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优站起来,地上凉。我现在不回去,我只是顺路看看你,你没事就好,回去休息吧,不要在这里等了,我估计要两天后才能来看你。”
我的心咚的一下,碎了!
他回来了,相隔一扇门,一条马路,却见不到他的人,只有一通冰冷的电话,声音却依旧偷着埋怨我的味道。
我轻轻吸口气,早没了心了,我还痛什么呢,我狠狠抹掉脸上的泪水,立刻转身,留给他一个决然的后背,“知道了。”
挂了电话,电话也随手扔在了地上,我快步往回走。
从保姆,到工具,现在成了他圈养在这栋房子里面的玩偶,我不知道,自己以后还会成为什么。
在他眼里,我真的那么不重要吗?
再或者说,一个工具而已,有那么重要吗?
放我走不好吗?
为什么还要圈禁我,哪怕回来了都不会过来看看我?大叔啊,口口声声说喜欢我,爱护我,招呼的人,就这样对待我。
我不禁自嘲的冷笑,抹掉脸上最后一滴泪水,大声告诉自己,“再也不要哭了,再也不要为了他哭了,再也不要。”
重新走进这个充满了彼此痕迹的房子,犹如坠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山谷,里面漆黑冰冷,周围还有后虎视眈眈想要吸血猛兽,我无助的望着这一切,等待救援,可救援的人不来,我失去了所有的希望,只能眼巴巴的看这一切发生,伤害,赤裸裸,穿肠折骨,痛不欲生。
不知道是不是这一刻开始,我再不会哭了,心痛,心伤,我都没掉过一颗泪了。
多年后想起来,仍旧心痛的呼吸都紧蹙。
隔了两天,大叔回来了,房子里面也重新有了生机,可到处充满了烦闷的味道。
王信没回来,到底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她的人也都走了,房间空了下来,收拾好的那一刻,大叔对我说,“你住进来吧,我最近有点忙,在房间里面会做些工作,我担心会打搅你休息。”
我麻木的点头,听话的收拾自己的东西,好不避讳的收拾萧然送我的盒子新,以及糖果,最后那些衣服鞋子,我随便的扔进了垃圾桶,只抱着这两样,重新回了我的房间,一墙之隔,仿佛隔开了两座山。
窝在角落的地摊上,我抱着书本心神不宁,望着外面的世界,薄薄的玻璃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劈开了我与外面的所有联系。
深夜,大叔过来敲门,问我,“我们出去走走,好吗?”
我摇头,半晌才有些沙哑的回道,“我睡了!”
大叔没有走,他在外面站了会儿,继续敲门,却没说话。
我也懒的理会了,我们之间真的不似从前,这次的事情叫我彻底的打定了主意要离开他。
隔天一大早,他直接开了房门进来,我趴在床上喘息,因为饥饿,浑身无力,勉强抬头看他,他好像也一夜没睡,脸色不是很好,他抱我起来,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粥送到我跟前。
我摇头,实在没胃口,闻到那味道就觉得难受。
他放下粥碗,又拉我起来,垫了枕头放我后背,半晌才无力的问我,“你想跟我闹到什么时候,想吵架直接说话,不要闷着不吭声,你这样会出毛病的。”
是啊,不吃不喝是会出毛病,可他难道不知道,其实我不早就出毛病了吗?只是他没注意到。
我身上的伤,我心里的创伤,这些不是毛病吗?
我轻轻吸口气,摇头,“大叔,我很好。”
他也叹息一声,半晌才抬头看向我,眼睛有些红肿,揉了一下才说,“我看了一晚上的资料,以为你这边早就睡了。知道你心里委屈,我已经叫她搬走了,以后再不会回来了。”
我一怔,有些不敢相信。王信之前还在逼迫我离开大叔,怎么出了事就离开了?
“大叔,到底怎么回事啊?”
他说,“没什么,王信天生的病,每天都会吃药,之前吃错了药所以有些不良反应,现在已经度过了危险期,暂时没事了,这件事,不怪你。”
什么意思?难道说他还以为这件事怪我吗?
我没碰过那些药,就算跟我有关系,难道不是因为王信导致的吗,她叫人用针戳我的时候可有想过我也会被反抗呢?那小护工还在医院,大叔怎么不去问清楚,只听王信一面之词,他那么肯定的断定我没事,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把我赶了出了他的房间,他有没有想过我也很无辜呢?
我说,“大叔,当时王信叫人威胁我离开你,你知道吗?你知道小护工是怎么昏迷的吗?现在她是不是还没出院,你为什么不问问她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王信的话你就那么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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