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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恒玉终于停下了脚步,不是因为跑累了,而是到地方了。
他的眼前是一个墓室,比刚才救出时寒的墓室还要大上一些,豪华程度令人咋舌,倒不是说里面的装饰品有多华丽,而是手笔之大,气势之宏伟。
石壁上,大大的承重石柱上,全部雕刻着繁复的图案,其上十二盏豪华的灯发出幽蓝的明亮的光芒。
四条犹如大腿粗的大铁链子从四个方向悬空吊着一口大大的棺椁,棺椁上同样布满雕刻的图案,给人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觉。
棺椁下面是一个圆形的凹进去的空间,有十几厘米深,厘米有几具尸体,以及一些散落的骨头。
再往里看,棺椁后面是十二级台阶,台阶的边缘镶嵌着黄金,走一步价值千金。
上到台阶后,是玉铺的平台,上面有一张雕刻着凤凰的椅子,跟皇帝的龙椅类似,但很清楚的是,上面就是凤凰,不是龙。
然而让人诡异的是,椅子上正坐着一个拥有盛世美颜,身穿凤凰花纹的古装年轻男子,他的眼睛如化不开的墨,非常漂亮,一张绝美的脸庞让人觉得连多看一眼都是亵渎。
绝美男子的身旁两边各站着宫女两名,太监两名,以及带刀侍卫十名。
楚恒玉望着坐上之人,久久移不开目光,那张脸跟他他记忆里皇爹亲的脸重叠了。
“恒玉……”高座之上的男子薄唇轻启,唤出了一个名字。
楚恒玉缓缓往宫殿里走去,眼睛望着男子一眨不眨,带着淡淡的微笑,以及孺慕之情,“皇爹亲。”
就在楚恒玉往宫殿里走去后,封司彻,时寒,季潇还没有追上来,甚至跟丢了。
时寒和季潇追上封司彻,“恒玉呢?”
封司彻用电筒左右看了看,喘着粗气,表情挫败又无奈,“我不知道,跟丢了。”
时寒拍了拍封司彻的肩膀,唿吸急促地安慰道,“先别着急,他应该就在这附近,我们找找看。”
“好。”
季潇看到时寒拍封司彻的那只手,眸光暗了暗,但什么都没说。
墓室内,楚恒玉朝绝美男子越走越近,已经走上了第一级台阶,还在缓步往上走。
绝美男子嘴角勾起淡淡的微笑,漆黑的眼睛里漾出柔和的目光,随着楚恒玉的移动而移动,又是一声轻唤,“恒玉……”
楚恒玉的长相跟男子有八分相似,完全就像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换句话说,就像生了一个自己,“皇爹亲。”轻轻柔柔的口吻满是一个儿子对爹亲的依恋之情。
男子朝楚恒玉伸手,打算去牵他,“恒玉……”依然是那个遥远但又近在耳边的声音。
楚恒玉也缓缓伸出手去,然而在即将接触到男人手的时候,气场刹那一变,变得凌厉而充满攻击性,“我皇爹亲已经死了三千年了,你竟然敢扰他的安宁,还假扮他。”皇爹亲绝对不可能变成僵尸,楚恒玉声音愤怒而斩钉截铁。
绝美男子脸色一变,立刻以不正常的速度飞开了三步远,而他旁便的宫女太监侍卫立刻朝楚恒玉攻击,“敬酒不吃吃罚酒!”粗哑的声音,令人作呕的气息。
封司彻,时寒,季潇听到打斗的声音赶来时,就看到楚恒玉在群战面目丑陋的僵尸,各个跟被火烧过似的,表面黑色而粘成了一片,恐怖又恶心。
楚恒玉在打斗地过程中,大喊一声,“你们赶紧离开,不然所有人都会成为这些僵尸的下酒菜。”
然而他话音一落,那个绝美男子变成的大僵尸勐地跳到门口……三人的面前,出手对付他们了。
封司彻站在最前面,自然第一个接招,虎口熟悉的发麻疼痛感觉传来,shit!这僵尸吃了铁吗!力气怎么这么大!才第一招就让他亚历山大,犹如千斤压顶!
时寒和季潇赶紧帮忙,看样子,这就是终极boss了,之前的眼睛估计也是它,不干掉它,他们是离不开古墓的。
楚恒玉看大僵尸拦住了几人的去路,暗道,这下谁也走不了了。
不过三人对付一个,应该没有问题,于是他不管别人了,打算专心把围攻他的这些僵尸手下打死了去帮忙。
可在打斗的过程中,他发现不管他怎么打,这些僵尸都跟没事人一样,感觉不到疼,没有血,没有肉,好像没有软肋和致命点。
糟糕,长期下去,就算他筋骨强劲也吃不消,这些僵尸的致命点在什么地方?
楚恒玉越打越火起,这些活死人跟没有缺点似的,再打下去,他也要变成僵尸了。
愤怒燃起,长腿一踢,狠狠踢到一个僵尸的脖子上,将它剔去撞到另一个僵尸身上,然后被踢到脖子的那个僵尸好一会儿才有接下来的动作,这个细节被楚恒玉敏锐地捕捉到了,原来这些僵尸的弱点在脖子上,那么……
“咔嚓……”一个僵尸的脖子被扭断,像垃圾一样被嫌恶地扔到地上,接着第二个,第三个,……,直至全部。
楚恒玉轻松地拍拍手,终于搞定了,但也累得够呛。
封司彻,时寒,季潇一直在找机会对大僵尸的脖子下手,但它好像有所察觉,根本不让人有机会靠近。
楚恒玉看着三人越发缓慢的打斗,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捏在手里试了试硬度,然后狠狠朝大僵尸的脖子掷去,“咔嚓”又一声,大僵尸的脖子跟脆骨似的也移位了。
封司彻下手毫不留情地用小铲子砍断了大僵尸的头,解决了终结大boss。
三人直接累瘫地靠在墙边休息,楚恒玉往台阶下走了一步,然后坐在了台阶上,擦了擦汗,抬头看着悬在半空中的棺椁,上面绘着些似是而非的图画,明明很清晰,但他就是看不清,而且隐隐透着熟悉。
季潇突然问了一句,“要开棺吗?”
“你敢!”楚恒玉充满威胁的声音当即传来。
季潇一愣,不明白楚恒玉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暴躁了。
封司彻和时寒同样不解,但没人问他,他可是杀了所有僵尸的高手,救了大家的命,就这一点儿值得让所有人服从他的话。
楚恒玉从台阶上走下来,“赶紧离开这里。”
三人异口同声,“你知道怎么走?”
“跟我来。”楚恒玉暗道,这陵寝是根据他皇爹亲和父皇的宫殿设计的,他要走不出去,就没人能走出去了,误打误撞的除外!
楚恒玉回头看了一眼那些倒在地上的僵尸,他知道为什么进来的人都必死了,微微笑了笑,他可以放心离开了。
有外人在场,不方便,退而求其次,他在心里默默给自己皇爹亲磕了三个头,皇爹亲,以后有机会我再来看你。
领着封司彻三人来到陵寝的正常出入口,把一块砖按下去,随即他面前的那面墙往上升去,厚重的墙体在升起的过程中,地面都跟着摇晃了一阵,阵仗颇为浩大。
“走吧。”楚恒玉回头给三人招手。
那个机关是皇爹亲寝殿里密室的机关,他曾见皇爹亲开过,但他自己开还是第一次。
三人目瞪口呆地跟着楚恒玉走了过去,然后厚重石门又重新关上了。
出去后是个通道,季潇惊奇地发现,这道石门也就是他说的只能从里面开的那道。
继续跟着楚恒玉走,然后就到了他们进来的那个盗洞了。
从盗洞出来,三人有种重见天日的感觉。
而楚恒玉却满是伤怀,“工具拿出来把盗洞填一填,如果有人误闯进去,就只有死路一条。”
其实墓穴里什么都没有,那些僵尸,人面蜘蛛都是自己的幻想,幻想出来不要紧,但会变成自己与自己战斗,打赢是死路一条,打不赢也是死路一条,无论怎样都必死。
还有就是他万万没想到父皇死后会跟皇爹亲合葬,两人的墓室紧密相连,时寒躺的那口棺椁正是他父皇的,里面的布绣的是龙纹。
盗洞填回去后,楚恒玉又弄了一些干枯的树叶洒在上面,看起来毫无破绽之后才带着几人离开了。
此刻这个深山老林完全看不出有一座古墓,树木蓊蓊郁郁,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三个大男人疲倦地跟在一个神采奕奕的少年身后,这场景怎么那么让人嫉妒呢?
封司彻忍着全身的疼痛跨步走去与楚恒玉并肩着走,“你不累吗?”
“我为什么累?”楚恒玉莫名其妙,“可能是你年纪大了,我才十六岁。”
会心一击啊!
三个二十六七岁的男人苦不堪言,在一个十六岁的少年面前,他们确实是老了。
好吧,封司彻忽然感觉他惹不起楚恒玉了,“你看天快黑了,能带我们走捷径吗?”
说到这个,三个大男人想起了一些事,满腹疑惑,楚恒玉在墓室的一举一动那可跟主人差不多,很有问题。
但没人敢问,楚恒玉看着年纪小,那绝对是个狠人,那扭动僵尸脖子地狠劲儿,“咔嚓咔嚓”的声音,那个脆响,估计这几天会不断徘徊在他们的耳边。
楚恒玉瞥了楚恒玉一眼,“我不知道有什么捷径,不过我是从这个方向过来的。”
“那就走这里吧。”其实他很想问问楚恒玉为什么来这个墓,但转念一想,楚恒玉一定不会告诉他,问也是白问,也就不打算讨人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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