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道:“弟弟,我们是亲兄弟,是同盘而食之情。”
婴隰一直都知许汜将他认为亲弟弟,便想告诉他,自己的真实身份,却又怕突然相告会吓着他,毕竟与自己相伴长大的人,居然是魔,任谁都接受不了,就想择个合适的时机再说于他。
便道:“阿汜,你怎么又唤我弟弟,不是说了要唤我阿隰吗?”
然而许汜却起身,道:“你本就是我弟弟,也只能是我弟弟。”
他说这么多只是在一遍一遍告诉自己,那个人是你的手足胞弟,你心里那些肮脏的念头,赶紧趁早断了,免得污了那人。
婴隰见他忽然气恼,虽是不解,却也起身道:“你怎么了?若是想唤便唤好了,别气别气。”说着便要去摩挲许汜的后背,然而许汜见状便立即闪开道:“我......我......。”
他解释不了,更解释不得,只好转身进屋。
入夜后,婴隰向往常一样抱着许汜,然而他是习以为常睡得舒心,可被抱着这人却是如芒在背,惴惴不安,他看着婴隰置在自己腰身上的手,修长白净,骨节均匀,真的很好看,也知那人的眉眼鼻唇,更是惹眼,因为他已在无数个夜间细细打量过。
然而此刻,他越看这手,便觉自己心脏念恶,以往只是动情却未动念,可今日,他不仅动了情,更动了念,这情本就违背世俗,若再有了念,便会忍耐不住,控制不了,而后就会做出一些荒唐恶浊之事。
他正想着,却听得身后人道:“阿汜,你身上总有一股桂花香,可我不管在银桂树下待多久,却总是没有。”那人说着便将脸埋在他颈间用力嗅着,鼻尖更是在颈上轻扫。
羽毛般地轻撩,还有洒在领间的热气,让许汜不得不用手捂住嘴,全身细细颤抖,婴隰察觉到他的不适,便道:“你怎么了?”说着就要起身看他。
然而此刻许汜已满面潮红,这等模样又怎能让婴隰见着,只好将脸埋在枕中,道:“我们如今都大了,再同睡一床,已不合适,日后便分开睡吧。”
婴隰一听这还了得,立即回道:“我不愿意,我们都一起睡了十七年了,从摇床睡到木床,从未分开过,我就是不愿意。”又见他死死抱着被褥,而脸更是深埋枕中,便伸手去扯被褥,道:“你这样会被闷死的。”
可许汜却死命抱着软被,硬是不松手,但婴隰是魔,力道大啊,扯着扯着便扯开些,却见到许汜两腿间正高高支起,忽地便了然于心。
原来如此啊!
又想着许汜从未有过自我疏解的举动,如今一时兴起,许是不知该如何了。
然而他对这事算是较熟,只因他每夜抱着许汜难免情难自制,便会趁着许汜睡着后,就出去自行解决。
而今见许汜这般,不禁轻笑一声,便附在他耳畔,道:“阿汜,我帮你可好?”
那声音带着诱惑和坏意,轻轻吹进许汜耳中,他蓦地身子轻颤,埋着头道:“不用,你出去。”
然婴隰见他不肯,也不与他多说,便自顾自握住,忽地一股舒麻传遍许汜全身,忍不住将脸埋得更深,硬是将那声舒吟淹在软枕中。
这回许汜却对自己又羞耻又恶心,不但对着自己的亲弟弟有反应,还舒服得想沉吟出声,他只觉得自己简直不是禽兽不如!
可他心里却不想让那人放开,不想让那人走,然而他更不愿这个如星月般美好的人被自己弄脏,不想那人被世间唾弃,被众人嗤笑。
然而那人却还在滑动,他忍不住轻轻颤抖,张着嘴将声音呼在枕中。
怎么会变成这样了?我怎么可以这么恶心!
可许汜是真的真的不愿让他放开,不愿推开他,于是混乱情意和理智世俗便在天人交战。
他又感到那人已躺在自己身侧,如同以往般覆着自己,可手上却不似以往,而是在做不耻之事。
他承认那一刻,他害怕了,他紧紧用软枕捂住脸,无尽的恐惧如同滔天巨浪般向他席卷而来,本该是戚戚具尔的手足情意,在此刻却变得肮脏不堪。
他猛地转身推开那人,不敢看那人,亦不敢停留,慌乱起身,却被那人拉住。
婴隰见他一双秋目里除了湿润还带着耻辱,面上除了潮红还有不堪,蓦地心腔一阵钝痛,以为他不喜自己这般,便道:“阿汜我......。”
可他话未说完,许汜便猛地甩开,道:“这事除了你,谁都可以做!只有你不行!”话音未落,已慌乱而逃。
然而这话却瞬间将婴隰打入了万丈寒冰中,冷透骨髓,亦诛心灭窍。
什么叫只有我不行!
什么叫除了我谁都可以......!
原来你不喜我碰你。
原来你这么讨厌我......
原来你对我......从未喜欢过
可纵使你对我不喜......你也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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