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想成为一个正常的人,有一个正常的关系?
我清楚的知道大叔的意图,他在那个不幸福的婚姻里面,肯定找不到排解的地方,所以会在外面留住我,将全部的所谓的问头留给我。
那么我又何其无辜呢?
我深深吸口气,泪水吸了回来,继续说,“宋姐姐,你不是也要在秦家做一个被人承认的妻子吗,所以你在承受了三年的委屈后还是依然坚持离婚了,你的流产是最后的导火索,这是导致你们离婚的最后一根绳子,其实你们的婚姻早就出现了危机。那我跟大叔之间呢?我不是傻子啊,我知道这里面的事情多么复杂,我更加知道大叔是如何对待这段关系的。可我是人,我不是工具,我也不想成为有一个别人随便摆布的工具,我受够了别人摆布,我想要自由。”
宋小玉被我戳到了痛处,脸色瞬间变了,我想道歉都来不及。
她无力的点头,半晌才说,“是啊,你说得对,我自己的生活还过的乱七八糟,我又为什么要评判你呢?这件事我……我不管了,你好好养病吧,我改天再来看你。恩……你要是想走,我会帮你,我知道,自由是不能丢的,人没了自由的话活着还有什么劲,是吧?”
她有些慌张的在房间里面翻找了什么,最后在我的床头上提了个包,转身就离开了。
我呆呆的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那扇不断摆动的房门好像在跟我张开血盆大口嘲笑我的无耻。宋小玉也是受害者,我又为什么非要在她的伤口上撒盐呢?
我无力的深深吸口气,哭了会儿,镇定下来,开始琢磨着如何离开这里。
上次我住院大叔找了人看着我,可我还是逃了出去找石坚了,这一次没人看着我,我反倒走不掉了,我看着打了厚厚石膏的两条腿,有些发愁。除非我还有一对儿可以飞翔的翅膀,不然我现在真的没办法走掉了。
浑浑噩噩了一天,隔天的时候,大叔过来了。
他穿着往常喜欢穿的西装,只是鞋子很亮,好像是新买的,牌子我认识的,之前我就说这个牌子的鞋子很好看,很适合大叔的品味,他后来买的鞋子都是这家的了。
他坐下来,先放下了手里的电话在床头柜子上,这才说,“好些了吗?”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是那种吼了很长时间的沙哑,看起来人也很疲惫,眼圈痕迹很重,该是一夜都没睡。
我以前觉得他很可怜,可现在觉得很可恨。
我说,“大叔,你是不是觉得我白优是个很重要的工具?”
我开门见山的问他,这些问题我存在自己的脑子里很久了,像一条荆棘狠狠的戳着我的皮肤,痛的我浑身无力,现在我终于鼓足了勇气说出来,哪怕我得到的答案依旧是叫我遍体鳞伤的,我仍旧想要知道确切的答案。
他愣了一下,摇头,“没有。”
我不相信的继续说,“那在你心中,谁才是真正重要的人?”
他又愣了一下,张了张嘴巴,没有说话。
我记得宋小玉总说,女人其实很聪明,只是有些时候很心软,尤其在自己喜欢的人面钱更是如此,所以才睡有那么被伤害的女人。
我想,我也是其中之一。
我被伤害了,不是不知道,是明明知道他伤害我,我还不想承认。
看他如此犹豫,我替他把答案说了出来,“柳然,是吗?那个你一直想着念着,却始终无法得到的女人,是不是?大叔,你跟我不需要撒谎,我知道很多事情,你也没有必要瞒着我,很多事情我都懂,我也清楚,甚至比你所了解的那个我还要对这件事更加了解。”
他盯着我的脸,眼神灼灼,里面有一团火,不知道是要发脾气还是要什么,只觉得这种表情我很陌生,是狂风暴雨后前的一种宁静。
我深吸口气,抹掉不争气的泪水,继续说,“你当我是排挤寂寞跟思念的工具,在你心中,我只是个会喘息的人罢了,我没有思想,不能选择离开,我当你是全部,你以为我没了你我的世界就塌了,更主要,在你身边的人不管是谁,其实对来说都不重要,只要是女人,你都会对那个人很好,是不是?”
我很激动,说到最后全身都在颤抖,这样的话我在心里憋闷的很久很久,久到我差一点就认为我应该理所当然的被他这样利用了。
他一直不吭声,我说了很多重复的话,说到最后我都有些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泣不成声,抹干净了泪水可还是会流下来,到了最后不知道自己说了,更加不知道他是否听清楚了。
最后,我擦干净鼻涕,说,“大叔,放我走,好吗?我不想活在别人的阴影下,我也不想成为你的情妇,我想有自己的生活,既然我到你身边的价值只有一个工具,那我现在已经到了期限,放我走,好吗?”
我几乎是乞求着说出这番话,我只想离开,再也不想面对这样带有羞辱一样的对待,我受够了。
或许是我不够喜爱大叔,可至少,我做到了叫自己有了一丝丝的自尊心。
可我,还是没能得到大叔的半句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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