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早前时候的克制,隐忍,虽然仍旧温和踏实,但温和踏实里带着极尽的爱慕,他是在好好亲她,一处都未落下。
她羽睫连雾,脸颊也红透,分明近在咫尺处,没有支撑,最后酥软靠在怀中,眸间都藏了些许滚烫,他知晓她到了动容处,音色都变了,她在他怀中旖旎叹了叹,头一次被他亲到这种程度。
“好些了?”他温声。
她轻轻点头,方才褪去的缱绻还挂在眸间,如履薄冰,但他分明还衣裳工整着,
他吻上她耳畔,轻声道,“阿翎,方才到这里。”
他指尖抚上她小腹,她想起他方才唇间的温度,脸色再次红了,“别,别亲了。”
“嗯,你吻我一下,我就不亲了。”他诚恳。
她双臂攀上他后颈,温柔亲他,他笑了笑,顺势将她置于榻上,充分诠释他没亲,他在啃。
起初她还瞪他,后来连瞪他的力气都没有,红烛帐暖里,她脸上的绯红仿佛一直也褪不下去,清喉婉转中,音色变了两次,终于央求道,“自安哥哥。”
他停下,她攥紧他身上衣襟,看他的时候,眼中都是绮丽迷离,还有方才过去的动容,轻轻喘息着。算上刚才,几回了,她记不清了……
他温柔笑了笑,温和道,“阿翎,洞房花烛,我们还没开始。”
陈翎脑海中浑浑噩噩,才见他眼下刚开始慢慢松衣领,宽喜袍。
她眸间似含了一汪春水,咬唇道,“那方才算什么?”
喜袍落下,他轻声道,“小别数月,叙别离。”
“沈辞……”她刚唤了一声,忽觉得脚踝处一丝冰凉,他扣了东西在她脚踝上,还似有清脆的声音,“沈辞?”
话音刚落,他揽紧她,亲近她,她不由轻叹,指尖也不由掐紧他。
锦帐外,大红的对烛燃得嘶嘶作响。
锦帐内,呼吸随着身影交织在一处,耳畔的铃铛声若隐若现,时急时缓,带着特有的清脆与暧昧,似山间的风,自谷底攀上云端,又自云端跌落谷底,周而复始着。有循序渐进,亦有胡搅蛮缠。
亲近里,伴随着铃铛的声音,搅乱了一池春水,也顾不得额间涔涔汗水,温柔与克制交替着,十指轻扣处,铃铛声戛然而止,她轻叹出声,直至良久,他松开她双手,吻上她唇间,“阿翎,我爱你,我爱你……”
陈翎眸间尚有盈光没有褪去,又听他的身影温柔而欣喜,“我们拜堂成过亲了。”
“嗯。”她亦伸手揽上他后背。
他拥着她,仿佛从未有过的满足与庆幸。
“我要喝水。”她的声音有些嘶哑。
他起身,拾起地上衣裳简单围在腰间,去给她倒水。
陈翎是真渴了,撑手起身,一口气喝完,又接连喝了两杯。
等他折回,伸手绾过她耳发,“去耳房?”
她点头。
耳房中备好了热水,他问她水温热不热,她应,“刚刚好。”
他抱她入了浴桶,水汽袅袅,水中的暖意的确慢慢舒缓了她身上疲倦和酸痛。
沈辞在一侧喝水,陈翎偷偷看了看他系在她脚踝处的足链,想起方才听到铃铛声的场景,不由脸红。
正好沈辞折回,见她出神,脸上的绯红还没褪去,露在水面上的肌肤上,到处都是腊梅印记。
“想什么?”他也入内。
陈翎看他,“想你怎么学坏的?”
他好笑,“我什么时候学坏了?”
仿佛为了佐证,她从水中将脚踝伸了出来,露出那串足链……
沈辞叹道,“我也不想啊,买那根步摇的时候,店家说了,非要搭着这个卖,不然不卖。”
陈翎:“……”
沈辞凑近,隐晦道,“没想到,还挺好用。”
陈翎好笑,“我怎么不觉得那枚金翅蝴蝶翡翠步摇,店家会搭着足链卖?寓意不一样吧?”
忽然被戳穿,沈辞想了想,叹道,“兴许,寓意一样,顺帝和皇后也用?”
知晓他胡诌,陈翎顺势用脚尖踢开他,“沈自安,你够了!”
忽得,脚踝被他握住,“谁说我够了?”
他没松开,“夫人,没够呢……”
“沈自安,松开。”陈翎看他。
他没动。
“沈自安,你胆儿肥了是吧?”陈翎话音刚落,他笑了笑,忽然抱起她,陈翎惊呼,既而抱她到水中,水漫过浴桶的声音。
再浮出水面的时候,他将她抵在浴桶边缘,她亦伸手攀着他后颈,水面轻轻波动着,泅开道道水纹……
他替她擦头的时候,她整个人靠在他怀中,是困,也是疲惫,但双手还是揽紧他,没有松开,似个撒娇的孩子一般,粘着他,也靠着他,不松手。
“阿翎?”他唤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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