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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瞬间,万千流转的思绪纷杂繁乱,艾维斯垂下眼帘,将一切细微的情绪掩下。
摩帝马没有从金发王者俊美华丽的容颜上发现丝毫痕迹,窥不见想要痕迹的雄虫遗憾的收回隐秘的视线。
虽然早已预料到高傲冷慢的虫母不会轻易在最简单的表情上露出破绽,但真实见到仍是心有遗憾。
但——没有窥见也不妨碍。
摩帝马神色自若,愈发粗重的喘-息和仿佛凝固在面颊之上的红晕却暗示着激动的心绪。
他也不在意。
他已经在问句中发现了答案。
艾维斯打量着癫狂的雄虫,敏锐的精神力已经感觉到摩帝马精神海的逐渐崩坏。
“因为虫母永垂不朽!”摩帝马用一种诡谲且激动的语气一字一顿。
博伊斯眼瞳骤缩,尖细锐利的竖瞳非人感在这一瞬间突兀。
“永垂不朽?”艾维斯语气奇特,玩味中带着意味不明的深意。
博伊斯却似被安抚,空间里冰寒的气息稍缓,狰狞的触手交织着发出窸窣的摩擦声。
他本顺从的被艾维斯修长手指把玩的劲瘦手掌反来用力握住艾维斯的手指,并慢慢将艾维斯整只手全部笼住。
是一种强势而不容置疑的力度。
艾维斯微微诧异,稀奇的晃晃手臂,原本喜怒难辨的情绪都立时散开。
——对于在他面前一直温顺且服从的博伊斯来说,这是很难得的动作。
博伊斯不是没有强势的时候,但那都是涉及到艾维斯的举动在危害他自己的身体。本质来说,那些也是一种源于王夫,身为虫族的本能。
而此刻,这是一种源于他自身的需求。
以前博伊斯也不是没有过这种来源于自己的需求,可是每次都硬生生凭借强大的意志力压抑下去,甚至某段时间内,艾维斯热衷于逗弄博伊斯,看他隐忍的一举一动。
因为自家王夫“惊奇”的举动,艾维斯心情大好,甚至语气都温和下来:“没想到你歪打正着,确实,一直以来都是只有一个虫母,不断传承。”
“但是,开始就错误的推论哪怕是结果正确,但也不是按你猜测的‘永垂不朽’。”
看着摩帝马似乎预料到什么,脸颊红晕褪去,整张脸趋同一色,惨白的阴森。艾维斯唇角勾起,嫣红的唇在俊美的面庞上画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惊心动魄。
可是摩帝马却毫无心思欣赏,随着艾维斯轻快戏谑的娓娓道来,他愈发摇摇欲坠。
“你想的很好,我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来的‘永垂不朽’,用这个词来形容虫母也称的上没有错漏,但可惜,它的意味远不是你所想象的。”
身旁静立的博伊斯紧紧盯着满肚子坏心思的伴侣,在其察觉前掩去眼中暗色。
耳边动听的声音不断,他却没有听进去一个字,在眼前久久挥之不去的是刚刚金发王者微微瞪圆的湛蓝眼眸。
像什么呢?
一直以金发王者为中心来生存的王夫微抿起薄唇,遥远记忆里被一眼扫过的信息从脑海里翻出
“……”
对了,是猫。
兴致勃勃的艾维斯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家王夫的走神,开始用一种近乎咏叹调的语气慢慢叙述:“你以为虫母永生,永远站在金字塔间牢牢统治着虫族。”
“可惜,你错了。”
“不——”摩帝马这一刻的声音狰狞而暴戾,不知从哪里而来的一股力气让他暴起,朝着艾维斯扑过去,想要打断这个恶魔的言语。
但是哪怕博伊斯在走神,他也依旧是力压无数巅峰期虫族,拥有亲近虫母特权的王夫,更何况保护伴侣早已是他刻在骨血中的本能。
粗壮的触手轻松缠住摩帝马,微一用力,雄虫面色已经开始发青。
摩帝马被桎梏在半空,绝望的听着艾维斯停都没停的话语,“你被自己的猜想打动,疯狂的查找资料,想要获得更多的信息。可惜,就如同你之前所说,书籍焚毁,信息禁锢,你找不到太多的东西。”
“最后,你放弃了查找信息,并且一意孤行的相信着这个假设。你利用‘我’留下的东西开始制造虫母,想要获得永生的秘密,——甚至彻底统治虫族。当时在星际战场上你用出来的复制品是你最满意的作品,你以为它可以和我相媲美,却发现它在我面前不堪一击。”
“我猜,你应该是在我们出现在克里斯星系之后制造出的那个替代品,这也是你当时激动的原因之一。为了一个不知真假的猜测不断试验,突然有一天发现虫母还存在,想必你一定很兴奋,更令你激动的是,在见过真正的虫母而不是只言片语中简单勾勒出的单薄形象后,你成功按照我的模样制造出来了你最满意的成品。”
“但是,真正让你下定决心的是谁?”艾维斯若有所思:“你不是莽撞的性格,相反,你很谨慎。在你下定决心研究制造虫母之前必定有谁给了你希望,你才可能凭借一个空洞的‘永垂不朽’坚持下去。”
“您说的都对。”随着艾维斯吐露的信息渐多而停下挣扎的摩帝马惨笑着回答。
“我本不是很信自己的猜测,毕竟瞒着我雄父找到更多的信息实在很难。由着一个我自己推测出来的信息坚持投入实在是不划算极了。可是最后有人给了我希望。”
他没有说那个人是谁,艾维斯也没有强迫他说。
早有了怀疑的对象了不是吗?
“虫母离开并且留下了一些东西,之后呢?”艾维斯将话题转移回最开始的方向,懒洋洋的问道。
“呵。”摩帝马若有似无的笑了一下:“您是真的有恃无恐啊……”
艾维斯不置可否,慢吞吞的示意博伊斯放下吊在半空中的摩帝马。
还有东西没问出来呢,可不能让摩帝马死掉。
接收到伴侣‘他还有用’信息的高大虫族难得没有直接松开触手任由摩帝马掉落,而是好好的将他放回脏兮兮的床板上。
确实无法反抗的前执政官现俘虏苦笑一下,倒也没有隐瞒。
“一开始倒也没有什么变化。”
“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不满足现状的声音开始在内部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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