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怎么劝说,他的感受我体会到,只看着他难受的样子自己也难受的浑身无力。
我从小虽然得到父母的关爱很少,可我的父母还是亲生的啊,现在就陪在我身边,可他呢?
母亲早早就去世了,本以为对自己最严厉的父亲是个很好的依靠,哪想到竟然不是亲生,一夜之间亲人变成了敌人,那种感受,该是很痛的吧?
我无力的抱着他,除却陪伴,我给不了任何东西了。
他只有在喝醉之后才会这样,暂时放下身上的驱壳,露出他软弱的一部分。
我宁愿他是个软弱的人,至少不会坚强的令人心疼。
他陡然转身,盯着我看,似乎还没特别的醉,突然清醒过来,无奈的笑了,抱着我说,“我以为,我以为我在做梦,你在身边真好。”
我躲在他怀里,挨的近了,才觉得这样彼此的心更加近一些。
我说,“子松,我怎么帮你才好?”
他先是吐了口气,跟着说,“以前我以为自己拥有了全世界,公司不是我的,可我也可以通过努力将公司变成我的东西,只要我肯努力,因为背后有一个强大的父亲,呵呵,谁想到,一夜之间都没了,哪怕我努力,最后这个公司也会因为我不是顾家的人而变成别人的东西,可恨吧?”
我也深深吸口气,心口痛的难受,为什么他要面对这样的命运?
顾子崧到底哪里比别人差了,上天就这么喜欢开玩笑吗?
我说,“子松,或许是我们的努力不过呢?”
我心里很明白,不管怎么努力,这个公司都不会属于他的私有财产,法人是顾松海,哪怕他没权利了,想收回去也是随时都可以的,只是时间问题。
顾子崧笑笑,无比凄凉,我的心口难受的厉害。
默了会儿,他又说,“或许是我的方向错了,一开始就错了?”
这个晚上,我们缩成一团,抱住对方取暖,本已经空调温度很高了,还是觉得冷的厉害,就像这个社会,冷暖自知,看似光鲜亮丽下的我们到底承受怎么样的冰冷,也只有我们自己知道了。
两天后,顾家公布了他的身份,顾松海甚至将亲自鉴定书提交上了媒体,他不惜公开自己被戴绿帽子的身份,也要将事情公开,一夜之间,闹的满城风雨。
而我,找不到顾子崧了。
我打了无数个电话,他不接,后来电话没店,我断了与他联络的所有联系。
黑子帮我查找市内所有可以利用的监控,却都一无所获。
小刘也找不到他的人,包括林子都急的跑过来问我到底怎么回事。
我摇头,我只能摇头。
我真失败,我对他关心太少了,出了事,我什么都做不了,现在的我比他还要无助。
我不想他出事,一点都不想,可我现在还能做什么,除了乱担心,我一点都帮不上。
一整天,我们窝在我家里,等待,无尽的等待,就好像岁月留下的脚印,狠狠才在我们的身上,骨头都痛了。
林子没精打采的说,“我等的要死了,可我们还能做什么?现在新闻都出来了,这个事情换做任何人都接受不了,你们看底下的流留言,说的多难听,我就不懂了,这群网民都是傻逼吗,别人家的事情就那么关心,跟他们有几毛钱关系,自己一个月拿多少薪水,管我们的事儿?仇富就仇到这地步了?巴不得顾家的亲生儿子是他还怎么地?”
穆远呵呵冷笑,扔了手里的纸飞机,跟着说,“都是水军,你以为都关心我们的事儿?没谁那么闲得慌,都是顾松海找的水军,就是在炒,叫这件事继续发酵,事情闹的越大越好,司法介入才好,他就可以给顾哥很少的钱将顾哥赶出去了。”
林子气的骂,“草,这个老头子,怎么不早点翘辫子?”
小刘叹息说,“现在我们什么都做不了,找到顾总是关键。”
几个人齐刷刷的看向我,我一怔,心里发虚。
我一旦有心事了躲起来,顾子崧每次都能找到我,可他消失了我就找不到,我想都想不到。
他的房子都找遍了,能去的地方我多去了,人没看到,我真的慌了。
我想摇头说不知道,陡然,一个画面跳出来,我惊的站起身来,住着手包冲出了房子。
我想起来了,他以前上学那会儿心情不好了就喜欢在外面闲逛,尽管我参与的不多,可我知道他喜欢去一个地方,只是不知道,如今的他已经成熟,那个地方是否还会再去,再或者,那里已经拆迁面目全非了?
不管哪一种可能,我都要去看一看。
顾子崧,你到底在哪里?
深夜的车子不多,可市内的车子什么时候少过,车水马龙,我想开快了都不可能。
总算到了这里,我站在门口发怔。
这里变化真大,上次我跟他来还没变化成这样,一年前一起吃的那个小吃摊子都不见了,学校门口的整条街都变了样子。
那他以前很喜欢去的水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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