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还真会扫兴啊。”时易臻有些失落又觉得这样才对,她的姐姐恢复正常了。
舒轶后知后觉意识到女孩是什么意思,慢慢耳朵都红透了,强行为自己的不懂女人心解释:“我刚刚带了口罩,我怕口红已经没了……特意过来补一下口红……”
好吧,似乎没什么解释的效果,她确实是不懂女人心……
“姐姐,今天可真好看。”时易臻却从舒轶的话中察觉到了什么,笑着夸赞道。
“嗯……怎么个好看法?”舒轶却突然反问。
时易臻先是一怔,然后想起这些天学的网络词汇,张口就来:“姐姐的腿不是腿,塞纳河畔的春水,姐姐的腰不是腰,夺命三郎的弯刀,姐姐的背不是背,是保加利亚的玫瑰。”
舒轶眉头一皱,觉得这些话不怎么对劲:“……这些你是和谁学的呀?怎么感觉,怪怪的。”
“我倒觉得这些词汇就是为了姐姐创造的。”时易臻板着脸,说得相当认真。
舒轶看着时易臻真挚的表情,无奈地问:“我这个时候是不是要配合性地脸红一下?”
时易臻依旧认真地点了点头,笑容明媚娇艳:“要是姐姐会因为我脸红的话,是不是就以为着姐姐也喜欢我呀。”
“嗯……你定义的喜欢仅仅是脸红?”舒轶想起了时易臻多次在她面前提到过喜欢,忍不住问。
时易臻一脸天然地回答:“还有,看到姐姐就会心跳加速,想要和姐姐有肢体接触,想和姐姐接吻,想和姐姐做……”
“停,我明白了。”舒轶及时打断了女孩大胆且直白的发言,一对上女孩认真纯良的脸,这次却是实打实的脸红了,嗯,算上刚刚突然的心跳加速……五个症状中了两个。
“姐姐,我说错什么了吗?”时易臻眨了眨眼睛,有些不理解舒轶为什么要突然打断她。
舒轶实在抵挡不住,不打算就着这个话题下去:“这几天有没有人欺负你?”
“怎么说我也是易家的人,姐姐不怕我反过欺负她们?”
舒轶没想到时易臻完全不避讳她的身份,低下了眉眼:“在十六岁那年,我考上了这里的大学,独自一人北上,为了生计,我欺骗了一个小姑娘。”
“我所做的一切,所说的一切,都不是发自内心,只不过是按照老板所教导,只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时易臻握住了舒轶的手:“……不是欺骗。”
“这就是用花言巧语构建出来的欺骗。”舒轶脸上的笑意消退,表情认真,固执地像个孩子。
时易臻温柔地笑起:“不,你为我构建了一个美好的梦,即便是假的也没关系,至少让我明白了什么是喜欢啊。”
喜欢吗……不,不是喜欢,只是因为世界里只有她一个人而倾注的感激罢了。
舒轶自觉不懂喜欢,只是现在似乎又有些懂了。
“你可以和导演组请一天假吗?”
时易臻不懂舒轶为什么突然换了一个话题,有些愣住了,不解地看着她,但还是点了点头。
“我们来约会吧。”舒轶猛地抬起头,黑眸深深,一眼便望进了时易臻的心底。
时易臻仍旧不懂,怎么突然跳到约会去了,有些困惑,而且姐姐似乎还是不相信她喜欢她。
该如何告诉她,初见姐姐的那一眼,姐姐的冷漠,眼底的温柔,才是满腔爱意的起源,是阴冷毒蛇最初的窥伺呢?
该如何告诉她,自己日夜梦中的姐姐,总是娇软着身子,轻唤着她的名字,冷白的皮上全是被她吻上的痕迹呢?
不是感激啊,姐姐,你要快点察觉过来吧……这样,我也能将你一同拖入深渊了啊……
“好啊,姐姐。”时易臻扬起唇,披着纯良而又无辜的皮,笑得格外的甜。
“等等,你出来是上厕所的吧,现在已经很久了吧。”舒轶突然想起手上还拿着一支口红,记起自己出来的目的,也顺路记起时易臻的目的。
时易臻确实用的是这个借口,但还是用出了熟悉的时式情话:“我想要和姐姐单独相处,所以就跟着姐姐出来了啊。”
接着她用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注视舒轶,歪了歪头:“姐姐,不是说要给我涂口红吗?”
女孩乖巧地闭上了眼睛,轻扬起下颚,把主动权交到了舒轶的手中。
好像很软很甜呢……舒轶握住口红的手一顿。
接着,她转过身,将手上的口红放在女孩的手上:“你喜欢的话,这个就送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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