老弟还挺有文化的嘛。
“叫……霜之哀伤,怎么样?”
“嗯?这名字听起来还不错嘛……行,以后这把剑就叫霜之哀伤了。”
第1009章 cyka 6лrдь
厄伦格拉德酒吧的格局,是和别处不同的:都是当街的一个“l”型的大柜台,柜台里面往往站着酒保,一般会是个体型健壮,永远在擦拭着酒杯的大汉。
柜台里面摆放着很多酒,来自旧世界各处的麦酒、果酒和甜酒,理所当然,尽管最近从旧世界南方来了很多葡萄酒,但最受大家喜爱的还是基斯勒夫本地产的伏特加,烈酒一向是这些雪国子民的标配。
在旧世界很少见到当街的柜台,但在基斯勒夫很常见,许多人下了工或者下了值勤之后就会来酒吧门口喝一杯,就一杯,一个小小的铁制一口杯,一杯烈酒下肚,暖暖胃肠,抱怨几句,很多人就离开了,当时一杯伏特加要四个铜币,可现在国家毁了,满目疮痍,伏特加失去了产地,价格渐渐贵了起来,现在要十个铜币一杯了,当然别的东西还算便宜,加一个铜币就可以得到几颗豌豆或者两条便宜的酸黄瓜,如果再多出十枚铜币,那就可以坐到屋里面去享用一顿标准的伙食了。
刚刚下了值的厄伦格拉德近卫军红海军排长,阿廖沙-费多罗维奇-阿赫罗梅耶夫昨天刚刚参加完胜利日阅兵式,年轻的红海军排长依然热血沸腾,他今天下了值之后便打算找个地方喝一杯,宣泄一下自己的感情。
去哪儿呢?
实际上没多少地方可去,城市到处都是废墟,目前仅仅有几家酒吧恢复了营业,冬日已经结束,春天已经到来,可晚上依然十分寒冷,他下意识地走过街道,在一片废墟中找到了那间刚刚恢复营业不久的酒吧,崭新的铁链上挂着一个酒杯图案的牌子,上面写着“大杯酒吧”。
相当简单粗暴的名字,阿廖沙看了一眼,知道地方到了。
就是这家!
果然,一位酒保就站在酒吧当街的柜台后面,他体型看起来就像是一头熊,剃了一个光头却留着长长的络腮胡子,就在柜台之前,有两个基斯勒夫人正在朝着他买酒喝,酒保显得非常不耐烦,他接过一把铜币,胡乱地扔进装满了各种钱币的铁罐里面,然后一脸便秘地从柜台里面取出了一瓶伏特加,倒了两小杯,“咚”地一声砸在柜台上,示意你们喝吧。
简直就像是被迫营业。
两个客人拿起小铁杯,上来就一饮而尽,长出一口气,将小铁杯放回吧台上,然后就这样离开了。
阿廖沙迈步朝着酒吧大门走去,这是一间原本的民宅改建而成的酒吧,酒保伸出粗壮的手臂将小铁杯一扫扫进水池里面正打算洗杯子,抬头一看见到阿廖沙出现了,大汉的脸上不仅没有欣喜,反而是一种厌烦和无奈,好像有人来喝酒是他必须竭力避免的麻烦事一样。
“伏特加。”阿廖沙很熟悉这个酒保了,他言简意赅地说道:“老样子。”
酒保白了阿廖沙一眼,态度十分冷漠且不耐烦,似乎是在责怪他不说清楚而要自己开口询问:“一瓶?还是一杯?”
“一瓶吧,里面喝,再来两个菜。”阿廖沙取出了一枚银币,这不是基斯勒夫本地铸造的银币,而是布列塔尼亚的银先令,正面是鸢尾花和数字,背面则是印着骑士王后苏莉亚-库玛妮-安特里的大头贴,因此这种银币也被基斯勒夫人私下称为“苏大头”。
同理,印在金克朗背后为莱恩头像的金币就被基斯勒夫人戏称为“莱大头”。
酒保见状不客气地收走了银币,不再理会他。
打开酒吧大门,迎面扑来的就是一股秸秆的气味夹杂着浓烈的汗味,然后才是淡淡的啤酒和食物的气味,桌面上油腻腻的三条长桌和两个方桌都坐满了人,里面十分热闹,很多基斯勒夫人习惯了下班之后来到酒吧厮混挺长一段时间再回家,事实上阿廖沙怀疑如果不是最近伏特加的价格一直在涨,他们能够混得更迟。
随着扑面而入的冷风,屋内的酒客们也将注意力集中在了来人身上。
他们很快注意到了阿廖沙年轻的面庞和他军大衣上面的三枚勋章,分别是“厄伦格拉德保卫战纪念奖章”“巴格拉季昂行动纪念奖章”“厄伦格拉德光复战役纪念奖章”,其中最后一枚还是昨天颁发的,这证明这个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已经参加过至少三次重大战役了。
“嘿!是阿廖沙来了!”
“阿廖沙中士,有没有什么新鲜的故事?有趣的事情?”
“阿廖沙,你什么时候找个娘们回家揍一顿?”
几个老酒客显然认识阿廖沙,他们一阵调侃,打着酒嗝,不过更多的酒客们是在埋头吃饭和冷眼旁观,尤其是那些穿着厚斗篷的老男人们许多已经烂醉如泥,他们根本就不在乎别人在做什么。
几个年轻的基斯勒夫人倒是时不时唱个两句,活跃一下气氛。
昨天的阅兵式上出现了一首新曲子《基斯勒夫没有灭亡》,据说是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爱国者”作词作曲。
“基斯勒夫没有灭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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