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的什么话!”
“别人说你不过是摇尾乞怜之人,而我却深知,你是为了襄阳百姓……”话说到一半,王阳文不得不停下来咳嗽了两声,“若是你不开门献降,带西秦大军破城之日必然是要屠城的。”
“你虽是世家子弟,却非出身豪门世家,寒门子弟吃得苦头你都吃过,寒门子弟想要出头的欲望和野心你也有……”
黄俟诚惶诚恐地跪了下去:“俟不敢!”
“不必推让。”王阳文伸手把他扶了起来,“我只希望你记住……待我死后,若是陛下想发兵南下,攻打大夏,定要阻止他!”
“谢璧采,不是他能小看的……”王阳文苦笑一声,自顾自地喃喃道,“可笑我曾笑他泯然众人,却不知他早就看透了陛下对汉人的不屑与忌惮,随手一招便将我与陛下的十年君臣情分毁坏殆尽!”
“如今我失信于陛下,那些奸佞趁机上位,西秦危矣!”
“好一个谢三公子谢璧采!当真是藏得极深,是我小看他了、是我小看他了!”
“如今的西秦,内,君臣面和心不合,外,强敌环伺……可我以无力再挽救这山河,只能、只能交给叔磬了!”
“若有机会,定不要放过谢璧采!”
“诺!”黄俟再次跪了下去,掩盖出了眼里闪过的一丝寒芒。
“俟定然不负丞相所托!”
乌鸦落在了带雪的屋顶上,发出刺耳的叫声。
黄俟的马车趁着夜色踏上了长安城中的青石板。
他掀开车上窗帘,露出一个小口来。
似乎是在看这长安夜色。
没有人看见一只夜鸦趁着夜色钻进了他的车里。
也没有听见黄俟唇边无声的话语——
“臣黄俟,定不负公子所托。”
第六十七章
无尽的大雪从空中落下,隔绝了司马瑾与陆清绝的视线。
没有人知道这里死了多少人, 也没有人在乎这里死了多少人。
整个战场上仿佛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刀尖与枪尖对撞, 火星四溅。
而每一次的交手,都让司马瑾想起在冀州求学的当年。
彼时的他们, 仍是少年——
“这匹马爷要了,多少金?”年少的陆清绝恣意飞扬, 眼角眉梢都是高傲。
“我出五千金。”
“是哪个不长眼的,这匹马是我先看上的!”陆清绝看见他, 眼前一亮, “我当是谁, 原来是清河王,那这样, 我们打一场,若是你赢了这马我就让你, 若是你输了……”
“若是我输了, 那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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