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溯又往前走,在南角见到一张祭桌,上面放着供奉用的寻常物,但是诡异的是,祭桌中心却放着一个陶泥人头,且那人面喜笑颜开。
北角同样有一张半人高的祭桌,上面供奉着很多牌位,皆是于家先祖,中心也有一个陶泥人头,但人面皮笑肉不笑。
奇怪了,谁会不在祠堂供奉牌位,反而修这么个明堂来供奉,当真是行事作风皆不符合常理。
东角的人头,笑得阴森,西角的人头,笑得绝望,四个陶泥人头,都辨不出男女。
而这里的人面笑容,又刚好与楼下的相反,东与西反,那么南就北反,这么说楼下北角应该放置喜笑颜开的陶人,可这样一来风水极差,还留着供奉,没有断子绝孙真是奇了,尹溯想着。
婴隰看到那些人头,一脸嫌弃。
两人又继续向前,看到一扇铁门,尹溯感到这扇铁门后,有一股很恐怖的邪魅气,于是便从护栏上削下一根尖细的木片,将木片插进锁里。
婴隰真是不敢相信,他还会这个,道:“阿溯,没想到你还会这个,又是闲来无事学的?”
尹溯笑笑,道:“嗯,想着技多不压身。”话音未落,便婴隰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来到楼梯口,看向楼下。
原来是楼外有人想进来,可那人也没想到门是被放上去的,一推就倒,吓得大喊道:“快来人!快来人!有贼进来过!”
附近的家丁小厮都纷纷赶来,问道:“贼呢?”
那推门的小厮,急得直拍大腿,道:“跑了!早跑了!”
尹溯从二楼窗户向外面打过去一小团火。
外面的人又是大叫道:“在那里!在那里!抓住他!”于是众人蜂蛹般去追火光。
其中有人对推门的小厮道:“你在这守着,免得有人再进去。”
那小厮站在门口,忧心忡忡地念叨着,“苍天保佑,可千万别让那贼跑了,不然我们这些下人可就惨了。”
这时婴隰出现在他身后,拍拍他的肩,说了句,“诶——,没跑。”
小厮闻声转头,只听‘啪’的一声,婴隰一拳将其打晕。
......
两人翻出于府,尹溯道:“今晚忙了一夜,先回去歇息一晚,明天还得想办法进去,那扇铁门后一定有什么,或许就是黑气的源头。”
而后两人各自回房,可婴隰心里不安,怎么也睡不着,于是起身来到尹溯房门前,轻轻敲着问道:“阿溯?你睡了吗?”
尹溯开门,问道:“怎么了?”
婴隰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笑道:“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尹溯心想:莫不是吓到了?可看阿隰今晚的样子,也不像被吓着啊,却又转念一想,阿隰初到人界,被吓着又逞强不表现出来,也是正常,便侧身,让出路道:“那......要不进来?”
婴隰立马喜上眉梢,大步跨进去,满面笑容地坐到床边。
尹溯也坐过去,两人就这么干坐了会儿,尹溯终于忍不住道:“我睡地上吧,这张床太小,挤不下两人。”
婴隰道:“还是我睡地上,万一你受了凉,多难受,我又不会得病,还是我睡。”
说着就起身出门,将另一边的被子拿来,铺在地上,衣服一脱,丢在桌上,整套动作一气呵成,对尹溯道:“我睡了,你也睡吧。”
而尹溯坐在床边,非常纳闷,怎么睡地上还这么开心?于是在自己的疑惑中脱衣躺下。
到了下半夜,婴隰不知怎的睁开眼睛,却见门外有一黑影,那人似乎察觉到婴隰醒了,身形动了动,婴隰立刻起身,警惕地看着门外。
那人穿门而进,一袭黑白长袍,正巧月光落在他脸上,将他的面容衬得惨白,活像是鬼。
婴隰警惕地看着他。那人却悠悠道:“好久不见。”
婴隰回头看了尹溯一眼,那人轻笑一声,道:“放心,他睡得熟,你还真是一点没变呢。”
那人又自顾自坐到桌前,拍拍一旁的凳子道:“许久未见,站着聊像什么话。”
从婴隰见到这人的第一眼起,便知他不好惹,可觉得不能怯,便冷声冷气道:“我从未见过你,你若再不走,我就不客气了。”
那人又是一笑,权当没听见,用手沾沾茶杯里的水,在桌上写下两个字——戚殇,便缓缓起身,留下一句,“我们还会再见的。”就不见了踪影。
待不速之客走后,婴隰忙去看床上的熟睡之人,方才他虽担心尹溯,可因要提防那如鬼般的怪人,只能压住担心,而他当时就已想好了对策,若戚殇不走,他就只能硬拼,却没料到,那怪人说走就说了,而让他更没料到的是,此时床上本该熟睡的人忽然睁开眼。
婴隰一时来不及做反应,就愣愣地看着他,尹溯则茫然地看着他,瞬间四目相对。
璀璨星空沉进了涓涓秋水,而徐徐秋风吹向了灿烂银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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