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芳菲看着情绪有些激动的柴德远,默默地往旁边挪了一点点。
葛江年趁机插进两人之间的空隙之中, 满意地勾起了嘴角。
“你干嘛?”柴德远聊着聊着, 突然发现身边变了个人。
葛江年不吭声。
柴德远绕到陶芳菲的另一侧, 继续跟她并肩走着:“我跟你讲, 那帮洋鬼子太气人了,说国画不行, 被我们老一辈压过去之后,又嘲讽我们后继无人,呸!”
“那我们这边真的是后继无人么?”陶芳菲好奇地问道。
柴德远默默地盯着陶芳菲, 开始发射死亡射线。
“好的,我懂了。”陶芳菲抽了抽嘴角。
“不过这次把你骗来了哈哈哈哈,到时候你就说是我刚收的学生,一定要狠狠地扇肿那帮洋鬼子的脸!”柴德远的面容仍然很狰狞。
“老柴你来啦?省了机票钱啊。”柴德远的同事笑着出来迎接。
陶芳菲突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想。
活动举办地和他们经营的餐厅就在同一个城市,步行半小时就到了。柴德远来参加综艺,该不会是为了蹭免费的机票吧?
“不仅省了路费,还赚了不少通告费呢。”柴德远得意极了。
“快进来吧, 外面冷,别傻站着。”柴德远同事让开位置,让他们进酒店。
柴德远看着主办方安排的酒店, 矜持地点了点头:“这地方还算凑合吧。”
“咦, 你怎么还带了两个人?”柴德远的同事突然注意到陶芳菲和葛江年。
“这是我骗来的学生, 画技不错,可以打洋鬼子的脸。”柴德远做了介绍,虽然仍板着脸, 但嘴角确实是在上扬着的。
“显摆!显摆!狠狠地打他们的脸!”柴德远的同事们也兴奋起来,不停地叮嘱陶芳菲。
陶芳菲觉得她今晚要是做梦,梦里估计都是显摆这两个大字。
老一辈画家见陶芳菲已经把显摆这两个字深深地刻在了脑海里,这才放她回去休息。
葛江年跟过去帮陶芳菲收拾鱼缸。
不过他刚把陶苏鲁放进兑好的人工盐水,就头晕得几乎站不稳。
可能是因为今天在外面待得有点久,风又有些大,一不小心感冒了吧。
葛江年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突然发现他的头发干干的,一点水都没有了。
“你没事吧?”陶芳菲把房间收拾完,见到葛江年傻呆呆地站在鱼缸前,似乎在走神,便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葛江年缓缓抬起头,看着陶芳菲,脸像是被插在了热水里的温度计一样,红色噌噌地往上升,最后因为升到了顶,一下子就爆炸了。
陶芳菲迷惑极了,小蜜糖又开发出了什么新功能么?
“我我我我……”葛江年艰难地张开嘴,结结巴巴说不出正常的话来,“你你你你……”
“小蜜糖你又怎么……”陶芳菲话说到一半,突然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葛江年竟然没有自称小蜜糖。
“就是……那个……”脑子里的水已经完全排出去的葛江年看着陶芳菲,不知道该怎么和她相处,卡住的磁带般结结巴巴地重复着几个词。
“桃酥,你先出来。”陶芳菲伸手把陶苏鲁捞出来,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陶苏鲁乖巧地蹲在桌子上,不敢乱动。
它嗅到了危险的气息,紧张地看着陶芳菲和葛江年,生怕自己变成单亲章鱼。
把陶苏鲁捞出来后,陶芳菲搬起了鱼缸,转头看向葛江年。
“你恢复正常了是吧?想给陶彩彩当舔狗是吧?”陶芳菲露出了一个冷酷的笑容,“你还是变成小蜜糖比较好呢。”
“等下你听我解释!我真没想……”
陶芳菲向葛江年冲来。
葛江年汗毛倒竖,拔腿就跑。
要想解释,也得先保住命才行啊!
陶芳菲虽然举着死沉的鱼缸,但是速度也没有比葛江年慢多少,一直在他身后紧紧地追着,沉沉的脚步声一下一下地砸在了葛江年心里。
“桃……那个……陶芳……唔……”葛江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陶芳菲,只好略过这一项,解释道,“我没有!你相信我!”
“不要以为这么说就能骗取我的信任!”陶芳菲举着鱼缸紧追不舍,“小蜜糖,你快停下啊,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这种话连小蜜糖都不会相信啊!”葛江年跑着跑着,突然跑到了死胡同。
完蛋了,为什么这里没有楼梯啊!葛江年瞬间就溢出了冷汗。
倒也不能完全算是没活路,他身旁有个电梯,正在一层一层地往上升,但他等不了了,陶芳菲就在身后——
葛江年被陶芳菲的阴影遮住,绝望地看着她泼出鱼缸里的水。
“我没有!”在即将变回小蜜糖的最后一瞬,葛江年只希望陶芳菲能够相信他。
泼过来的水像海啸一样,马上就要淹没小蜜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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