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无奈,他的车子一直跟着,我打车都打不到,是好上车,关上车门我告诉他,“送到学校门口就行,不用进去的,门卫大叔那边开门很不方便的。”
司机大叔回头看我一眼,熄了火。
我惊愕,“大叔?”
他侧身看向我,从副驾驶的位置上提了个袋子给我,“是白总叫我给你的。”
我没去接,盯着袋子问,“什么东西,白总给我的为什么不是他亲自给我?”
司机大叔拎着袋子抖了抖,又探出半个身子过来,“拿着吧,是衣服,明天晚上白总要去出席一个酒宴,没有女伴,这里面有现金,好像是五千,要是嫌少我再去给你取出来,这是工作,你不接受吗?”
我点头,“是,不接受,我现在不需要这么多钱花,所以没有必须要去。”
大叔笑起来,“看来还真需要。”他又递给我一个信封。
“拿着,看看就知道了。”
我犹豫着接过来,拆开看了一下,愣住了。
这……这个是律师费,可白夜远不是已经付过了吗?
不过也是,他有权利不给的,我盯着律师费的数字,眼珠子都放大了,三十万的辩护费,我哪里拿的出来?
“这是后续的费用,之前的白总已经给过了,你爸爸两次改判,后来的律师是内部协调的律师费用,费用不多,你自己付了吧!”
要是之前我没把银行卡给白夜远,我现在是不是就不用担心这笔钱了,可……我生气的问,“为什么之前没跟我说?”
司机大叔也很无奈,“那就不知道了,是白总叫我给你,好像之前也没收到吧,你看信上的日子,是两天前。”
我无奈的吸口气,这个事儿,怎么想都叫人心里不痛快。
“如果是白总故意的,那我不拿这笔钱又怎么样?”
大叔哈哈大笑起来,“那你就上了失信黑名单吧,至少我们做的事情也足够多了,这笔钱你该自己拿,你爸爸不是也才判几年吗,我们对你的帮助还不够大吗?”
我……
“可是,我之前,我有一百万,我……我给了,我……他为什么不早说?”
我真是有口难辩,有苦难申,气的我七窍生烟。
我狠狠拽信封,塞进书包,“行,做就做,我会给的,五千太少,至少一万,我现在价位高了。”
大叔一点头,发动了车子,“行,我去给你再取一万,现在征税是多少来着?要扣税的,我给你开发票啊。”
我简直要被气疯了,白夜远就是诚心不放过我。
可我,无可奈何。
到了学校门口,大叔拿着发票跟扣税后的钱给我,低头按着手机上的计算器说,“算一算对不对,我可没拿你的钱,代扣代缴税后的钱应该没错的吧?恩?差了几分钱也没法子了,我支付宝给你?”
我气的跺脚,“大叔,你就别跟白总一样了,真是幼稚。”
他无奈摇摇头,告诉我说,“我就是个跑腿的。”
“大叔,跑腿的也不能什么事都做吧,很多事情也不是我想的,是被逼无奈。”
他呵呵笑起来,“你进去吧?哦,对了,别忘了,明天中午十一点半我来接你,酒会可一定要去,钱都拿了。”
想抗争都找不到突破口的我,欲哭无泪。
到了宿舍,我望着空无一人的宿舍,心也开始空起来。
很晚的时候,宿舍的灯都要熄灭了,我正昏昏欲睡,就听咚的一声,我惊吓的坐起来,呆呆的看着面前开门的女生。
她看我一眼,自己爬上了我的对面的上铺,掀开被子脱了衣服才对我说,“我是你新舍友,刘崇的闺蜜,不过她今天不回来了,我先睡她的床,晚安。”
我呆呆的看着她,一脑袋蒙。
她转身看我,问我,“喂,你不休息吗?”
我楞了一下才转头看她,她的床上挂着一条夜光的彩灯,没插电源也有微微的光亮,照射下来的光线好像一条躺在漆黑的夜空下面的银河,美丽而又纯净。
我问她,“你叫什么,我们以后就是舍友了吗?”
她打了个哈欠,“我叫李智,智慧的智,我可以睡了吧,可怜虫。”
我歪了歪嘴角,还未说我叫什么,她已经翻身再不理会我了。
我有些失落的垂眸,脑袋依旧处在神游状态。再一次困意袭来,才重新躺好入睡。
前半夜我没睡好,总是被梦惊醒,梦里都是白夜远,像真实发生了一样,心痛的我实在睡不着,索性就不睡了。
我看着对面床上的李智,百万个问号,在暗黑的夜空下,回答我的也只有无尽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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