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公子好大的脸面。”
谭寅皱眉,正欲发火。
一回头,便见林水月负手而立,身后还跟着满头大汗的吴翰林,及刑部的白果。
静。
潇湘苑内一片死寂。
瞿斐然挠了挠头,他就说这等字迹见过一次如何可能忘记。
……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林水月也会来潇湘苑。
莫非她也是想来看看这千古绝对的?
哦不,她对出来了。
林水月一出现,他们谁都不觉得意外了。
几年前在临西水榭,对出千古绝对的人,也是她。
谭寅亦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林水月,他变了脸色,到底不如此前嚣张跋扈。
倒不是说他怕了林水月,而是家中长辈嘱咐过,林水月如今手握实权又圣眷正浓,如无必要,势必不能与她起任何的争执。
可他到底是心有不甘,嗤声道:“外面都说林大人刚正不阿,是走在了这青天白日里捉鬼的道人,没想到道人竟也有私情。”
“在有婚约的情况下,不忘来这等地方消遣,真是叫人意想不到啊。”
他说罢,又想到了些什么,看向林水月:“圣上与燕国立下了盟约,北伐军不日便要回来了,林大人这等放荡的举止,也不怕裴将军回来,直接把你休弃了?”
他本想说不守妇道,可看了下林水月冷淡的眼眸,到底是没敢说出这个词。
“公子。”他身旁的人低声劝阻了番。
谭寅沉下面容,冷声道:“我知道分寸。”
不想林水月却径直走到了他们面前。
谭寅饶是有所准备,却也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
结果林水月停在了那箱被他砍断了锁的银子面前,仔细看了几眼,随后直起身子道:“谭公子好歹也是名门出身,不想竟是个不老实的。”
齐铭晔不知何时已经到了这边,不动声色地站到了林水月身后,问道:“林大人这是何意?”
林水月轻勾唇,扫了那箱子一眼,道:“这箱子里,根本就没有五千两。”
周围一静。
“最多,也就是个两三千的样子吧。”林水月挑眉,看向谭寅:“答不出对子来也就罢了,连银子都没有。”
“谭公子平日里在京城,也是这样处事的?”
不等谭寅回答,她复又道:“竞争不过,便直接动手抢。”
“旁人看了,都要以为谭公子出身于土匪寨中呢。”
谭寅面色变了又变,他看向身边的小厮。
那小厮根本就不敢看他的脸色,来之前谁也不知道这余夏的身价竟是这般贵,他们平常出门,最多也就带一千两银子。
今日已经是破例,带了两千五百两。
方才谭寅一番发作,他估摸着这潇湘苑的人也看不出来银子少了,即便看出来了,也不敢跟谭寅对着干。
谁知林水月一眼就瞧出来了端倪,叫谭寅颜面荡然无存。
谭寅微顿了瞬,随即道:“原就是个定金,如今谁出门随身携带这么多的银子,林大人想拿这件事情来刺我,未免也太狭隘了。”
林水月听完,还点了点头,似乎很同意他的观点。
然而不等他再多说点什么,她便道:“我带了。”
话音刚落,红缨就带着几个小厮,自林水月的马车上抬下来了一箱金子。
打开箱子的瞬间,许多人的眼睛都被晃瞎了。
潇湘苑的管事傻眼了:“大、大人,这太多了,而且……”
按照规矩,林水月的对子是最佳,她可以不用给钱。
林水月却看向谭寅道:“如何,谭公子还要与我竞价吗?”
三公主给的钱,不花白不花。
给了三箱,她还留了两呢。
谭寅脸色极为难看,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林水月有些困了,她随手拉了把椅子歪坐着,抬眸看谭寅:“谭公子不是要竞价吗,请。”
谭寅被那么多双眼睛盯着,难堪至极。
也再也没办法与她对峙下去,抬脚便要离开。
然而他一动,林水月便淡声道:“对了,我记得太学院中有着明文规定,凡院内学子,一律不得去花街柳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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