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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是一族之长,一个是一国之太子。
一个肩负着一个族的兴衰存亡,一个肩负着一国的未来。
两个人都有自己的理想和报复,彼此的家乡对对方来说都是异国他乡,要在一起,其中有一个人就必须放弃自己长久以来的坚持和努力。
……这谈何容易?
矛盾就这样横亘在了两人之间。
爱情刚开始的时候都是美的,但是当于现实结合的时候,又是那么无奈和悲伤。
无法解决矛盾,就只有分开,不是不爱,而是有时候责任更重大,正如忠义两难全,有人选择义,有人选择忠一样。
要是故事到这里,倒也算不好不坏,至少都能去做自己喜欢的事。
然而夏国和鲜国爆发战争了。
而战争的位置正好就在巫族附近的边城。
两人阔别多年,又一次见面了,却是最要命的,一个是带着巫族来参与战争,帮着退敌的夏国士兵,而另一个则是敌方带兵的最高将领。
战场之上,两相遥望,那么近却又那么远,真真切切的咫尺天涯。
最后鲜国兵败,太子被俘虏了。
夏国的决定是杀掉所有俘虏,杀掉太子,动摇鲜国的根基,于是其他俘虏就地处决,太子押解回京,当着所有人的面处决。
可是族长深爱着太子,哪能眼睁睁看着太子去送死,族长决定救下太子。
而他也救下了,用李代桃僵的方式。
而太子被他用巫术改变了音容相貌,洗去了记忆,成了一位巫族中人。
太子没有任何记忆,空白记忆就以族长开始,他满心满眼的都是族长,最后两人成了亲,生了一个儿子。
就在一家三口幸福美满生活着的时候,厄运再次降临到两人的身上。
太子得了绝症。
绝症的原因是太子在战场上受了暗伤,没有及时察觉,加之生育后身体虚弱,日积月累,导致了无可救药。
族长不能接受这个事实,这是他好不容易才争取到与太子长相厮守的机会,他被打击得几欲疯狂。
于是他决定进入巫族圣地,寻找圣果。
巫族圣地其中的环境恶劣足以将一个三百斤的大汉在一个月之内折磨得骨瘦如柴,那也是唯一一个进去过巫族圣地的人,而他的结果是一无所获。
后来也不是没人去过,但那些人刚踏进去两步就又退了出来,不是心理承受能力强大的人,连三步远都走不了。
族长是第二个进入巫族圣地的人,进入的时候丰神俊朗,而出来的时候却是瘦骨嶙峋,形容枯藁。
手里拿着一个紫色的像苹果一样的果子。
可当他兴冲冲地跑回家里去的时候,太子刚好咽气。
族长直接就疯了。
手里的圣果掉落到地上,当即生根发芽,长成一棵绿油油的小树苗。
后来,没过多久,族长就去陪太子去了。
而他们的孩子失踪了,至今不知道去了哪儿。
这就是圣树的由来,用鲜血和巨大的遗憾浇灌而成。
……
楚恒玉压抑着激动,缓缓把身体藏到巨石后面,冷静分析。
圣树在这里,还被当成了祭祀这样重要的地方,那这里的人很可能是巫族地后人。
也就是说巫族的人在那次灭族之中,并没有全部死去,并且后来还搬回了原来的巫族族地,重新繁衍生息了。
重建巫族的人会不会是族长和太子失踪的儿子?
极有可能。
圣树这么茂盛,只结一颗果子,不去树梢里细细寻找,就这样看,不可能找得到,得寻个机会靠近。
还得想个办法,既可以让封司彻问到想知道的信息,还能全身而退。
其实全身而退倒不难,拿这只火狐去交换就行了,难的是另一个问题,也不知道村长为什么不愿意说。
就在他在这边冥思苦想的时候,封司彻,时寒,季潇被带到了祭祀场地。
三人均身穿白色长袍,类似于古装中的斜襟袍子,三人都是衣架子,穿长袍非常好看,气质虽然不同,但也是越看越好。
封司彻冷酷贵气,时寒英俊潇洒,季潇内敛帅气。
封司彻打量着祭祀小山谷。
那颗巨大的树木顿时引起了他的注意,心里知道,这应该就是楚恒玉要找的圣树,这个位置如此隐秘,也不知道他能否找到这里?
然后是圣树前的香案,上面摆放着许多供品,糕点水果,猪牛羊肉,香炉,左右一只大蜡烛,正熊熊燃烧着。
整个祭祀场地以六角星的形式,在六角星的各个角上放了一只红色的简单灯笼,看样子,很像是村里人自己做的。
场地很简单,对了,在一个角落上,竖着三个人字形的木架,木架上缠着一根粗粗的铁链,木架的旁边是几堆干柴,很多,反正足够把一个活生生的人烧死了。
“村长,人带到了。”三人的周围仍旧围着二十几个人,人人拿着刀具,充满威胁。
村长扫了几人一眼,心里暗暗心惊他们的镇定自若,但随即又不屑起来,死到临头,再淡定又能怎么样。
“把他们捆到木架上去,捆牢实一点儿,别让他们挣脱开跑了。”
“是,村长。”
三人对视一眼,很顺从地被捆起来。
封司彻脑海里想象着自己现在的样子,不由觉得好笑,古代严刑逼供就是这样的,自己这把体验估计永生难忘了。
之后留下一半的人看守他们三个,其余的人去换衣服了,他们换好之后,又换另外的。
他们换的衣服是黑色长袍,戴上帽子后,从头遮到脚。
小孩子不在,妇女不在,全是男性,各个年龄段都有,在村长的带领下,分两队人马站着,左边那队握着铃铛,那铃铛像戴在手腕上似的,封闭圆圈儿,五个铃铛系在半个圈儿上,拿在手里,正好在手背上。
铃铛看起来很古朴,上面还有一些看不懂的花纹,透着一丝神秘。
右边那一队,左手拿小鼓,右手拿骨头,对,就是骨头,上面雕刻着一些符文,很诡异,用来敲击小鼓,整个处理成了灰色,不仔细看的话,还以为是棍子。
村长站在最前面,左手拿一个镶嵌着人头骨的奇异拐杖,右手拿铃铛。
突然,只见村长仰天长长地嘶吼了一声,发出怪异的声响,然后摇晃一下铃铛走一步,随着柱一下拐杖,他身后的人,行走的同时,随之摇晃一下手里的铃铛,以及敲一下鼓,还要仰天吼一声,声音拉得很长,
然后村长又摇晃一下铃铛,继续走,身后的人也同样如此,整个队伍如此循环……走了三圈。
路经三人的时候,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他们,直接无视。
三圈之后,众人在村长的带领下停到了香案前,烧香插入香炉,每人一炷,整个过程十分肃穆庄严,鸦雀无声。
三人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的举动,这场诡秘的祭祀倒是给他们长了不少的见识。
不远处的巨石旁边一直停留着一个身影,一张精致妖孽的脸面向着祭祀小山谷,楚恒玉漂亮的眼睛眨了眨,在村长发出第一次长吼的时候,他就在观看了。
他不是没看过祭祀,皇家祭祀可比这气派多了,而且皇家祭祀充满了天威正派,而这个却带着血腥邪气,很奇怪。
村长站在旁边看着大家进香,神态严肃至极,看起来就像是担心大家做错了,好及时纠正或者阻止似的。
等全部的人把香进完之后,村长缓缓朝封司彻三人走来,驼背的身体,颤巍巍的腿,但愣是给人走得人稳的感觉,嘴角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诡异笑容,要是胆小的人只怕是吓得一身冷汗了。
但封司彻三人是下过古墓,曾经命悬一线的人,跟常人已是不同的境界,只是静静地看着村长,很平静,很平静,眸底是波澜不惊的稳如泰山。
村长眼眸飞快略过一丝异色,这三个人本是人中龙凤,可是却偏偏要来惹他们,本该井水不犯河水,但不顾劝解犯了众怒,就应该让大家息怒。
“你们有什么话要说?”村长很平静地问道,已将几人当成将死之人。
封司彻盯着村长看了一会儿,幽深的眸子倒映着村长身穿黑袍的样子,看得极为认真,“我想知道诅咒的秘密。”
诅咒到底是怎么施加的,竟然可以让后世子孙人人都发生同样的事?
这样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的事情,除了通过这样的方式去得知,他真的一点儿头绪都没有,这是唯一的线索,他绝不会放弃。
村长视线落在时寒和季潇身上,很是可惜地说道,“他们只是你的同伴,死得太冤枉了。”
时寒问道,“村长,我就不明白了,到底是什么秘密,连我们这样的将死之人都要瞒着?”
村长怪异一笑,“这年头,就连死人都无法保守秘密,你觉得我会告诉你们吗?到了阴曹地府再去打听吧。”说完可惜地摇了摇头,为什么非要寻死呢?活着不好吗?
封司彻对这老头的固执真是头疼无比,宁愿把人弄死也要留着,“你是打算把这个秘密带到棺材里去吗?”
“还真被你说对了,就是如此。”村长换了一个比较放松的神态,也不在意封司彻几人的反应了,反正都是要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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