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超在武汉和陈兆兴、彭东升分别分手后回到办事处,就接到王克明的电话,王克明告诉王超一个不幸的消息——余良海因酒驾出车祸逝世了,还搭上他一个独生儿子!
事故发生的时间就是昨晚王超他们连夜赶回武汉的时候。
王超当时就懵了,真是世事无常,一个性格开朗、嗓门大大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本来坐了一晚的大货车,王超还回办事处补个觉,见出这么大的事,王超就问王克明余良海的丧事怎么办?
王克明说道:“我和他同学一场,今天上午我就准备过去。”
王超连忙说道:“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
一坐上王克明的车,王克明就说道:“我都跟老余说了多少遍了,叫他酒后不要开车,可他就是无所谓!前段时间他喝多了酒开车,开门时不看后面,车门都让别人的车撞飞了,还不吸取教训,唉。”
王超的心情乱糟糟了,他昨天还想着以后精力放在他这里,可命运却如此捉弄他,让余良海和他天人永隔,更要命的是,上次卖给他的一台50装载机做的是分期,应收账款还差十万!可他这样一去,这钱找谁拿?
王超苦不堪言了。
余良海和他儿子的灵堂摆在家里,父子两张遗像摆在桌上,令人不忍卒看。
王克明一下车就和他的同学们去里屋安慰余良海的家人,留下王超和崔萧呆呆的站在门外。
崔萧看到王超在一口一口的抽着闷烟,就问道:“上回洗澡,你好像和余总签了一台分期付款卖装载机的合同,还差你的钱吗?”
王超说道:“还差哦。”
“他现在人都去了,以后这钱怎么办?”
王超看到王克明他们正把余良海老婆搀扶出来哭拜,那伤心欲绝的嚎啕痛哭,声声冲击着王超的耳膜,以至王超把身子背了过去,摇着头对崔萧说:“老公儿子一下都没了,你叫我如何去问她要钱啊?”
“十万块钱不是小数目哦?”崔萧继续说道:“要不等过段时间再说?”
王超沉思良久,叹了口气说:“那只有这样了,到时问问你们王总看怎么办吧?”
余良海走了,对王超来说,商混行业就少了一个穿针引线的人物,这倒不是离开了余良海这地球就不能转,而是商混行业大都是民企,购买设备都是老板自己说了算,在宜工品牌和实力不是很占优势的情况下,没有人脉的支撑,再努力也只有事倍功半的结果。
到湖北两年多了,找代理商代理商不感兴趣,哪怕送商务通都没用;想撮合开配件店的宜乡人结成“联盟”也成了笑话;好不容易靠杨建洛进入公路系统看到了一点曙光,又让彭东升给鸠占鹊巢了;而今余良海又……
人家生意做的好的是左右逢源,而王超却是左支右绌,不,左支右绌都不是,想来应该是四处碰壁啊!
想到这些,王超的心真有点累了,当时站在黄鹤楼上的豪情一下荡然无存了。
就在王超情绪比较低落的时候,蔡晴给王超打来电话,说深圳的事处理差不多了,再过一两天她就可以到武汉,不过她来武汉之前会先去四川老家把王思伊接过来。她要王超先去把房子租好,她说不愿意和办事处的人住在一起。
听说蔡晴会把王思伊接过来,王超阴晦的心情立刻没有了,想到不久就会看到时常想念的思伊,王超开始翘首以待了。
当然,在等待蔡晴母女俩到来的日子里,王超按着蔡晴的吩咐在离办事处不远的地方租了一套一室一厅的房子。房子虽然小,但家电齐全,最重要的是王超有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家了。
终于到了蔡晴抵达武汉的那一天,王超跟王克明说了一声后,带上崔萧驱车到了武昌火车站接到了蔡晴和王思伊。
当王超抱到了只在照片上看过、分开近两年的王思伊,一下抑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眼眶红红的连声叫唤:“思伊,我是你爸爸,快叫爸爸……”
但思伊没有叫爸爸,只是让眼前这个陌生的“伯伯”吓得直哭。
是啊,四十岁又胡子拉碴的王超,明显的在同龄人面前显老了。
直到进了王超租的房间,当思伊抱到了王超给她准备好的各种玩具,思伊才怯生生的叫了声“爸爸”。
听说王超老婆来了,王克明就在当年给王超上任接风的那家酒店给蔡晴备了一桌丰盛的酒宴。
王克明先把来参加晚宴的崔萧、杨建洛、高明、段炼、雷鸣介绍给了蔡晴。他怕蔡晴一个女人坐在男人堆里无趣,又事先把他老婆也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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