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能相提并论?”何须问小声补了一句,“再说,你恕他出府,还他良籍,他不就不是奴才了吗?”
“啊?”
见梁锦一脸惊诧,显然还未回过味儿来,何须问便趁热打铁,将筷子一丢,板着个脸唬他,“你想想罢,想明白了再来跟我说话。”
撩下这一句似有威胁的话,他便转身撩帘子进屋了,留下梁锦一脸困惑。
倒也是为难他了,才从贡院出来,就接二连三收到好些晴天霹雳,又是妹妹私通,又是被退婚,又是赵姨娘闹事儿,他还没来得及细想呢,又叫何须问一顿坑蒙拐骗。他开始怀疑,方才那一番云雨是何须问使下的美人计?
想了一会儿梁慕白,他撩帘子进去,看到何须问在案几前坐着,脸色不大好,他也坐过去,扯扯他的袖口,“生气了?”
人没答他,他便蹭着他的肩歪着头看,“是我不好,我听你的还不行?明儿我去问问慕白,要是真喜欢那小子,我这个当哥哥的就去替他们像父亲开这个口,无非就是挨几句骂,嗯?这样可好?”
何须问这才看他,满意地笑了,“这才是明白话儿,我看林鸿人不错,你还他良籍,他自会认真读书考个功名回来给你交代,况且他被打成那样儿还是不低头,可见他对慕白是真心。”
“行行行,你说了算,你和慕白平日交好,她自然愿意把心事说给你听,既然如此,我这个做哥哥的,当然要为她着想。”
霎时两人又好了,亲亲蜜蜜的搂着说了回子话,天色暗下来,便倒头睡去。大概在贡院确实睡得不大好,只见梁锦不过半柱/香的功夫,竟然打起鼾来,一声儿接一声儿,抄得何须问无法入睡。
他够起来,捏了他鼻子一下,那鼾声方止,可手一松开,须臾那鼾声又响起来,何须问无奈笑了,替他掖着被子,侧着身子看他的睡颜,这人,连睡着了也想个孩子似的。
天刚亮,梁锦便起了个大早,急急赶在他父亲入朝前去请安。今日朝中因科考之事繁忙,故而老太师和梁郝都走得早,他点着灯笼过去,见他父亲还在更衣,赶紧上前去请安。
许是刚科考回来,梁郝对他态度较为温和,只过问几句他考得如何之事,并未过多训斥。
梁锦扯了半天的闲篇儿,见时辰差不多了,便开口与他父亲说,“父亲,慕白的事儿,想来您已尽知,不知您是个什么意思?”
梁郝从屏风后头转过来,横他一眼,在榻上落座,“这些事儿,你母亲自会做主。”
“母亲说,那胡家想改聘响磬,”梁锦走上前两步,立在一边道:“儿子是做哥哥的,也想对妹妹的亲事说两句,父亲,依我之言,横竖那胡家也要改聘,不如就合了他们的心意去,正好响磬的婚事亦有了着落,至于慕白……,我素日看那林鸿倒是不错,早年救过慕白,从不挟恩以报,也读过几年圣贤书,学文人品都不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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