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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转身往黑漆漆阴森森的通道另一头走去。
季潇走在前,封司彻落后一步,他倒不是怕,而是想保护季潇,走在这样的位置,进可攻退可守。
两人一边走,一边打量四周,什么都没有,只有石砖砌成的墙,也没有岔道什么的,有种一条道走到黑的感觉。
“季潇,你这是第几次下墓?”封司彻扫了一眼装备齐全的季潇,忍不住问道,对于未知的,神秘的东西,大家都有好奇心,他也不例外,不过对于传言中说的,墓里有僵尸,粽子,鬼什么的,他是不信的,死都死了,尸骨早化成灰了,哪还能作怪?
但接下来的经历让他再也不敢不信了,也让他明白了,就算不信,也要对抱有敬畏之心……
季潇观察四周,不像封司彻那样只看有没有危险,他还在观察地形,布局,摆设各种细节方面的东西,下墓之后,任何一个细节都可能致命,或者救命。
对于封司彻的问题,他过了一会儿才回答,“我这是第十次下墓,但是我从来没有从墓里拿过什么东西出来,只是看看,增长见识。”
封司彻不解追问,“为什么?”
在他问这句话的时候,他们往下拐弯儿了,下面是看不清多少级的台阶,瞎子摸象试探着走,反正电筒的光只有照过去的,没有反射回来的。
季潇表情是严肃的,甚至是庄重的,“要是我从墓里拿东西出来,可能你就见不到我了。”
不问自取谓之窃,从墓里拿东西出来就相当于偷,谁也容不下偷自己东西的人,封司彻恍然明白了,但有一个问题他想不通,“可不也有人从墓里拿出东西了吗?也没见他们有事?”
季潇冷哼一声,“那是暂时没事,你见过哪个摸金校尉是善终的,就算后来金盆洗手,也逃不过厄运。”他爷爷,爸爸都早死,从某种程度上说,这也算是报应了,所以他从不拿东西出去,也不打算吃这碗饭,即使他得到了爷爷和爸爸所有的真传。
突然一股新鲜血液的腥臭气息袭来,然后是凌厉的拳头破空之声……
“小心。”封司彻一把拉过季潇,用手里的小铲子挡住了对方的攻击,小铲子是季潇塞给他防身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季潇丝毫不见慌乱,甚至眼里没有波澜,应该是见惯了这种场面,站在封司彻身后,略略无奈。
他们现在还在台阶上,封司彻与对方打斗,就没有多余的空间让他施展拳脚了,无用武之地啊!
借着电筒的光线,他看到朝他们攻击的是一个浑身是血的僵尸,是刚形成的,脸部扭曲,脖子不知道断没断,歪在一旁,一只手的小臂断了,露出森森白骨,染红了他的衣袖,身上遍布抓痕,又血腥又恶心。
“封司彻,这人中了尸毒,把他的脑袋砍去,断掉中枢神经,他才会真正死去。”
黑暗里传来铁器“砰砰砰”狠狠碰撞在一起的声音,如果不是亲生经历,封司彻无论无何都无法相信,肉体和小铲子相碰,能产生金属碰撞的声音,今天长见识了,也太诡异了。
封司彻逐渐气喘,对方没有能量消耗,可以一直跟他打下去,但是他不行。
虽然砍掉对方的脑袋实在太过残忍,但为了保命,他还是选择了一个机会那样做了,不然死的就是他,而对方本身就是死人了。
他如是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否则杀人的阴影一定会伴随他终身。
僵尸的脑袋顺着台阶滚下去,身体随之软下去,没有血洒出来,而且瞬间干瘪下去,如同陈旧千年的干尸一样。
这一幕对封司彻的冲击不可谓不大,忍着胃里不断翻腾的恶心,跟着季潇继续往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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