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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矛盾就像浓疮,如果没有一方妥协,势必要爆发。
巫族族长迫切地想占据高位,不由铤而走险,用鲜血催动仙玉让他以及族人获得力量,在拼杀的时候,可谓战无不胜攻无不克,逐渐把周边的势力都收拢,至此无人敢惹巫族,一方独大。
代价就是损害了大家的寿命,被催发过力量的人,在四十几岁,五十几岁的时候全部死去,包括族长。
这块玉落到了族长的儿子手里,他也是下一任族长,名叫巫羡。
那时巫羡发现了一个问题,族里有许多孩子,活不过二十五岁,而无一例外,他们的父亲都被催发过力量。
巫羡是长子,在巫族族长催发力量前便已经出生,而在战斗的时候,巫族族长预料到可能会出问题,没让他上场拼杀,而是给他们做后勤工作,于是免于一难。
巫羡身为族长,眼看着族里出了大事,不可能袖手旁观,就这样,他把他爹封存的那些手稿重新拿了出来,开始研究解决之法。
巫羡聪明,耗费三年,最后被他研究了出来,也让他研究出了一种可怕的巫术……诅咒。
将被诅咒者的鲜血滴于仙玉上,鲜血会浸过仙玉,从另一面析出,这样就得到了诅咒血。
得到诅咒血只是第一步,第二步是在降神仪式上,配合咒语,让被诅咒者喝下诅咒血,这样诅咒就成了。
被仙玉浸染过的血有着神秘力量,诅咒之后,这股力量就会起作用,意思就是按照你诅咒的那样去发展。
就比如有人诅咒一方后代子孙都活不过七十岁,那这股力量就会以血脉传承的方式控制后代子孙的性命,直到绝后,这股力量才会消失。
但天道平衡,你诅咒了别人,天道就会拿走诅咒者相应的一件东西,这件东西随机,可能是寿命,可能是健康,也可能是气运……
……
客厅沙发上,楚恒玉伸手在封司彻眼前挥了挥,“回神了。”
封司彻并没有发呆,而是被惊讶到了,这个世界真有某种神秘力量吗?
缓缓抬起头,看向楚恒玉,“这是村长告诉你的关于诅咒的秘密?”
“是。”楚恒玉眨眨眼,这个说法也很挑战他的认知,“封司彻,你老实告诉我,你为什么那么想知道这个?”
封司彻凝视着楚恒玉,一动不动,这是他们整个封家的秘密,绝对不能说出来,“曾经我偶然在一本书上看到过,很感兴趣。”
这人不信任他,根本没讲真话,不过不要紧,他都会知道的,“那现在知道了,你有什么想法?”
封司彻收回目光,情绪非常低沉,“村长有告诉你怎么解除诅咒吗?”
楚恒玉点头,“说了,有两种办法,第一种是回到最初的时候,不喝诅咒血,第二种是找到仙玉,重新施咒。”
“楚恒玉,你真的相信逆转时空吗?”
楚恒玉肯定地点点头,“相信啊,我不就是?”
封司彻觉得自己好蠢,居然去问一个经历过这种现象的人,“那块仙玉是不是就是你手里的那块?”
楚恒玉坦然以对,“是,但是只有半块,什么都做不了。”
封司彻心底翻腾着希望,“找到另一半是不是就可以逆转时空,或者重新施咒了?”
“对。”
“你能把那半块玉给我看看吗?”
“行,我去拿。”楚恒玉起身去了卧室,仙玉被他随意放在床头柜里,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封司彻坐在沙发上,双手的手肘撑在腿上,十指交叉,低着头发着呆。
解决办法听起来简单,但是要实现,哪一个不是难如登天,简直跟逆天而行一样,上天跟他开的玩笑太大了,大到根本不可能完成。
楚恒玉从卧室出来坐到封司彻身旁,“喏,给你。”
封司彻抬起头,把楚恒玉掌心的玉拿到手里对着窗户看,那玉内部像玻璃一样是透明的,看不出什么特别,很是普通,忽然他想到,“楚恒玉,这玉是不是要一整块才能看到它的神奇之处?”
楚恒玉摇摇头,“我虽然经常拿着它把玩,但是并没有看出什么特别的。”
封司彻把玉放回楚恒玉手里,“收着吧,我不看了。”起身朝门口走去。
“封司彻。”楚恒玉喊了一声。
封司彻回头,“怎么了?”
“没事。”楚恒玉笑笑,心底说道,我会帮你的。
封司彻点点头,离开了,心里苦涩又失落。
待门关上后,楚恒玉立刻拿起手机打电话。
此刻天已经黑了,外面灯光闪耀,看起来甚是繁华。
肖远平最近忙得很,忙着寻山,那座永远不知道在哪里的山,人都快累废了。
当然听到手机铃声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摁断,谁也别想打扰他休息。
至于胆子为什么这么大,是因为他老大从来不会在晚上给他打电话,而除了老大,他谁也不怕。
可是当眼角的余光扫到来电显示时,整个人瞬间坐直了身体。
这是他的七寸,随时可能要他命的人,而他又除不掉,只能恭恭敬敬伺候着了,“恒玉,什么事?”
“你最近在忙什么?”
要想让人家替你做事,首先你得让人家心服口服,他和肖远平是合作者的关系,但说到底,是他占据了绝大部分便宜,这样的情况下,他也就不吝一个笑脸了。
肖远平心里骂骂咧咧,楚恒玉怎么又给他打电话了,他就是一个麻烦精,但表面笑着,“是不是又想让我办事了?”
“你很聪明,这都给你猜到了。”好尬。
肖远平,“……”
楚恒玉暗暗忍笑,“那个冯靖宇你认识吗?”
“我哪认识得了那么多啊,不过听过他的名声。”他是负责收集情报的,这些算是小道消息,不重要,但不能不知道,“你问他干什么?”
“你别管那么多,跟我说说这个人,重点说人品。”
肖远平吃惊,“你要干什么,你看上他了?”
“谁看上他了,我是替人相看?”
“哦。”肖远平调侃道,“你想做红娘?”
不等楚恒玉应话,他又继续说道,“这年头,脱单结婚越来越难,从事这方面蛮有前途的。”
楚恒玉回道,“那你怎么不去,去了说不定还能近水楼台先得月。”
“我又不想结婚脱单,就我这走钢丝的生活,还是不去拖累别人了。”这话说得半开玩笑半是认真,一听就有故事。
楚恒玉笑道,“得了,那你赶紧想个办法退下来,这样不就可以安稳了?”
肖远平没继续说下去了,好像说到伤心事了,“你要问冯靖宇对吗?”
“嗯。”楚恒玉不是一个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对方不说,他也就不说了。
肖远平调出资料,详细说了一下冯靖宇的生平,“都听清楚了吗?”
“可以了,多谢。”
“那挂电话了,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好。”
楚恒玉对冯靖宇的评价就是青年才俊,人品不错,没有什么花边新闻,一心一意搞事业,很不错。
不行,不能只看官方的信息,还得深入实地考察,他不能害了楚君泽。
洗澡,睡觉,好好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
……
封司彻站在淋浴下,仰着脸闭着眼睛,令温热的水肆意冲刷着他的身体,皮肤表面已经红红一片了。
急流的水并没有带走他丝毫的烦闷,他现在就像被困住的野兽,急于想突破,但却突破无门。
太折磨人了。
客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在这样的环境里,不由加深了封司彻的烦闷,让他有种想把手机狠狠摔成碎片的冲动。
手机对面的楚君泽静静地看着手机屏幕,为什么不接他的电话?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想想,他摁断了电话。
从来都是他给封司彻打电话,封司彻只给他打过一次,就算是这样,封司彻还有些时候不会接。
这时他的心里出现了一个声音,你这样卑微地去爱一个人,值得吗?
值得吗?
他问自己。
可是不值得又怎么样,他爱封司彻啊,爱到即便使用手段也要得到他,爱到已经入了心魔。
呵呵……
封司彻从浴室出来,一边擦身体,一边看手机。
视线停留在“楚君泽”三个字上。
对了,林大师说楚君泽与他命盘相合,在他的帮助下,可以尽快找到开启逆改时空的钥匙,现在钥匙只有一半,还差另一边,跟楚君泽多接触,会不会更容易找到?
这个想法让他豁然开朗,对于一个身处困境的人来说,就像一道曙光。
对,就这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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