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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奕洲高声道,“李老爷,你做事不地道啊!”
这话把准备离开的人又吸引了回来,眼睛里闪现着疑惑,发生什么事了?
李老爷听到褚奕洲的话,朝他走了过来,“小伙子,还有什么事吗?”
褚奕洲把米袋往李老爷面前一搁,一脸不爽,但还算好言好语,“说好的五十斤大米,你只给我了三十斤,你不讲信用。”
李老爷却并不认账,“你都拿走一段路了,再回来说米不够,谁知道是不是你偷偷藏了一部分?”
褚奕洲怒了,“你真不要脸啊,明明自己缺斤少两,现在反而成我们不对了?”
李老爷一副有理有据的样子,“本来就是,要是不够,你刚才怎么不提出来?在这乱世,大米最重要了,我知道你想多要一点,但是人不能那么贪心,否则是要遭大祸的!”
褚奕洲真是被这倒打一耙给长了见识,“今天你就说你给不给我补齐吧?”
李老爷坚持道,“我没有少给你,何来补齐之说?”
褚奕洲彻底怒了,他闯入了府内,寻找五条疯狗所在之处。
五条疯狗被绳子牢牢地拴在了木桩上,现在还没醒。
褚奕洲走去放了两只,然后把两只疯狗踢醒,之后展开速度,一溜烟儿跑了。
很快李府就传来了疯狗狂吠的声音,以及李家人的尖叫声。
褚奕洲笑了笑,让小凌提米袋,他抱大白猫,返回了他们家。
舒坦!
之后李府的人找上门儿来让褚奕洲去帮忙制服两条疯狗,褚奕洲都当没听到。
给多少粮办多大的事,竟然敢出尔反尔,那就没别怪他翻脸无情。
……
平阳城的灵气异动越来越严重,死的人越来越多,逃离的人也越来越多,城里逐渐空了。
褚奕洲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颇有种回到末世的感觉,不过末世更加残酷危险,在这里,至少没有灵气异动的时候,看着还是正常。
褚奕洲带着大白猫和小凌,继续在城中搜刮粮食。
城里有许多人离开的时候东西没带走完,又有一些人来不及逃跑,全家都死于灵气异动,粮食还储存着。
褚奕洲忽然闻到一股酸酸的味道,他顺着味道来到一处作坊。
他推开门,“酸菜作坊?”
一个个大缸摆放在庭院里,正在接受日光浴,其中一个酸菜缸打开着,旁边放着一些桶,桶里装着半桶酸菜,这应该是有人打开酸菜缸拿酸菜却突然死了,然后才有了他闻到酸味的一幕。
他向打开的酸菜走了过去。
距离越近,酸菜的味道越浓郁,他口水不断分泌,十分酸爽。
小凌跟在他身后,不停咽口水,“奕洲哥,你要把酸菜打包带走吗?”
褚奕洲扭头看向小凌,不答反问,“你吃过酸菜鱼吗?”
小凌,“???”
沉默了三秒,小凌眨了眨眼,表情甚是生动地问,“奕洲哥,这跟我们打包酸菜有关吗?”
褚奕洲很认真地点点头,“当然有关。”然后开启他的洗脑时间,“咱们任何时候都不能亏待自己的胃,知道吗?还有……”
小凌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褚奕洲跑去轻轻敲了敲旁边的酸菜,满的,然后他掀开盖子,顿时一股强烈的酸味冲了过来,“这味道好正宗。”
小凌被忽悠的分不清东西南北,只唯褚奕洲马首是瞻,“你要是喜欢,我们就搬几坛走。”
褚奕洲回头拍了拍小凌的肩膀,一本正经道,“现在不搬,我们先看看,一会儿去整两条鱼,先打打牙祭再说。”
小凌,“……”
褚奕洲把盖子盖了回去,然后把大白猫抱过来,“大白,这附近哪儿有鱼啊?”
大白猫挣扎了一下,跳到坛子上,一身的毛像被狗啃过的一样乱,不过他一抖,又顺滑了,“喵呜……”
对褚奕洲叫了一声,然后跃上房顶,沿着屋脊慢慢跑远。
褚奕洲连忙跟上。
小凌直接变成一株板蓝根贴上褚奕洲的后背,就这样被带着跑走了,省事得不行。
跟着大白猫,褚奕洲进入了一个大宅子。
宅子里早就没有人了,空荡荡的,只有风呼呼吹过的死寂。
院子后院儿有一片湖,湖里生长着一大片一大片的莲花,一朵朵莲花,一个个莲蓬,生机勃勃,而莲花莲叶之下是一丛一丛的游鱼。
褚奕洲看到之后,大喜,“小凌,你去摘莲蓬,我去抓鱼。”
小凌积极得不行,“好。”
两人分头合作,大白猫站在边儿上舔爪子。
“嘭!”一个人从天而降,掉入湖里,溅起一大片水花,当头向褚奕洲和小凌浇来,两人瞬间成了落汤鸡。
“谁啊!”小凌一边抹去脸上的水,一边激动大叫!
褚奕洲抹掉脸上的水,向落水的人走去。
结果他刚走两步,那人一下从水里冒了出来,掀起一大片水花,再次浇了褚奕洲一脸。
褚奕洲,“……”
他目光落到水里,水变红了!
小凌指着水面,惊喊,“奕洲哥,血,血……”
那人“哇”地吐出一口血,水更红了。
那是一个脸色苍白到极致的青年,黑袍,俊美过人,眼睛特别特别黑,锐利像一把刀,也像天上雄鹰的眼睛。
“主子,主子……”一个身穿白甲的男子冲了进来。
黑袍俊美青年向池边走去……
穿着白甲的男子连忙过来迎他,然后青年在上岸的时候,忽然身体一顿,往后倒去。
秦柏荣,也就是穿着白甲的男子毫不犹豫跳入水里,把他捞起来,“主子,主子……”
他喊了一会儿,然后看向在一旁摘莲蓬和捞鱼的两人,两人完全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吃瓜模样,“……”
秦柏荣看了看褚奕洲,又看了看小凌,最后把目光锁在在褚奕洲身上,“这位小哥,你认识大夫吗?”
褚奕洲摆摆手,继续捞鱼,“不认识。”
秦柏荣姿态放得低低,生怕褚奕洲不搭理他,刚才就不搭理他们的,“那城里还有医馆开张门吗?”
褚奕洲遗憾地看着从他手里跑掉的鱼,“没了,逃难去了,而且就算开着门,也不会给你治的。”
秦柏荣不解,“为什么?”
褚奕洲回头看了他一眼,理所应当地道,“因为你没有大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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