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大总裁,不知道你这是何意,你把我赶走连带着任何东西都没拿,你现在的这番话是不是太过于拿着盆子便往我身上扣,麻烦你知道,这种行为我不接受。再说按国内法律,诬告并造成人重大损失是要负刑事责任的,如果你没有确切的证据,麻烦你不要乱说才是。”
夏沅默作为一个律师,对自己的声音有着超强的控制能力,尤其是与法律混合的时候,夏沅默的声音更是出奇的冷静,但如果展翊能看到现在的夏沅默,怕是已经不是心如刀割的问题了。
即使声线已然清冷无比,可真正电话那头的夏沅默早已蹲下身子抱住自己的膝盖,据说这是人在母体里的姿势,是最有安全感的,可为什么夏沅默还是感到一阵阵心酸和空虚仿佛要将她淹没,夏沅默的眼泪如不要钱的珠子一般往外撒着,沾湿了一大片衣袖。
展翊想起昔日跟夏沅默在一起的时候,夏沅默也是经常争论争论就搬出法律条案来堵自己,自己还长嘲笑她脑袋里只有工作,吵个架都不会吵,而如今听到这些条案的时候却是声音冷硬,完全没有当时在一起时的饱含玩笑之意。想想那段真的不可谓不开心的事光,展翊只感觉一阵阵涩意涌上心头,惹的展翊想要痛哭出声,可不论是场合还是说展翊的大男子主义都不允许他真的哭出来。
“我既然敢说,那当然是有证据了,你的合伙人都找上公司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展翊找着话想跟夏沅默多说几句,即便是极具互相伤害的意味,但是展翊就是忍不住想多听一会夏沅默的声音,哪怕一点,而电话在接通的第一秒展翊便是点了录音,生怕错过夏沅默声音的哪怕一个音节。
夏沅默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言论,如针一般刺入了夏沅默的心房,把夏沅默本以为已经钢石不侵的心刺的千疮百孔。都说只有爱人才能伤到自己,毕竟有多爱被伤的时候才会有多痛,就算只是小小的不信任也是会收到极大的创伤,更何况是这么直接的当面的毫不带感情的进行指责,更是伤了人的心中最柔软的一块,所以说,真正能伤到自己的,都是自己爱的人。
因为我爱你,所以我赋予了你伤害我的权利。
展翊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可事到关头却是不得不说出口,也许并不是夏沅默想要的,但这却是展翊觉得自己所需要给夏沅默的,但却全然不知,这样对夏沅默的伤害反而更大。夏沅默内心最柔软的面只给了展翊,所以真正能伤到夏沅默的也只有展翊,如果是同甘共苦共同面对想了会有许多欢乐,而不是像现在一样面目怆然。
我们总是喜欢拿着对对方好的说辞,来做着让对方伤心欲绝的事情。展翊便是如此,即使他的出发点是为了夏沅默,可却忽视了夏沅默最需要的是什么。
夏沅默拿着手机,陷入了半响的沉默,“展翊,愿您安好。”说完就是挂断了手机,倚在沙发上手无力的下垂,手机也缓缓滑落在地面。
电话挂断后的展翊却是维持着拿着电话的姿势恒久不变陷入了呆滞,一会他才佯装镇定的讲手机收进口袋对着一众股东说:“听清楚没有?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的,也劳烦你们稍安勿躁,等待消息就是,如果真的造成了你们的亏损,公司全权负责。”
前面的那些话对股东们而言都是些无用的废话,只有到最后一句才是切中了股东们内心所期盼的地方,展翊疲倦的伸手驱散了围着的众人。
待众人走后展翊却仿佛失去了所有力量一般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此刻的展翊脑海中只回荡着一句话:祝您安好,祝您安好,祝您……您。记得刚刚在一起的时候自己便觉得夏沅默叫自己您太过难受和公式化,便设计让夏沅默赌输于自己,然后愿赌服输的让夏沅默不能再叫您。
还记得当时的夏沅默一脸严肃的说,如果互相有分开的那天,那么她还是会叫您。当时的展翊自然不会在意这么多,毕竟就算夏沅默想分开,展翊都是不可能准许的,更何况重新称呼您这件事,更仿佛是这辈子都不会发生的事情一样。
展翊记得当时自己还信誓旦旦的说:不会让夏沅默有这个机会的,而现在却又是自己将夏沅默推远了,不仅仅是推远,更是直接天差地别的改换了关系。
展翊内心酸涩竟是泪流满面,的确男儿有泪不轻弹,可还有下一句,是只是未到伤心处,而现在的展翊根本不是到不到达伤心处的问题,他的心已被那句您撕成了碎片,再也拼凑不回原本的模样。
展翊突然想起什么,匆忙拿出手机,手指颤颤滑倒最后的那一段对话,妄想是自己听错了。可录音却不会安慰人,清清楚楚的祝您安好四个字从手机里出来,在空寂的办公室显得尤为清晰,展翊感到心脏一阵抽痛,却是只能在心里求得夏沅默的原谅。
而夏沅默的忧伤更不比展翊少,若说比爱人的不信任而言,展翊的做法却是更为的伤人心,无端的让夏沅默感到一阵疲惫,感觉在这段爱情里,只有自己是爱着展翊的,而展翊只会凭借着自己爱他而无故的伤害,这种感觉真的很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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