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规矩!
这句话一出,整个宴会厅的气息都瞬间凝固了一般。
霍尔斯劳斯脸色微变,但还是强忍住了情绪,观摩着华国这边人的脸色,按理说,大澳使者用的是大澳语,里面还夹带着地方性的俚语,可以多重翻译,这些华国人未必都懂!
正好,他可以借此试探一下华国的态度,如果对方跟几十年前的华国君主一样,也是个好拿捏的软柿子,那他们此行能做的事情就更多了。
不过……
他们有件事忽略了,大殿下尹莫容亲妹尹思悦当年被君父丢去大澳国留学,年纪太小的女孩子去了人生地不熟的国度,语言不通哭得惨兮兮的,当大哥的为了安慰妹妹,自学了大澳语,别说是大澳国的地方俚语了,他连对方一张嘴不听声音只看对方唇形都知道对方是在说话还是在放屁。
很显然,有人放屁了!
尹莫容表情冷淡地一勾唇,他身侧的亲卫队长蒙川不懂大澳语,但却明显感觉得出来那个蓝眼睛的货很欠打的样子。
瞧瞧那一头黄毛,歪鼻子斜脸的,下巴还故意抬得那么高,一副恨不得用下巴说话的样子,贼特么欠打啊!
别说是蒙川了,在场的所有人此时都脸色难看,几大世家除了家主亲临外也有不少年轻一辈的青年才俊,你说老一辈的人听不懂你的大澳语情有可原,但你把其他人也当傻子吗?
几个世家的年轻人捏了捏拳头,一张嘴就挑衅十足,这伙人果然来者不善!
“贵使,你想让谁接待你?”君莫荣淡定地说道,他用的是华国语,大澳来使那边自然就有人翻译给了对方听。
那为首的使者一听,呵,居然还听懂了他的话?
也在此时,霍成峰站了出来,“按照我华国王朝制度,外来国来使授封侯爵者才有资格觐见我华国皇族,请问来使,你是什么侯,什么爵?”
是泼猴,爵士舞吗?
使者听完翻译后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至极。
“身为武者,自然是尊崇武者规矩,强者为尊!”他说着看了一眼尹莫容,嘲弄道,“大殿下,你,连战王都没突破吧?让我们向你行礼,确实不合规矩啊!”
此时就连霍尔斯家族的族人们都觉得他说得有道理,武者,在任何一个国家都是如此,皇权在强者面前那根本不值一提,给你面子你可千万别当回事儿,真当回事儿你就输了!
他们大澳国现在有霍尔斯的两个天骄在场,其中一位正在冲击战皇级,所以刚才他们的那一个行礼,已经算是给了华国皇室很大的一个面子了。
“区区一个还没突破到战王级别的皇子殿下,不配让我们行礼!”
“按照武者规矩,得皇子殿下给我们行跪拜之礼!”
一来就掀场子!
宴会厅里的气氛已经到了白热化程度,战部长老殿的几位长老倏然拔剑,京基营的护卫队的人也亮起了武器,大殿下亲卫队队长蒙川气得差点要骂人。
滚你妈的蛋吧?你们又算什么东西啊?跑到人家的地盘来撒野,这就是你们的教养吗?
霍尔斯劳斯在此时便要开口说话了,他已经试探出了自己想要的结果,然还不等他开口圆场子,金碧辉煌的宴会厅大门轰然打开,有人站在门口,双手负在背后,身形笔直如一把标枪,冷质感的嗓音破空而来。
“他们不配,那我呢?”
大门一开,属于战皇级的威压铺天盖地的袭来,毫不留情地朝着大澳国一行人压迫而去,那是来自域外的铁血杀气,是从尸山血海中磨练出来的锐不可当,那人明明还在门口,某种的杀意已经浓烈地席卷而来。
“啊!啊!”宴会厅外的后花园里,经由皇室园丁们精心照料的花园四季如春,繁花盛开,美轮美奂。
此时的锦绣园中,负责在此地照料花树的园丁们被迫站在一边,脸上流着泪,心里滴着血,他们都朝着一个方向,每当面前的活物移动起来,他们都会心惊胆战,心在痛哭尖叫。
啊,那是笸箩海棠,整个锦绣园里仅此一株,好不容易才养活的,今年是头一年开花,不能摘啊!
下一刻,笸箩海棠栽了!
啊,不,那是锦绣团鱼,大殿下最喜欢的花品之一,平时伺候起来比人还难伺候,不能动啊!
下一秒,花盆落地,碎了!
……还有,你摘花就摘花,你干嘛还要挖土啊?
“啊爹,我觉得……这地里应该没埋黄金的……”小镜灵在他的识海里弱弱劝道,那些园丁们好像很可怜啊,哭得都快虚脱了,它严重怀疑它爹是在风兮城里挖洞挖出想法来了,总觉得地里有货。
这铁锹,他怎么还带着呢?
司诺诚嘴巴里叼着一朵花,很不顾形象地趴在花坛里掘土,“尹莫容小时候最喜欢往花坛里藏东西了!”
小镜灵:“!”人家喜欢往花坛里藏东西,可不是在花坛的土里藏东西啊!
“爹,咱们,还是去看看娘亲吧?”别嚯嚯人家的花园了,再不走,花园都要被你给祸害了!
司诺诚没挖到金子,爬起来懊恼地环顾四周,发现那些园丁们都哭傻了,这位,他们惹不起,不是啊,不仅仅是他们惹不起,连大殿下都惹不起……
司诺诚挥动着铁锹,“说,这里那种花最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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