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顾子崧没回家,我也一夜没睡好,翻来覆去裹着被子翻滚的浑身难受,早上起来头昏脑涨,简单的做了点吃的吃了片感冒药倒头就睡。
一个上午都被高烧烧的稀里糊涂,噩梦纠缠我的神志,死前的一幕幕就好像烙印在我身上的疮疤,被人无情的揭开了又凝结,如此反复,我终于又被噩梦折磨的高烧不止,
已经许久不曾梦到那一幕的我此时这一次好像将连日来躲过去的噩梦都反噬了回来,惊悚的画面在周身上下滚翻,我的发烧也越累越严重。
到了中午,勉强能睁眼,我打了电话,却不知道这一通电话是打给了谁,再次睁眼,已经在医院的病床上了。
输液已经惊醒到了一半,我身上的高热退却了不少,只是仍旧浑身无力,汗水湿透了全身,衣服黏在身上,难受的厉害。
我勉强坐起来,看看陌生的周围,没人,那我这是打电话给谁给我送医院来的呢?
正发愁中,江临推开了医院病房的门进来了,捂着自己的胸口,肋骨断裂却没手术的他要这样疼很长时间,他只皱眉,可还是笑了,走进来坐在床边的的凳子上,问我,“好些了吗?”
我不懂,我是打电话给他了吗?我怎么会想到他呢,就算我病死了我也不会求他才对。
可我此时的确在他的医院啊!
我问,“是你送我来的吗?”
他笑笑,点头,“是啊,你没事了吧?医生说你高烧都要四十度了,可是没找到你高烧的原因,你一直在做梦,在念我的名字。”
是啊,我在年他的名字,那是在梦中的控诉,是呐喊,是憎恨,这样的念不是想念,是巴不得他死。
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过成现在这样,可我还是不相信我会打电话给他。
他又说,“我进不去你家门,后来找了物业,看你在床上发烧都糊涂了,我也吓坏了,好在我叫物业的人帮我一起把你送来了,瞳瞳,你到底怎么了?顾总呢?他不是跟你在一起的吗?”
我没应声,盯着他的脸,我发狠的最后扫了一眼,即便他救了我,我也不会感激他,感激的话都不会说,这是他欠我的。
我扶额躺好,浑身无力,半晌才说,“江临,我好难受,我想再睡会儿。”
“啊,可以啊,你睡吧,就是你一天没吃东西了,我去给你买饭吧,你想吃什么?还是酱茄子吗?”
不了吧,我怕他给我放乱七八糟的药进去。
哄,我不禁想到了顾子崧那张担忧的脸来,他一个晚上都没回来,是不是相亲成功了?都是成年人,哪怕是头一次见面也会发生点什么的,商业的交流不就是这样吗,赤裸裸的利益关系,什么身体感情的,说有就有,说没就没。
“瞳瞳?”江临叫我。
我怔了一下,心里难受的厉害,哪里还有吃饭的心情,再者,酱茄子啊,我以后都不想吃了。
我说,“不了,我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我还是想睡觉。”
“哦,那好吧,你继续睡,我在这里看着你。”
我惊愕,他看着我睡?那我不是噩梦更多?
我连忙起来,不小心扯到了手腕上的输液针,痛的我倒抽口气,却不知道这么一扯,针就歪了,手背瞬间鼓起来一个包,江临也急了,上前过来查看,立刻拔掉了输液针起身出去叫大夫。
我则捂着手背,看着从血管里面冒出来的血水,有些莫名的害怕。
想到我死前吐出来的黑色血水,我的心就害怕的发抖,这个杀人凶手在上一世也这样照顾过我,我当时感动的一直在哭,因为他从未对我好过,哪怕对我的一点点温柔我都当成感激,却不知道,他的每一个好都是带有目的地,现在更是如此。
“哎呀,做什么呢,流血了,按住按住。”他突然走进来,抓着我的手按住我的手背,很痛,可是血水不流了,但是我的心仍旧是颤抖的。
我要付出,我要折磨他,但是在我忙了一阵子的此事后我发现我人就是怕他的。
上辈子那么容易有的就杀了我,那么此时呢?利用我之后呢?
想到他依旧抱着要害死我的想法,我又是浑身一哆嗦,梦中的一切都在眼中浮现,我立刻托挣脱开他的手,往床的里侧躲了躲。
他一怔,看着我,竟然是满脸神伤,半晌才说,“对不起,瞳瞳,我知道你害死恨我那件事,我说实话吧,的确,是我当时想要利用你跟顾子崧接近来成全我的生意,可我后悔了,可我去的时候你已经不在酒吧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没想到那间事后我非常自责,我才知道我心里是在乎的你,这么多年来你对我都百依百顺,我拿着你的好当成是理所应当,是我混蛋,我可以改正的,只是希望你别这么躲着我,好吗?”
真是可笑,伤害了人最后只因为他的良心发现的一句道歉就可以原谅了,你是不是上辈子他杀了我跟孩子,事后后悔每天给我烧纸,我就要原谅他,可我还是死了,还有我的孩子。
我狠狠的将他推开,颤抖着手臂,心中的恨意就要宣泄出来,护士走了进来,手里重新拿了输液针。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0 00书院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