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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司彻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走去了病床前,小声道,“楚恒玉,醒醒,医生要给你量体温,打退烧针。”
楚恒玉慢慢睁开漂亮的眼睛,澄澈如洗,委屈又屈辱道,“夫君,他们脱我衣服。”
流畅清润的声音带着虚弱,让人特别想去保护他,封司彻下意识放柔声音,“他们没有脱你衣服,你发烧了,需要给你量体温。”
楚恒玉抓住封司彻的手,像一只受伤的小鹿,轻声恳求道,“我的身体只给夫君一个人看,你让他们别碰我。”
封司彻有种被少年强烈依赖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暂时忽略了其他不愉快的事,“好。”
楚恒玉放松了身体。
医生扶着刚才摔疼的老腰,“封先生,那你帮楚先生放一下体温计。”
两人的话他都听到了,行医多年,什么病人没见过,也没多放在心上,自动把楚恒玉归结为奇怪病人那一类。
“好。”封司彻接过温度计,低头看着楚恒玉,脸因为发烧微微红润,看起来更加妖孽魅惑了,怎么有长得这么好看的少年?
“楚恒玉,我把温度计放你胳肢窝量体温,需要测量十五分钟,这期间你别乱动。”
“嗯。”楚恒玉这下十分配合,只要不脱衣服都行。
不过那些御医也太过分了,他虽然远嫁,但好歹是一国皇子,夫君还在就脱他衣服,真要脱了,那他怎么面对夫君?
幸好夫君阻止了。
只是这个国家也太奇怪了,各方面都很奇怪,现在他脑子迷迷煳煳的,想不大明白,等他清醒后一定要好好探究探究。
顺利给楚恒玉放上温度计后,医生和护士都暗暗松了一口气,这样暴力的病人这年头实在少见。
“封先生,麻烦你了,一会儿等温度计取出来,按一下床头的电铃,护士马上过来。”他们需要去换一身衣服。
封司彻点头。
医生护士离开后,去善后回来的程靖沣走了进来,直截了当地问道,“他是谁?”
封司彻转头看着他,眼眸一沉,“楚恒玉,真不是你安排的?”
程靖沣连忙否认,眸光坦诚,“司彻,你了解我的,肯定不是我做的,真要是我做的,我一定会承认。”随后一点一点试探道,“司彻,真不是你喊的人?”端视着楚恒玉,“长这么妖孽好看的少年,平生仅见,只是看这岁数,好像未成年。”
封司彻横了程靖沣一眼,脸色一黑,之前他怀疑过是程靖沣干的,但冷静下来想想,又觉得不可能,程靖沣知道他的脾气,明知他会生气还那样做,他们早做不成朋友了,“去找一台电脑过来。”
程靖沣马上熘了,刚才他说了那样的话,司彻心里一定被刺激到了,“我马上去。”
封司彻用电脑入侵酒店的监控,找到他门口走廊上的监控。
快进……
让人奇怪的是,从程靖沣扶着他进房间到他离开,期间没有任何人开门进去过。
楚恒玉就像凭空产生的一样。
程靖沣回忆昨晚他送封司彻进房间的情形,“司彻,昨天我离开的时候,房间的角角落落都检查过,确定完全安全才离开的,他不可能提前躲在房间里。”
封司彻单手敲击着桌面,沉声道,“你确定吗?”
程靖沣坚定道,“确定。”
“这个少年一定有问题,这事先不要张扬出去,酒店那边你就说是我喊的人,昨晚我喝醉忘记了,以为是他自己跑来的。”
少年长相气质皆出众特别,满身贵气,那身汉代婚服,上面的花纹是用真金白银的金丝银线绣的,做工精致,面料是古代着名的三梭罗,名贵非常,非皇族不能用,一定非等闲之辈。
程靖沣点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
封司彻随后将刚才的录像剪辑下来保存在电脑里,而酒店的进行销毁。
……
护士拔掉针头,恭敬告诉封司彻,“封先生,烧已经退下去了,取了药就可以离开了。”
封司彻点点头,看起来十分高冷,不可亲近,“我知道了。”
起身走去床边,碰了碰楚恒玉的额头,确实不烧了,轻拍他的脸,“楚恒玉,醒醒。”
喊了好几声,楚恒玉才慢慢睁开眼睛,咳了一下,喉咙十分干涩,“夫君,我想喝水。”
封司彻顿了顿,看了楚恒玉一眼,妖孽的脸庞微微发白,看起来很虚弱,有些不忍心,用纸杯去倒了一杯水过来,“喝吧。”
楚恒玉缓缓坐起来,身上的那套喜服后背全被汗水浸湿了,把水喝了后,四下看了看,说道,“夫君,这是哪里?”
封司彻从来没觉得他的耐心有这么好过,“这是医院。”
楚恒玉脸蛋渐渐泛起笑意,“没想到夫君的国家,太医院看起来这么别致。”
太医院?
封司彻心里一股怪异感升起,这应该是古代才用得上的词,而且能接触太医院,只能是g古代皇族,贵族,文武大臣,这个少年……
“你告诉我,昨晚你是怎么进我房间的?”
楚恒玉眨了眨眼睛,明澈的眼睛带着喜悦,“夫君,昨晚我们成亲,我肯定要进你的房间啊。”夫君怎么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封司彻盯着楚恒玉,“你知道我是谁吗?”
楚恒玉回视封司彻,目光坦然,态度淡定,“封司彻,我的夫君啊。”
是有备而来演技太好?
还是确实如此?
但后一种根本不可能发生。
现在人清醒了,该好好聊聊了。
封司彻忽然感觉他有点儿看不透眼前这个妖孽又漂亮的少年,而且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你多大了?”
楚恒玉一本正经地吐出让封司彻差点儿崩溃的话,“十六岁。”
封司彻要不是顾及形象,他都想抱头咆哮了,他居然睡了一个未成年,而且才十六岁,一定有人故意设计他。
突然脸色阴沉了下来,“楚恒玉,你给我说实话,谁派你来的?”
商业上,他爸的政敌都可能这么干,楚恒玉是属于哪种?
夫君怎么看起来一点儿不高兴?
楚恒玉表情微僵,“不是你去向父皇求旨,让我嫁给你的吗?现在成亲你,你就失忆了?”担心地凝视着封司彻,“司彻,你不会真不记得我们之间的事了吧?”
这个少年是在装疯卖傻,还是怎样?
封司彻觉得他的耐心在崩溃的边缘,而这个少年正在这个边缘疯狂试探,“我不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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