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一条死狗趴在车座上,脸上不知道是碎玻璃还是什么,很痛,还有血迹,我已经无心管了,只觉得捡条命回来真好,还有些懵懂的猜想是不是我又重生了。
车子开了很长时间,不知道李毅要开车到哪里去,这一条路开的风驰电掣,宽敞的路上似乎一点车子都没有。
可车子被逼停了我才知道,追我们的警察就有五辆。
李毅笑笑,问我,“楼总,我们现在被抓怕是也没机会逃出来了,至少是安全的,我想这里的警方不会被人收买吧?”
我勉强抬头看看,不停旋转的警灯,晃的我眼睛疼。
李毅把车子熄火了,打开车门要出去。
我叫住了他。
“等一等。”
李毅惊愕的回头问我,“怎么了?”
“李毅,你觉得我们被抓回去后能被关在哪里,是被大使馆的内奸带走还是直接就被关进去等待判刑?”
他想了会儿,摇头,“不知道啊,我觉得至少那里边要比大使馆安全吧?也不知道大使馆里面是怎么了,看起来很不对啊,好多黑人,好像在开会,我就在隔壁的房间拿了刀子,其实我还想找一找别的什么,或者是直接出去从外面去找你,可我听到很大的爆炸声,就不得已又钻了回去,这才发现不对。好像那群人是亡命徒啊!”
不管是什么人,反正都是坏人,是想叫我死的人。
我说,“先不要出去,对峙一会儿,你管对方要电话,我要打电话,我们要跟国内联系,这也是唯一一个跟国内联系的机会了,如果真的被大使馆内部的奸细盯紧,我们进去了也会被那群人带走,还不如直接撞死在这里呢。”
他了然的点头,想了会儿,说,“那我就把楼总当人质好了。”
我没忍住,竟然在这个时候笑了出来。
李毅是道上混的,以前拿钱做坏事,心理素质好,可他也没见过这样的阵势,吓得脸色都白了,听我笑出声来,不耐的叹息道,“楼总,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搞不好我们都完蛋了,没看到对方有枪吗?”
我点头,伸出手指,手指头上不知道哪里来的血,都把我的手染红了,此时学会已经干涸,血水锁紧了我的手背皮肤,皱巴巴的,看起来非常难看,想一块被烤焦的面饼,我无力的摇晃,大叫,“救命,我是人质,我需要电话,我需要跟家里通电话,对方要赎金。”
若非我这一嗓子呼喊出来,那群人肯定不顾一切的就冲归来,大不了直接将我们击毙,我成了人质,他们不敢上前了。
外面安静起来,之前一直有人在用扩音器呼喊,英语方言很重,我听到也不是很懂,脑子早就乱整豆腐渣了,太阳穴都在一股一股的跳动,好像要炸掉了一样。
许久后,车门边上传来的什么撞击的声响,李毅呼和,“真好,两个电话,估计能打越洋电话。”
他弯腰用脚拿过来,递给我一个,自己留一个,低头摆弄。
我看一眼,无奈的蹙眉,这哪里是电话,这是对讲机啊。
“真是糊弄人啊,李毅把我拉起来,就说不给电话就杀了我。”
他惊愕了会儿,放下车座,转身爬过来,可低头看我,半晌都没任何动作。
我扭头打量他,李毅脸色雪白,该是吓得,脖子上一条血痕,半个身子也都是血水,人没受伤,该是当时用刀子割破了对方的脖子造成的。
“怎么了,快点啊,不然对方冲过来我们都完蛋了。”
他伸出手,轻轻擦我的脸,我痛的倒抽口气。
他皱眉,竟然带了很重的鼻音,“这是怎么了,我都要吓死了,你没事吧,楼总,你好像很严重啊,你身上这是什么时候被划了一刀子啊?”
啊?
我大惊,低头看他盯着的腰,是很多血水啊,可我没感觉,估计早就被吓坏了,可我哪里还有时间琢磨这件事,“快点吧,没时间了,我现在头晕,估计是流血过多,我需要电话,我们最后的求救方式了,现在只能相信我们在自己了。”
身在异国他乡,我们几次出事,求助警方反倒被对方抓住,所以我们只能相信自己。
我重重点一点头,迟疑了一番将我抱起来,车窗子摇下来,故意凶狠的勒紧我的脖子,对外面大叫,“我要电话,电话。”
他反复说着蹩脚的英文,我生怕他咬了自己的舌头。
许久后,又有人走过来,果真送了电话过来。
我拿过来开始拨打,先是顾子崧的,仍旧关机,我发了信息,还拍了照片发送过去,这是杳无音讯的一种求助方式,可我还是想叫顾子崧来救我,跟着输入的号码我自己都没有后想到,竟然是肖颂的。
肖颂的号码很好记,他后面好多个7,当时我还笑话他是个俗不可耐的暴发户,他只笑笑,说如果有人信任了他,打电话绝对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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