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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烧木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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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鸣日出,辰时轻雾,婴隰一早便去帮着凌桑做早点。

已至巳时,凌桑还不见许汜,便对婴隰道:“隰儿,你哥怎么还没起呢?平日这时都起好久了。”

婴隰正烧着水,道:“阿汜昨晚想着那些病患,所以睡得比较晚。”

凌桑将点心放在盘中,道:“都是住在一个村的老熟人,竟不成想,遭了这些祸事,隰儿,你平时劝着你哥让他别想太多,早些睡,身体好,才能去诊病啊。”

婴隰边将烧好的水倒在茶壶中,边了声“好”。

午时已至,许汜才从房中出来,而凌桑见他行动稍有缓慢,便道:“汜儿,可是太累了?”说着就要上前,然而还没有走几步,便蓦地捂住心口,眉眼微蹙。

许汜便忙上前,扶她坐好,“娘,您没事吧?”又为她搭脉。

这时婴隰正提着茶壶走来,见此状便道:“娘怎么了?”

许汜惊讶又欣喜地看向他,又看向凌桑,再看向他,缓缓道:“娘已有身孕,两月有余。”

他话一出,凌桑和婴隰都惊喜不已,而正好从书房出来的许柏葚听到后,更是大喜过望,忙来到凌桑身边,又把把脉,便道:“凌桑,我们又有孩子了。”又抓住一旁许汜的胳膊,激动万分地喊着,“汜儿,你又要做哥哥!”又抓着一旁婴隰的胳膊,同样激动道:“隰儿,你要做哥哥了!”

可是好景不长,很快凌桑因孕中体弱,便染了风寒,而病中症状却是重病之样,村中人几乎家家户户皆有人患病,都是用药吊着命。

许柏葚一面煎药一面对许汜道:“汜儿,你去将我珍藏的红参分好了,给家中无孕病人送去。”

许汜一面包着药,一面道:“爹,哪还有红参,白参都快没了,如今家中存药也快没了,这几日只出不进,银子也要没了。”

这时婴隰从里屋跑出来,喊道:“爹,不好了,娘忽然全身颤抖不止。”

许柏葚一听,忙跑进去,只见凌桑满面苍白,汗流不止,全身剧烈颤抖,因为疼痛想蜷缩,可又因腹中孩子,硬是将腿打直。

许柏葚立即用银针刺穴止痛,凌桑却已痛得晕厥过去,许柏葚把着她的脉,见她的状况是越来越差,而腹中胎儿情况也是不妙,于是他心里做了一个决定。

起身对许汜道:“汜儿,以后便按照古医书上记载的,去给村里人抓药,只有你娘和林嫂子的药里牵牛子只放半钱,其余不变。”

许汜明白这是没办法的办法了。

也幸亏牵牛子不是什么珍奇之物,药柜中还有很多,日后,许汜一如往常的给各家送药。

七个月后,凌桑的病已快全愈,而月份也越来越大,许柏葚还忙里偷闲的从镇中买了许多小孩子的玩意。

那日,许汜正院中选出品色好点的牵牛子,却忽然听到有人在大喊着:“许柏葚!你给老子滚出来!”接着便见到林俞佑冲了进来,手里拿着长棍,向里屋大喊,“许柏葚!你他娘的给老子滚出来!”

许柏葚应声而出,见到林俞佑万目睚眦,而林俞佑见他出来,二话不说猛地将长棍打向他,许柏葚来不及躲闪,许汜便跑去挡在他爹身前,那一记狠棍便打在他背上。

许柏葚立即接住他,婴隰正好出来见到这一幕,随即骂一声,“你大爷的!”随即上前踹了林俞又一脚,便要再踹。

许汜忙上前拉住他,道:“阿隰,别打人。”

许柏葚也上前道:“隰儿,不可鲁莽。”便要去拉地上的林俞佑,“林大哥,有话好好说。”

林俞佑一把打开他的手,爬起冲他骂道:“许柏葚你这个黑心人!我家宁枝死了!”

许柏葚蓦地便惊了,“林大哥,林嫂子怎么可能会......。”

林俞佑倏而打断他,愤怒地吼道:“喝了你的药,刚刚断气,就没了!”他忽地便看见门口的凌桑,又喊道:“我家宁枝和你家凌桑,都是有孕,你也说用的是同一种药!为什么她还活着!为什么宁枝就死了!”

他猛地抓住许柏葚的衣领,愤怒凶恶地喊道:“我九个月大的儿子,剖出来也死了!就是因为你的药!我的妻儿全没了!你该怎么还我!”

许汜见他满目愤怒,似要将手中人活剐了,便拉住他,道:“同一种药,但效力会因用药人身体底子不同而有差异,这是我们控制不了的!”

林俞佑一巴掌打开他,冲许汜吼道:“老子做药,儿子送药,一家人都丧尽天良!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时附近的村名都闻声赶来,张白元拉开他,“林俞佑!都说是药三分毒,生死这种事,谁能预料!”

林俞佑奋力挣扎着,见挣扎不脱,便对张白元大喊道:“凭什么凌桑还活着!要说底子,宁枝比她强一百倍!可为什么偏偏就宁枝死了!”又对着许柏葚,吼道:“许柏葚!你丧尽天良!杀我妻儿!我要你偿命!”

许柏葚也是痛苦不已,他根本不知为何同样的药只有凌桑痊愈,便只是愣愣地站着,任他骂。

许汜看不下去了,便对林俞又高声道:“你要讲道理!我爹与林姨无冤无仇!为何要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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