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来看笑话的。
因为他知道顾缠可以打开珍珠伞,是源于长期接触他手中的青光剑。和白家戒指并无关系。
简南柯三人便是将这栋宅子翻个底朝天,也翻不出白家戒指。
“看着他们像傻子一样翻来找去,你很开心。”顾严说起来自己都笑了,“啧”了下嘴,“确实挺有意思。”
简南柯几人一直认为自己是观众,在看阿洋和唐励尧争风吃醋的笑话。却不知,他们才是真正的小丑。
唐励尧也回过味来了,原来这家伙不只是绿茶精,还是朵黑心莲。
“你这小子……”耿陈好生气!但想起这几天吃了阿洋不少饭菜,又有点嘴短,“你小子真是太不厚道了!你和你堂哥闹矛盾,戏弄我们做什么?”
白小禾表现的无所谓:“一直以来,你们都说我们白家不靠谱,看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呢。”
简南柯的内心则挺复杂,最近诸事不顺,不是被打脸,就是在被打脸的路上,他得做法为自己驱驱邪了。
耿陈质问裴东越:“都怪你,身为灵物继承人,怎么能让剑被偷走了?开口就指责我们不像话没觉悟,你丫觉悟挺高!”
裴东越气的脸色惨白:“你说什么风凉话,灵物被他偷走时我才八岁!”
耿陈指着白小禾:“你看他有八岁?都能出来祸害人了。”
裴东越:“……”
白小禾觉着好玩的样子:“既然阿洋是你堂弟,当时比你还小,却能偷走你的灵物。你们裴家是怎么选继承人的?”
顾家兄妹和唐励尧都在一旁瞪大眼睛看戏,简南柯头皮发麻:“各位、各位都先冷静一下……”
阿洋终于沉沉开口:“按照家规,青光剑本来就该是我的。”
父亲死了从儿女里挑,除非没儿女才给堂兄弟的孩子,这是由灵物血脉特殊性决定的,“即使由强弱来定,咱们这一代里也是我天赋最强,凭什么给你这只弱鸡?”
阿洋伸出手,问顾严讨要那把刀。
顾严毫不犹豫直接扔给他。
裴东越深吸口气:“当年爷爷没告诉你吗,这是你爸的临终遗愿,青光剑杀气重,继承者容易戾气缠身,通常都……爷爷也是念在大伯就你一个儿子,为你着想……”
“我有没有说过,我不怕?”阿洋道,“原本就该是我的东西,被你们用一句‘为我着想’就抢走了?是不是我爸的遗言谁知道,即使真的是,我爸也没权力为我选择,谁都没权力!”
他看向顾缠,“小缠,他们抢了我的东西,我偷回来,有什么不对?”
顾缠摇摇头,听上去好像没什么错。
“何况他们还天天打我。”阿洋瞥了裴东越一眼。
“那是因为你天天来挑衅我!”裴东越说这话时不大有底气,当年他确实不如堂弟,却成为继承人,有些挺不起腰板。
故意联合亲兄弟一起,趁阿洋挑衅时围殴他,以打压他的气焰。
“唉,人比人真是气死人。”耿陈仰天长叹,心里难受。裴家争着继承家业,一柄大砍刀抢来抢去。
他们家的玉琵琶没人要,烫手山芋似的,硬塞给自己。不然现在他该在夜场里左拥右抱,岂会沦落在荒山上吹冷风啊?
简南柯也没有这方面的烦恼,他在家族同辈里一直都是一骑绝尘。
顾缠问:“所以你就偷走剑,带着你阿妈离开了裴家?”
“没,我亲妈生我的时候就因为难产死了。”阿洋声音低低的,却并没多少悲伤情愫,“阿妈是我养母,我从裴家逃出来以后,是阿妈收养了我,带我来到白蛾子山,和你成为邻居。”
“行了,灵物给我!”裴东越道,“你已被逐出家门,爷爷说见到你只需拿回灵物,不必再带你回家受罚。”
“给你?”阿洋不屑于看他一眼,“我凭本事偷走的,你有本事尽管抢回去,没本事就闭嘴。”
裴东越连连点头:“好,那就让我来试试,你现在究竟有那些长进。”
裴东越现在真不怕他,小时候打不过,是因为大家学习的都是一样的本事。
可这十几年来,他接受家族的悉心培养,满腹学识,根苗正红。
阿洋即使有青光剑气养着,也根本比不上。
他以树枝代剑:“来吧!”
阿洋割破自己的手指,在砍刀上写写画画。
随后他屈指一弹,“咔吧”几声,厚重的大砍刀表面竟然四分五裂,如剑鞘脱落,展现出青光剑真正的模样。
顾缠站的近,仔细打量,是一柄青铜长剑,无剑刃,剑身上雕刻满怪异图案,还有一些古文字。
不等她观察完,眼前仅剩一道剑影,阿洋疾步而出,砍瓜切菜似的朝裴东越身上劈。
两个人也不用术法,使的完全是拳脚功夫。
唐励尧是个练武的行家,一看便知道,阿洋和裴东越,如同顾严和他。
他和裴东越同为“科班出身”,阿洋和顾严则属于野路子,全凭经验和蛮力。
蛮力如果不能再短时间内压制住技巧,慢慢将会落于下风。
阿洋显然明白,毫不留情,裴东越很快挂了彩,被他一拳锤的吐血。
“你这坏种!还真想杀了我?”裴东越也恼了,下手愈发狠辣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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