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希不在乎的笑笑,不相信不就不相信吧,她也懒的解释。
是淡淡的回答,一个模棱两可怎么想都对的回答,“没有。”
是没问出什么来,还是没问,再或者是没见到?
江城实在纳闷,可看冷希满不在乎的深情,他满肚子的问题硬生生被憋了回来。
许久,江城才又说,“这件事栽赃到我头上也无济于事,只不过叫冷国安对我这边增加了几分忌惮,可秦修不是蠢货,相信他该知道跟我没关系。反倒是你,我担心他怀疑到你头上。”
这倒有可能。
当时冷国安也第一时间怀疑是冷希做的。
冷希蹙眉,放了已经凉透的咖啡,歪头看向窗子外面。
不知道什么时候好好的眼光躲到了云彩里面,阴沉沉的一片,整片大地都昏沉了起来,似乎还有一丝焦躁的风在周围吹拂,扫的远处高空中的塑料袋也跟着漂浮了起来。
冷希不想跟江城说太多,只敷衍一句,“可能吧!”
江城满心的等待顷刻间像是被什么东西被堵了回去,有些狼狈。
可他只面不改色的一点头,再没多问。
本是浪漫的下午,悠闲的时光,却成了两个无声的沉默。
心中万千种无奈,终将化成了一条渐渐消失的水波,慢慢不见了影子。
只在江城的心口上,多了一条伤痕,浅浅淡淡的,看不真切,却痛的他握杯子的手也跟着颤了颤。
枯坐无趣,冷希赶着去酒吧,跟江城只道了声谢谢就起身离开了。
待冷希的车子从楼下的地方开出去很远,直到看不见,江城才把视线不舍的收回来。
手里的电话早不知道震了多少次,他终于有时间回过头来忙自己的事情。
只听耳边咔咔的脚步声,跟着一个蹁跹的身影移动过来。
伴随熟悉的香气,江城的眉头也跟着打了个死结。
“江城,我听朋友说你在这里见客户,就没过来打搅,等客人走了我才来的,是不是很意外?”
意外?
更像是惊悚。
客户吗?
苏兮的朋友或许不知道,可苏兮岂能不知道?
江城早上跟她说过今天下午要陪妻子,她却出现在这里,是意外还是故意,显而易见。
江城没戳穿苏兮的小心思,只问,“早上你问我去哪里,我只说我要配妻子,当时你没说什么事情,既然现在遇到了,就说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犯得着直接来堵他?
苏兮岂能听不出江城语气中的不瞒,可还当做什么都不知的笑着说,“我就是遇到了,所以过来看看,没想到那是你妻子。可惜,我看不到。”
藏在衣服袖子下的手早握成拳,指甲扣在手心里,痛的苏兮脸色紧绷难看,可她还是艰难的抿着薄唇露出一抹动人微笑来。
江城视线很快扫过她的脸,继续看向窗外的方向,按断了电话上又打来的电话,警告苏兮,“我的事情你最好别插手,这是最后一次警告。前天你应该已经再回去的飞机上,既然你不想走,我也不强求,可是,我允许你留下来不代表你可以继续骚扰冷希。”
江城的话说的平淡至极,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可那一字一字的从他嘴里面吐出来,落在苏兮的耳中,像极了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的戳着她的心口窝。
苏兮早麻木了,痛,却没了任何躲闪。
她生吞一样讲这些话吞下去,继续相安无事的重读自己的话题,“我只是来看看,打个招呼就走的,既然你还有事情要忙,我就不打搅了,那……我先走了,呵呵!哦,你刚才问我早上打电话给你什么事情,我其实没事,你也知道我眼睛看不到,就是……当时按错了电话,所以顺便跟你说两句话。那我先走了!”
苏兮缓缓起身,笨拙僵硬的迈开步子,远处她的朋友们走过来,小心牵她的手。
江城从始至终目光没落在苏兮身上。
只听声音远去,他才从位置上站起来。
下楼已经坐在车里的苏兮,副驾驶上的朋友回头瞧着后座位上的她,欲言又止。
苏兮看不到,可直觉很敏感,顺着轻微的声音望去,空洞的眼神看不出任何情绪,只语气上染了些许的沉重。
“江城有了喜欢的女人,我应该成全。你不用给我抱不平。”
那友人哼了哼,本不打算开口,却听苏兮如此忍让,忍不住抱不平唠叨起来,“什么叫成全?当初要不是你救了江城,他现在早死了,害的你盲了眼睛,眼角膜他到现在都没找到就算了,自己还结婚了,难道他当初对你发誓的话都是假的吗。那个人渣,再有钱又怎么样,还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
苏兮只笑笑,却没做任何回应。
许是早在心底种下了一棵树,如今已经参天枝繁叶茂,裁减掉枝枝蔓蔓也不影响那棵树继续生长。
而那棵树就是江城,上面挂满了苏兮对他的执念。
是爱,还是恨,是怨念还是长久以为的依赖。
只有苏兮自己清楚。
……
这边秦修已经手术结束,被砍掉的手臂手术及时,即便做了最好医学手段的手术,接好后也需要长久的恢复,除却会留下可怕的伤痕,还留有秦修心中已经隐藏起来滔天的恨意。
他呆呆的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心里插满了复仇的宝剑。
而那一只只宝剑冲天,早已经雕刻上了仇人的名字。
冷希接到电话后就赶了过来,推门正对上秦修看过去的双眼,两人对视几秒钟,秦修哑声说,“来了?”
冷希轻轻吸口气,这才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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