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桅杆之上。
司诺诚坐在上面。
白团子在小心翼翼地劝说,“说不定不是你想的那样呢?”
司诺诚,“她已经满十八了!”
白团子不解,“嗯?十八怎么了?”
司诺诚迎着腥潮的夜风,“在这里,满十八岁就是成年人了!”
白团子:“?”然后呢?
“成年后就可以婚配嫁娶,脱离原来的家族为另外一个家族的振兴而努力……”
白团子感知到他的情绪越来越低落,萌生了一丝同情之心。
“话是没错,但婚嫁一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是她师父,以后……”
今晚上的白团子觉得自己浑身散发着圣母的光辉,并成功开始熬制心灵鸡汤,打算待会就给主人灌下去。
“你错了,这里的婚嫁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
所以,他这个师父当得也太失败了,不仅没教好剑术,连自己徒儿的终身大事他都是现在才知道。
司诺诚说着靠着桅杆表情如同霜打的茄子,在夜色里很有一种凄凉的美感。
白团子,“那你为什么要跑出来呢?”
司诺诚给问愣了,是啊,他刚才为什么跑呢?就刚才徒儿转身要开口说话的那一霎,他是出于身体本能地逃窜开。
只要我跑得够快,只要我听不见,我徒儿就还是我徒儿,跟什么倒插门大澳皇室一点关系都没有!
“唉!”
白团子发出了一声怜悯的叹息!
要是它现在告诉他,他每天晚上睡着了就会迷迷糊糊地爬上徒儿的床,他怕是要崩溃!
一人一宠在桅杆上对话,桅杆之下围着的人那叫一个胆战心惊,左重阳的脑袋已经抬高到了极限。
桅杆有点高,上面挂了华国皇室和战部的旗帜,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以往每次仰望旗帜的时候左重阳都是豪情万丈的,但此时此刻,他是给吓得胆子要破了。
祖宗耶,你干嘛要跑上面去啊!
是甲板上风景不够好,还是那房间的床不够大啊,你非要把自己挂在桅杆上吹冷风!
左重阳结果下属急匆匆送过来的扩音器,对着上面就喊,“司少爷,上面风大,您要不还是下来吧!”
没回应!
左重阳只要再接再厉,“听我说您可千万别想不开啊!”
他又没谈过恋爱,也不知道男女之间出问题了该怎么劝,总不能喊反正你人都在她床上了还愁拿不下她吗?我华国的精锐男儿哪一点比不上大澳那个劳什子亲王?而且那亲王已经嗝屁了你跟个死人叫啥子劲儿?
但这些话要是喊出来等不到天亮司家人就会把他给活埋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揭司少爷的爱情伤疤,找死呢?
左重阳心里无限凄苦,拿着个扩音器也再编不出什么话来,身边的下属忙提醒,“快去请陆统领过来吧!”
左重阳:“!”丢了扩音器就往里面跑。
他这才刚转身没跑多远,身后就爆发出了一声惊呼!
“不好了,司少爷跳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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