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中则一下子清醒,看向岳不群, 又看看几个徒弟,摇头笑道,“没事,可能是一路赶来有些累了。”
刚刚那个道长耳边的反光……是她的错觉嘛。
李含蕴站在东方不败的身后,对方在补妆,他垂视着铜镜中的人,伸手捻起一缕对方的头发,“岳不群他们到了,真可惜啊。”
“刚刚你动杀念了,为什么?”东方不败细细的描着眉,没有理李含蕴说出的话,他明白对方在可惜着什么。
“总觉得他的话意有所指,有点奇怪。”李含蕴弯下腰,从东方不败手中接过小眉刷,蘸上螺子黛混着水,一点点的画在已有的眉形上,加深颜色,“陆猴儿虽然性格大大咧咧,但也不是随便议论别人的人,更别说是当着人的面。况且我一直怀疑他的背后是不是另有其人,他的身上有疑点,只是我一直不清楚他进华山派是为了什么。”
“那个人就是与陆大有同名同姓的人?”东方不败问道。
李含蕴点头,东方不败在镜中看到,眼往上一抬又看到李含蕴在皱眉,便宽慰道,“你也别多想,兴许真的是看不惯我们的作为。在大多数人心中,大庭广众之下做一些亲密的举动,就是不合乎情理的。”
“希望是这样。”李含蕴轻笑道,他也希望如此。
他所在的大唐民风开放,现代又更是开放的时代,当街搂腰搭肩的数不胜数,偷偷亲个嘴都是常见的,他也许是被这种风气熏陶的太久,所以见有人出口鄙夷,才会有些不习惯吧。
希望是他多想。
不管他怎么想,他现在都得换回令狐冲的身份,去跟岳不群他们会合。
前些日子田伯光被东方不败的绣花针伤到了头皮,他在逃命的同时,散布出了东方不败就在衡阳的消息,为了洗脱自己的罪名,他还将杀死天松道长的罪放在了东方不败头上。
一时之间,衡阳城中人心惶惶,正道门派也警惕非常。
“田伯光是不是被吓得昏了头,天松的伤口明眼人一看就是刀伤,他还想着嫁祸到你身上。”
最后分别时刻,李含蕴听着茶馆肆起的流言,不禁开口说道。
“不是我杀的,也可能是我的手下杀的,天下使刀的多得是,只要将矛头指到‘魔教’的身上,还有几个人会质疑。”东方不败毫不在意,这种嫁祸的事他在日月神教经历的多了,几乎江湖上所有死的人都能被安到他们日月神教头上。
魔教就是一群为非作歹,无恶不作的恶徒,正道之人,人人得而诛之。
“也是。”李含蕴轻笑,他细想想曾经的经历,只要一个人被认定了是恶,那么所有的坏事都是他做的。
百口莫辩。
李含蕴此时已做回令狐冲的打扮,城外三里地,一家给人减缓疲劳的茶馆。
他又看到了田伯光,还有那个叫仪琳的小尼姑。
他正想着怎么找借口过去见岳不群,这下子借口就自己送上来了。他向东方不败借了三枚绣花针,“你接下来是回黑木崖,还是继续留在衡阳。”
“留下来吧,回去也无事可做。”东方不败递出三枚绣花针,“要针做什么?”
“借你的名头,去救个人。”李含蕴站起身,整理下褶皱的衣服。
东方不败看向荒野,“去救那个小尼姑?我倒不知道长何时这么有善心了。”
“我一直都很有善心的,不然你早死了。”李含蕴说道,“我这是去救我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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