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域战部临时主帐外,集结了北域战部所有的军医,声势浩大。
司承延守在大帐外神情凝重,齐征在询问完季同之后折了回来,见他站在门口不进去,走过来问,“怎么回事?”
司承延,“已经有两个医生进去了!外科!”他说着脸色越发不好了,进去的是外科医生,就帮忙处理了一下司诺诚的那双脚。
就那双脚,在戈壁滩上磕磕碰碰了也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能失血过多到脸色惨白的地步?
所以司承延怀疑司诺诚身上还有其他的伤,细数一下司诺诚自从在郓城车祸受伤侥幸存活后,哪一次受伤不是半死不活的,可他就跟打不死的小强似得,每次都能逢凶化吉,久而久之,在他眼里只要儿子不死就肯定没事儿。
可是他忽略了,哪怕每次儿子都能活下来,但是,又怎么可能不会疼呢?
他记得,儿子小时候就很怕疼,割破了一下皮都会哭,但司承延是个铁血父亲,每次碰见都会将他好好教育一番,印象里,那个偷偷把受伤手指藏在背后满眼蓄积着泪水望着他又怕又委屈的孩子,此时想着怎么就这么心疼呢?
或许正是因为小时候受伤了也没人疼,长大了才会在陆瑶面前这般,在别人眼里的作,不过是他内心那点小小的期待吧,期待着能有一个人时刻把他放在心里,期待着自己疼了也会有人心疼!
“唉!”司承延越想心里越是不好受,旁边齐征见状面色一变,“我让人准备直升机,将人立马送回帝都医学院!”
司家这根独苗苗是多灾多难啊,人生大起大落地太超乎常理了,不能以常人的心态来对待了。
“我前阵子听说医学院的秦院长在召南城出现过,要不这样,我马上联系他,看能不能请他立马回帝都?”
齐征急声道,忙着给好友出谋划策,他自己也是有儿女的人,因为军务常年不在家中,对孩子是愧疚的,所以能深刻体会到此时此刻好友的心焦。
“不用!”司承延应声,对视上好友疑惑的目光,他低声,“你忘记了,瑶瑶就是秦院长的关门弟子!”这个马甲挺好用,幸好陆瑶有这个马甲,否则他都无法解释陆瑶怎么医治司诺诚了。
齐征恍然大悟,“那,现在我们能做什么?”
“等吧!”司承延对着大帐外的医护人员挥了挥手,“你们先退下吧!”
这么多人也用不上。
大帐内,两名外科医生替司诺诚处理好了受伤的脚,只是皮外伤,消毒,上药,包扎,处理起来也很简单。
等他们离开后,陆瑶才用神识去感知他的身体,手贴在他的心口上,闭着眼就看到虚空处悬着四块镜片,而这四块镜片里,还只有两块是拼接上的,其他两块都是散开的。
陆瑶皱眉,所以,拼这个还跟拼图一样?不是相互衔接的还拼不上去?
难怪他喊疼?这不就是囫囵吞枣,不管不顾地一口气吞了,也不管是否能拼得上,镜片还是碎开的,他所谓的疼,应该是撕裂灵魂的疼痛!
陆瑶看了一眼脸色煞白的司诺诚,心脏一阵钝痛,她尝试用灵力让不能衔接的镜片串在一起,让它们暂时能相互串联在一起,只要中间的链接不断,那种割裂的疼痛感就会有所好转。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陆瑶感觉自己的神识内的灵力化作里万千丝线将那四块镜片严丝合缝地串联在了一块儿,又用灵力层层包裹护住他的心脏。
等她完成后已经是三个小时候了。
正眼,身体的感知缓慢回笼,她才发现自己浑身已经被汗水浸透,浑身冷汗淋漓,而躺着的人面色不再惨白,呼吸也不再是之前那般的急促不安,归于了平静的熟睡。
陆瑶抬手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汗水,听到神识内弱弱的一声喊,“娘亲……”
陆瑶闻言,“嗯?”三个小时,她差点把自己掏空了!
司诺诚受到重创,小镜灵也不好过,虚弱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好在它现在能说话了。
“您听得到我说话了吗?”小镜灵软软地说着,神识内,陆瑶能看到它雪白的一团软踏踏地团成了一只球状。
陆瑶快速地给自己清理了一下,“嗯,有我在,别怕!”
小镜灵:“娘亲……”它软软地喊着,却没再说话,跟它的主人一起陷入了沉睡!
路遥在主帐里待了三个小时,大帐外,司承延和齐征也等了三个小时,待到陆瑶主动出来时,两人迎了上去。
一看陆瑶的脸色不太好,司承延诧异,“瑶瑶,你怎么也?唉,现在我们还不急着回北域战部基地,你要不要先休息几个小时,等你醒来我们再走?”
陆瑶摇摇头,“不必,现在就可以走了!”
齐征为了救回闯入域外的司承延,把北域的数万战员全部拉到了北域的前线,把绵延数十公里的北域边防线都占了,如今司承延已经回来,他们也即将退回去,就等着陆瑶一句话。
陆瑶一开口,他们便开拔!
浩浩荡荡的战车开始回归。
一辆车内,季同呆呆的还跟个木头桩子一样,身旁的骆舟唤了他一声,他回神,“骆队!”
骆舟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怎么?调任到我们亲卫队里不习惯?”
季同立马笔直端坐,“不是,我就是……有点,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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