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想了。想白成风活了十七年,修了八年的仙法,连半个妖怪魔物都没见过!
“不过,为什么要烧了呢?”
白落雨一听,二话不说地拉着他向庙外走去。待走出庙堂,那尊犬王的雕像也消失在视线内,他才不紧不慢地说:“去城中便知。”
白成风点点头,两人又继续向前行,终于在一盏茶的功夫走到一处城门前。
城墙上镌刻着两个触目惊心的大字,齐义。而城头的上空盘旋着一群黑压压的乌云,好似是将这个城笼罩在其中,见此番情景,若说城里没有邪祟,白成风才是绝不相信。
“竟然有这么大的怨气,看来,若我们再晚来几日,城里所有的凡人都要被其怨气所吞噬了。”白落雨脸色凝重地说。
白成风很少见兄长露出这幅表情,不!或者说,白成风很少见兄长露出笑以外的神情,心知此事不容耽搁,便上前说道:“那我们进去吧。”
“嗯。成风……小心。”白落雨迟疑了一刻,还是说了出口。
“放心吧!我虽不及你,也不至于连一个魔物都奈何不了。”
两人走到城门前,城门打开着一个三人宽的大缝,里面的守护见两人行来便上前盘问了一番,白落雨游刃有余地解释两人是沿途游历到此地,打算在城中逗留几日。
守卫见两人衣着不凡,身背长剑,只当是何处而来的剑客,便恭敬地放两人进去了。
待走远了,白成风狐疑道:“看那几人的面容,实在不像有邪祟缠身的模样啊。”
白落雨点点头,抬眸看了一眼四下。此时天空已然一片湛蓝,与适才在城外看到的场景判若两物。走得近了些也能听到早市中小贩的吆喝和行人的脚步声,分明是一片络绎不绝的场面。任谁也无法想到,在如此安宁和谐的齐义城中,竟笼罩着如此强烈的怨气。
分明怨气极深,为何城中却无丝毫反常呢?
“不是邪祟,是魔物。”邪祟绝对无法做到这个程度。
“邪祟和魔物有什么区别吗?”白成风耸肩问道。
白落雨耐心地解释道:“邪祟是人间的鬼怪,而魔物是由心中的贪嗔痴妄所形成。因执念太深,无法化作鬼魂投胎,便会丧失心性成为魔物。其实世间根本就不存在厉鬼怨魂之类的魂体,无法投胎的魂魄只会化为魔物。而魔物与魔又是完全不同的两类,魔物是由其他东西沦陷于自己的欲|望之中而生成,而魔,则完全不同,因为生而为魔,无欲无求,没有任何在意的的东西,所以视万物为无物。”
“也不尽然,我可记得,魔帝还帮咱们始祖和仙界抗衡呢!”白成风道。
“但是他现在已经将师……始祖忘得一干二净了。”白落雨愣了片刻,揉了揉他的脑袋,“其他暂且不论,我们还是将此事解决了再说。”
白成风不适地垂下眸子,身体微微向后撤了半步,扭扭捏捏地说:“兄长!我又不是小孩子,别摸我头啊。”
虽是如此说着,他觉得自己耳朵都快烧起来了,未防兄长看出什么端倪,他把心一横,一把搂住兄长肩膀,脑袋靠在兄长的肩上,对着他玉白的耳朵吹了一口气,笑道:“若你不信,我可以证明。”
谁料兄长猛地揽住他的腰身,下身也和兄长紧紧贴在了一起,“我若不信,你要如何向我证明?”
兄长的呼吸离得很近,脸上痒痒的,他忍住几欲跳出胸腔的心脏,心中暗自懊恼,他忘了兄长已经不是七年前任他拿捏的小绵羊了!
不过白成风可不是随意就会认输的人,他本想将兄长按到自己的胸前,让他感受一下自己身上男人的气味,谁知兄长比他高出了半个头还不止,他便只好埋进兄长的胸膛,“自然是……用年龄啊!”
白落雨手臂一松,将他推开,沉声道:“我信便是,以后别胡来了。”
白成风无辜地耸了耸肩,道:“谁让你摸我脑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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