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自然是阿三选这里的原因。
至于客栈的地理位置不在临街,但也算是在城府中心,为何便如此冷清?因为客栈的掌柜商机敏锐感不够,早早便回家老家过年去了,整个客栈便留下了一个看门口的,除了给个房间住,吃喝之类的甚至喝口水都得自己动手,除非是迫不得已实在找不着下脚的地方,基本不会找这家。
没人,当然也就没有过年气氛了。
别说张灯结彩了,便是个红灯笼也没见着。
只是,当殷承祉踏入了后院,见到的却是与客栈其他地方截然不用,而与客栈外的新春喜庆一样的满堂红。
虽然没有人声,也没有烟火,可看着那红当当的窗花,看着那挂起来的大红灯笼……他的心口热了起来,眼里的酸涩更厉害了。
“傻站着做什么?吃西北风啊!”
殷承祉听到了熟悉的骂声,再也克制不住情绪,滚烫的热泪从眼眶中一涌而出,“小球……”
圆球本来是不打算现身的,懒得看臭娃娃的傻模样,可这娃娃是怎么回事?“你哭什么哭?我不就骂了一句吗?我骂的还少啊?眼前都能当耳边风,现在怎么的就听不得了?啊!你这臭娃娃是故意的是不是?好端端地过年哭哭啼啼的,就是想让主人烦心,让主人生气,让主人把我……”
“我没有!”殷承祉赶忙抬起胳膊用衣裳抹去了眼泪,“小球你不要胡说!”
“我哪里……”
“我不跟你说了!”殷承祉直接丢开了他,快步往里头走去,明亮的灯火从屋内投了出来,照的人心里暖暖的,方才到了门口,便是扑面而来的肉香味,他愣了一下,大步迈了进去。
房间陈设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了,唯一吸引人的便是屋子中央架起来的那个烤架了,底下是一大盆的炭火,而在烤架上,架着一只烤羊,烤的滋滋冒油,香气扑鼻……而烤架边上,坐着一个人。
“师……师父……”
殷承祉这次是真的有些傻愣了。
冯殃抬头看了他一眼,后目光落到了他手里的哪一只都不知道被他给抓成什么模样的鸡,油纸还剥了一半,鸡脖子带着鸡头晃悠悠的,估计也就只能凭着这个来判定这是一只鸡了,至于傻了吧唧的燕王殿下……算了,不说也罢,“你跟这只鸡有仇?”冯殃拿着铁叉在炭火堆里搅动几下,控制着火候,淡淡地问道。
殷承祉:“……”好半晌才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还有那一只……烧鸡,还好,鸡头没被掐断,还在,能认出是鸡来,“不是……我……”丢也不是,不丢更不是,至于解释嘛,要怎么解释?总不能说自己害怕一时间没注意就弄成这样吧?
“傻乎乎的!”圆球气不过骂道,“还不赶紧丢了,大过年当什么虐鸡杀手?不对,你虐一直烧鸡做什么?吃饱了撑着?人家鸡都尽心尽力给你填肚子了,你不赶紧居然还虐待人家?知不知道浪费粮食很可耻的?现在吃饱喝足了就忘了当初怎么饿肚子了?燕王殿下好厉害啊……”
“小球。”殷承祉脸发烫起来,“我没有。”
圆球才不信他了,“你没有那这……”
“闭嘴。”冯殃噔噔噔地敲了敲火盆边。
“主人,你偏心!”
“我偏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呜呜呜……主人……”圆球上蹿下跳,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殷承祉赶紧将手里的东西处理掉,然后看了看师父,又看了看委屈的要撞墙的圆球,最后还是决定先安抚圆球,伸出手去抓它,“小球……”
“啊——”圆球的鬼叫声又响起来了,不过这一回并不是它家主人要丢弃它,而是……“臭娃娃!烂娃娃!脏死了!你手里那是什么鬼东西!啊——”
殷承祉赶紧松手,看着手里从烧鸡哪里蹭来的……酱油……鸡油……“小球,我……我不是故意的……”
太蠢了!
圆球生无可恋地窜出去了,宁愿出去吃西北风也不愿意呆在这里被蠢娃娃折磨了。
殷承祉更加不知如何是好似得,一双手举,“师……师父……”
“去洗手。”冯殃淡淡说道。
殷承祉慌忙应了一个是字,便赶紧去找水洗手了,慌忙间还将水盆撒了,浇湿了自己半个身子,蠢的是连他自己都忍不住骂自己一句了。
冯殃看了看他,又说了三个字,“去沐浴。”
殷承祉一愣,“师父……”
“去。”冯殃一个字便打断了他的话,后又补了三个字,“用热水。”
殷承祉吸了口气,转身赶紧去找沐浴的地方,这洗手一盆水就可以了,不管冷热,可这沐浴却不是,要是师父没说用热水的话,他也是可以随便糊弄,可师父说了要用热水,便一定要用热水。
“殿下,你找什么?”
好在,这里不止他一个人。
“热水,浴房,沐浴!”
“是!”
有人张罗,也还是需要时间的。
燕王殿下在冷风中瑟瑟发抖,但至少也算是冷静下来了,想着先前那短短的见面,师父那些话那语气和神色……应该是没生气吧,至少不会想着把他逐出师门……
“主人,臭娃娃又闹什么了?”圆球看着那傻娃娃无头苍蝇一样乱转,简直就跟傻了似得,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跑回主人这里告状,“你瞧他那……”
“他是怕我生气。”冯殃叹了口气。
圆球一愣。
冯殃看着它。
圆球顿时紧张起来,“主人,小球可没有……”
“我有这么可怕吗?”冯殃打断了它的话。
“主人哪里可怕了?主人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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